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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回歸 (1-3)作者: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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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16: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卯木
簡介:這是關於我死後重新回家的故事。
序章
這是一個,夢?預言?祝願?
或者說,現在的我才是在夢裡?
莊周夢蝶,誰知道呢。祝你用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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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我知道自己死了。
但我突然發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為什麼我會「知道」我自己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睜開眼」,不,不對,我現在只有一團意識,仿佛在夢境當中,那我是怎麼睜開眼的?我努力的去辨認周圍的一切,但我卻什麼都分辨不出來。
四周的景色不是黑也不是白,我突然想到以前看到過的科普,視力不便的人士看到的是閉上眼後自然的灰濛濛。而我現在身處的這一片混沌恰好就是這樣的感覺。而且很奇怪,現在的我明明沒有身體,我卻感覺自己仿佛在海里,整個人隨著潮汐不停的往前飄。星星點點的白色從我身邊飄過,仿佛小時候上課偷睡時候閉上眼看見的雪花點。
「這就是所謂的陰間?那各大故事書里寫的也太不靠譜了。」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額,翻了個身?不管了,反正是那個感覺吧。而突然一下,周邊的光點開始震動,但頻率並不快,以一種很詭異的規律開始往一點彙集。如同3d列印一般開始顯現圖像,顯現出來的仿佛是,一張,臉?
之所以我這麼不確定,是因為這張臉給我的感覺太過於詭異,但我卻又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想像一下,小時候老式電視的雪花點,聚集在一塊,形成一張看不出性徵的臉。這場景你讓誰來看都是妥妥的恐怖片的開頭,我卻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恐懼或者厭惡感,心頭浮上來的第一反應是,我認識這張臉。
而下一秒,我做了一個我幾十年沒有做過的動作,我用「雙手」,捧住了這張臉。中指和無名指夾著耳朵,大拇指按著顴骨,食指輕輕按著太陽穴。我仿佛捧著一個寶物一般捧著這張臉。而它慢慢的,笑了。然後說出了第一句話:
「歡迎您回家,我這就去把她們叫醒。」
我愣住了。
我想過無數的場景,從最俗的穿越,到什麼看過的漫畫小說,什麼科幻。在我思緒里過了一遍,而我最後下的決定都是,我累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死去。無論這個臉是什麼系統,什麼神。都和我毫無關係。讓他把我打散也就是了。但唯獨這句話我沒想到。
「回家?」意思是它見過我,知道我是誰?我這是穿越到誰身上了?不對啊,我這一縷思緒連身子都沒有,這不存在說穿越成什麼人然後認錯的可能啊。
「我知道您有很多疑惑。」手裡的臉又發出了聲音。「但不要緊,我想與其讓我來解釋現在的情況,不如讓她們一會兒整理好了來見您,您什麼都會想起來的。現在我先給您接入數據鏈。」
算了,無所謂了,數據鏈的話,應該不會是什麼特別落後的環境,至少證明是有電腦有網絡的科技。去看看也好,要不然這一縷思緒我死都沒法死。先看看它要幹什麼吧。
周遭的光點開始形成鏈網,科幻片常見的數據傳輸場景開始浮現。當光點開始和我產生連結的時候,我仿佛像是從深層睡眠中逐漸開始有了意識。終於,我「看見了」。哦不對,應該說我觀察到了。
果然是攝像頭,不過也無所謂了,就當是vr眼鏡,我先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工坊?但為啥感覺這麼奇怪,仿佛像是什麼模型愛好者的拼膠工作室。但是旁邊的車床,工作檯,工具機。旁邊的培養皿,這絕對不能是什麼業餘愛好者能玩的明白的設備。罐子裡那是,魷魚?地上各種電線網線走了一地,我毫不懷疑哪個進來要是不開燈絕對能摔一粉碎性骨折。旁邊有顯微鏡有大型的穩壓器,牆角邊是一張床,那床上半張床是工具半張床是各種衣服、牆上掛著各種,額,這是槍還是炮.... 在我感慨這房間比我房間還要不得的時候,旁邊的電磁門打開了。
等下,旁邊的電磁門,打開了?也就是說這個場景是真的?我現在在,電腦里看著攝像頭?
「我到底在哪?」我幾乎是用嘶吼著罵出這麼一句。如果我有肉體那萬事好說,如果我只是個電腦里的數據那熱鬧了。這還不如找棵歪脖子樹吊著。別人隨便就能把我當什麼硬碟里的收藏玩弄一輩子,我連格式化自己都做不到。
「呀」,旁邊的電磁門傳來一聲少女的聲音,很明顯是被我剛才突然的一嗓子嚇了一下。我下意識的移過目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金髮的雙馬尾少女。藍色緞帶綁著的雙馬尾卷著,金色的頭髮散落下來,仿佛最頂級的絲綢。頭上戴著的公主冠閃閃發光。小漏胸前倒三角的白色緞子禮服漏出些許小小的半球,把少女的俏皮和成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白色的高跟鞋走起來略帶一絲生澀,很明顯並不像那些大姑娘們一般輕車熟路。裙子上的流蘇和花朵慢慢播撒下來,她在美的光彩中,像那皎潔無雲而繁星滿天的夜晚。黑夜與白天最美妙的色澤,都在她的儀容和秋波里呈現。而她的柔荑里,提著一盞綠色的提燈。
嗯?綠色的提燈?
剎那間,如潮水一般的記憶開始湧入,那些場景,那些景象,那些畫面如同文件傳輸一般飛速開始顯現。我瞬間明白了手裡這張臉那句話是啥意思了。我確實什麼都想起來了。倒不如說,我怎麼能忘了呢。
「你,你是?」
聽了這話的美少女鼻子一酸,往床上一坐,賭氣一般把高跟鞋甩飛了開始抱著那髒兮兮的被子開始抽泣:「哼,指揮官不要我們了,指揮官不認識我們了,指揮官好不容易回來,連....」
「對不起,小螢。」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有什麼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留不住你這個指揮官,你這麼久都不回來,大家都休眠著,連門都不能出,因為沒指揮官,我們連戰鬥都做不到,連輪流出去幹活都得小心yi...」
金髮少女在床上打著滾踢著腿,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委屈想要訴說。漂亮的禮服裙子滾了一身鼻涕眼淚,頭上的首飾也不知道甩哪去了。
哭了一會兒後,少女突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對。
他剛才叫我什麼?
「指揮官,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說,對不起,小螢。我回來了。」
少女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不動了。
她就那麼坐在床邊,肩膀微微抽動,嘴唇開始哆嗦,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你混蛋,你這麼久不回來,你也不和大家通個信。一聲不吭的突然消失了,大家都以為你...」
她發出了響徹天際的一聲啼哭,如同把一輩子的委屈發泄了出來。
「其實你說的也確實沒錯,小螢。我的確是死了。不然你想想,你為啥是這麼和我對話。」
滿面淚痕的少女突然一下定住了,臉上的表情明顯看出小腦袋開始高速運轉,這話啥意思?指揮官死了?那不對啊,那現在和我說話的是誰?那這?
「好了小螢,我知道你那天天頭槌的小腦袋瓜里現在一腦子漿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的確是回來了。你現在聽話,先去洗個澡,把這衣服去洗好疊好,這麼漂亮的衣服別老穿著到處跑。另外去把一隊的姑娘們喊過來,咱們得開個會聊下接下來咋辦。去吧。」
「是,我這就去。」
耍小脾氣歸耍小脾氣,正事確實不能耽誤了。少女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著高跟鞋光著腳一溜小跑,瞬間人就沒了。
「誒,小螢你把鞋穿上,你這孩子...」 我長嘆一聲。
可算體會到以前家裡長輩說我光長個子是啥意思了。
「您都想起來了,不是麼。我說了,您看到她們就會想起一切的。」
手中捧著的臉說話了,雖然還是那不帶感情的AI語音,我卻明顯聽得出帶一點偷笑。
「是啊,我怎麼會把她們忘了呢,只是我確實沒敢想,我會這麼幸運。不是穿越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是被當做什麼奇怪的主角,而是死後,我真的回家了。」
「那麼,再一次,歡迎回來,指揮官。」
「嗯,我回來了,圖靈。」
第一章
「所以說,圖靈。是你引導我回的家?」
等待小螢的過程很漫長,畢竟我印象里我走的時候港區人是全的,甚至還有數十個備用素體的存在,這一個個喚醒且得等一會。而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也沒有閒著,長期鬥爭對立的環境讓我養成了把情報放在第一優先級的好習慣。我開始和手裡捧著的臉聊天,看看能不能知道些細節有助於之後的生存。
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回圖靈了。
「不完全是,拿您的家鄉話來說,這應該叫做雙向奔赴吧。畢竟您對她們的思念和執念是實實在在的。如果您本身對她們毫無感情,我也無法引導您回來。真心實意的感情不會作假。有了這個我才能和您建立聯繫,把您從主世界喚回來。」
溫柔的電子音證實了我的猜想,所以我」意識到我已經死了」這個奇怪的悖論確實是出自圖靈的手筆。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奇怪的混沌液體場應該就是科幻小說中的超空間航道或者蟲洞之類的東西。
不,等下,好像哪不對?
「圖靈,你剛才說什麼,主世界?你知道我那個世界?你知道你自己是我那個世界的遊戲數據?所以姑娘們也知道?那為什麼剛才小螢和我說什麼還在作戰?你們到底在打什麼?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事?」
我一串連珠炮的提問讓圖靈沉默了一小會,接著悠悠的聲音傳來:「咱們還是老樣子,與其我這樣一點點給您講課,我直接傳輸數據應該對您來說更加直觀一些。看完之後,您應該能做出您自己的判斷。畢竟,這是您自己的家。」
一條光點形成的數據線向我慢慢行來,隨著跑馬燈一樣的數據在我眼前浮現,給我帶來的衝擊不亞於我進入了什麼絕密檔案館。我曾經設想過的一切在我眼前真實的走過的時候,我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裡確實是戰艦少女的世界。但並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世界。一個無智能靠底層程序語言編織的遊戲世界本來不會有什麼改變。大家說著設定好的台詞,設定好的圖片,設定好的動畫,最後好一些的變成一個符號流傳在歷史中,更多的是默默無聞的消散在長河之中,此乃自然之理。
而轉折點起源於圖靈有了自主意識的那一天。
這裡變成了一個生態箱。
然後一切就失控了。
我瞬間進入了我最熟悉的閱讀狀態。由於沒有視力的關係,資料是直接傳輸進我的思緒中的,因此我可以以一種生前難以想像的速度瀏覽所有資料,生前的高速閱讀習慣在此時給予了我極大的幫助。但縱然是如此,湧入思緒中的海量信息還是讓我為之震驚。雖然生前在各種文創作品裡看到過網絡數據世界產生自我意識的各類描寫,但這裡的情況發展的有點過於另類了,另類到我這個真實世界的「人」都不禁嘖嘖稱奇。
關閉了最後一頁資料,我慢慢的「坐」了起來。
「圖靈,我看了多久。」
「標準計時的話,9個小時。一隊的姑娘們已經來了,要讓她們進來麼?」
得,我老毛病又犯了,一旦開始看東西,這世界上就算沒我這個人了。
「等下,圖靈。我看這房間有螢幕的對吧。能不能把我也像你這樣成像投影上去。至少讓大家能看到我。而不是像這樣冷冰冰的對話。」
「好的,我這就為您成像投影。畢竟那都是您的家人。丈夫想看看妻子,我這個管家可不能說不啊,要不然女主人們會不高興的。」
「什麼管家,你也是家人。」
「好好好,您稍等片刻。家人這就為您投影。」
光點開始彙集,包裹住我的意識。我感覺很奇妙。仿佛是傷口長出新的肉芽一樣,發癢但是又切切實實的形成我最熟悉的器官。眼睛,耳朵,鼻子,嘴,而最奇妙的是,我能「看見」我自己的臉。的確是陪伴了我幾十年的那張臉,大概是我二三十歲時候的樣子。隨著最後一個光點的飛入,我成型了。雖然這麼說自己有點奇怪,但我確實拿回了自己的臉,即便只是個虛擬形象。
「嘿,你還別說,我生前就想試試當個虛擬主播是啥感覺,這下圓夢了。」
「好了,指揮官,別鬧了。」溫柔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您試試看切換視角,畢竟現在您的視神經是直接接入港區所有攝像頭和終端的。您先熟悉一下,我去喊她們進來。」
「好。」圖靈說的沒錯,我現在感覺我坐在一個超級大的螢幕前,和保安一樣看著各種監控視角的探頭。不同的是,這至少有上萬個。我當務之急是先找找這房間的攝像頭是哪個...
「我看看啊,這邊應該是工坊,所以旁邊一般來說有穩壓器和改造電源的,電路也應該是獨立電路。哦,這兒吧。這有一堆電纜直接入室的。」成功接入了房間的主攝像頭,視角一下就寬闊了起來。
正當我還在擺弄鏡頭的時候,門那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那扇看上去能擋定向爆破的電磁重門以一種極其恐怖扭曲的方式打開,不,應該叫掰開。兩塊幾米厚的復合裝甲板如同可憐的玻璃推拉門一樣直接順著導軌撞到了牆。
整個工坊隨著這一下震動瞬間塵土飛揚,我要是還有鼻子有肺,怕是這一下能把我苦膽嗆飛出去。
「你要死啊!」這一聲聽著都岔了音:「你這又直接給我把門拆了!我晚上怎麼睡覺!露營是麼,躺著床上看月亮?今天晚上可有暴雨!我知道你激動你也不至於拆門吧,我又不是沒鑰匙!你個沒良心的你必須報銷,你看看你太太這一膀子給我禍禍的。活脫脫一個望夫石成精!」
行了,我算知道這房間是誰的了,那拆門這位也有不了別人。那這房間如同科學怪人一樣的布置就很合理了。整個家裡只有這麼一位是這個品味:「好好好,博士,聽我的,我給你報銷,我能做主。你先讓大家進...」
來字還沒出口,一陣亞麻色的光如同閃電一般沖了進來,剛剛落下去一點的土瞬間又揚了起來。而那道光的主人完全不在意的直衝桌子上的螢幕,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螢幕里的那張臉。眼睛紅腫的一看就是哭了許久。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胡亂扣了兩個扣子。下身甚至只有一條大沙灘褲。貼身衣物完全沒穿,沉甸甸的果實上兩粒嫣紅垂涎欲滴,如同工藝品一般的玉足上卻滿是沙子和塵土。
這本該春色滿滿的福利畫面,我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望著這張我刻在dna里的面容,之前準備的一切緩和氣氛和故作輕鬆的話語如同鎢鋼一般沉了下去。
「太太,我回來了。」
我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麼幾個字。
螢幕外的那張精緻面容聽到這句話幾乎是放聲痛哭,那哭聲如同鋸條一樣在我最柔軟的地方反覆拉扯切割。列剋星敦,我的愛,我現在連身體都沒有,甚至連抱著給你擦眼淚都做不到。你要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正當螢幕內外都已經情緒失控之時,門那傳來一聲軟語:「列剋星敦,我知道你現在激動,大家都是一樣的。但是你知道麼,在夫君老家,妻子抱著丈夫的儀容頭像衣衫不整哭的撕心裂肺,你想像一下這是什麼場景。」
本來哭的瞬間就不哭了,本來不哭的現在哭笑不得。
「仙兒,還是你懂怎麼勸人....這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沒往那處想。這得虧是電腦螢幕,這要是平板電腦,配上我這黑白頭像,列剋星敦抱著然後哭,那,是吧。」
「夫君,仙兒只是實話實說,剛才站在門口往裡一看這畫面,我確實看著想讓那幾個小妮子穿一身白衣然後....」
「娘子,可以了,打住,你要知道,真到那時候你也得穿。」
「抱歉親愛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沒事,老婆,是我不對,我回來晚了。」
隨著氣氛緩和下來,桃紅色秀髮的房間主人也進來了,衝著這感人的重逢就開始了犀利的吐槽。
「是啊,提督,你還得報銷我閨房的門,你看你老婆一膀子給我這弄的大敞四開的。好好的閨房改了山洞。」
「我的老天爺,博士你管這地叫閨房?修門可以,等聲望把這徹底掃乾淨再說。而且等下,什麼叫我老婆,說的和你不是一樣。」
「好了好了我的花心種馬大蘿蔔,我們都是,都是。」穿著白色大衣的夕張隨便坐在了床上,她比列剋星敦更直接,除了那件熟悉的大衣,身上不著寸縷,大衣連扣都沒系。嘴裡嚼著,額,魷魚須?行吧就當他是吧,雖然我大概能猜到那是什麼。
「哦對了親愛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聽小螢說你死了我差點沒暈過去。但後來圖靈又說你叫我,給我搞糊塗了。我是有意識從休眠倉甦醒的,所以我知道肯定是你回來了,但小螢又說你死了,我就很....」列剋星敦拿著一旁的濕紙巾擦了擦臉,雖然眼睛還是紅紅的,但看著情緒穩定了不少。
「是啊,夫君。」逸仙穿著碧水明紗那套連身裙,但沒披外面的套衫。見列剋星敦情緒穩定了下來,也跟著抱膝坐在一旁的床上問道:「姐妹們突然一下全部從休眠狀態甦醒了,大家都很懵。一開始是以為深海打過來了,結果後來婚艦反應過來不對,大家炸了鍋一樣開始往這邊趕,要不是圖靈過去發了個廣播,現在宿舍那邊都快打起來了。到底咋回事?你怎麼給自己弄成這樣?」
「我不知道,仙兒,太太。我現在有一堆話一堆疑問,但我得先抻一個頭出來,要不然我腦子是亂的。等大家都來吧。聲望胡德和貓呢?另外加加怎麼沒來,長春呢。小螢呢?」
「主人,我在這。剛剛收拾了一下,來晚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聲音是誰。
「聲望,好久不見。我的瀟洒女僕長。」
「啊,聲望,你來了,咋這麼久。」
「圖靈和我說主人讓打掃這裡,我去把清掃工具帶過來了,一會開會的時候我直接打掃衛生,不耽誤。」
「喂喂我才是這房間的主人,而且我這的東西你怎麼能.....」
「夕張老婆。」
大衣少女定住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這麼喊自己意味著啥。上次他這麼喊是因為她為了改裝裝備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半個月沒有出門,每天吃一粒營養濃縮膠囊保證自己不會昏過去。最後自己的丈夫聽說後發了大火,讓主力艦把自己門拆了,把已經快紊亂的自己抱出來在浴室拿鞍山那邊薅來的奇怪藤狀物(絲瓜瓤子)給自己如同刷瓷磚一樣刷了一個小時。然後抱著自己睡了一整天。這才給自己恢復過來。那之後自己被有明一頓臭罵。嚴令禁止自己再關門搞研究。每次除了睡覺關門不能超過一天,惡劣天氣除外。
「好嘛,你是家裡男人,你說了算。」雷厲風行的科研少女此刻和小貓咪一樣蜷縮在角落。「你們隨便折騰吧。別打碎東西就行。」
「你居然會擔心聲望打掃衛生會打破東西,比起這個還是擔心一下你這房間的走線吧,哪天絆倒一個給你這地磚砸裂了就老實了。」
「主人,你回來了就好辦了,你說話她們聽。家裡這一個個連掃地拖地擦桌子都做不好,還公主,灰姑娘都當不了。好多話我說了她們...」
「老頂你是吧,沒事。聲望,整個港區內務這塊你當家主事。這話我說的。誰頂你,讓她來找我。」
「不至於,主人。大家也就是偶爾犯小性子,沒有什麼原則性問題。畢竟,你回來了啥都好說。」
「是啊,我回來了。哦對了,剛才聲望你進來打斷了下,咱們繼續說。仙兒,長春她們呢。另外太太你怎麼沒帶加加過來。」
「長春已經哭暈過去了。」逸仙苦笑著搖搖頭:「小妮子自打知道你回來了大吵大鬧,還說要拿飛彈給你這個負心漢來一發。鞍山濟南實在聽不下去給她按被窩裡了,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哭睡著了。」
「是啊,加加也是。」列剋星敦也笑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姐夫呢,我一定要拿甲板給他一下。然後星座在旁邊也說,加加就不樂意了,說什麼我喊姐夫那是我姐姐,你憑什麼喊,然後又打起來了。我出來的時候讓女灶神看著她倆罰站呢。」
「她們應該打,是我不對。回頭我會去給她們道歉,要打要罰都是我的錯。」太太和仙兒的講述聽著我滿不是滋味。「是啊,我有那麼多東西,她們呢,她們只有我。我這種人憑什麼...」
「夫君!」「親愛的!」「主人!」「老公!」
屋裡四聲同時響起,蜷縮在角落裡的夕張也爬了過來。嗔怒寫了滿臉:「答應我,親愛的,以後不准說這種話。」
我能說什麼呢。
「好,不說了。我好像聽到有人來了,你們誰出去迎一下。」
「我去吧。」聲望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土:「應該是胡德和俾斯麥。她倆剛才去找一些資料,說要給你彙報。」
「不用了,我們到了,聲望來幫忙搬一下。」
進來的眼鏡美女抱著一摞比她人還高的書和報表走了進來,旁邊一身幹練作訓服的貓耳女提著兩兜子各種書籍。兩人中間的螢火蟲拿著幾塊硬碟。畫面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
「呵,這一家三口。」我脫口而出。
「達令!什麼一家三口!要一家三口也得是...是...」
「就是啊,小螢憑什麼瞬間少了一輩,我也是婚艦啊,而且我要選媽媽也不選胡德這樣的啊,那不得餓死。」
「小螢!你...」
「好了好了,你倆別鬧了。」旁邊的貓耳美人一臉的無奈:「老公你這嘴也是,一點都沒變。」
「抱歉抱歉,下意識了。胡德,俾斯麥,都坐下吧。大家到齊了。開會吧。另外你們儘量坐過來一些,方便聲望打掃衛生。」
「沒事主人,很快的。」幹練的女僕長挽起了袖子:「你說吧,我這邊聽著,有事你喊我。」
「那行,咱們開始吧。」
多年以後,我和當時在場的愛人們聊起這場會,大家給我的一致評價是,碎嘴子話癆。而我不可置否。因為她們從來沒有開過任何一場會議開了24個小時,期間主講人的嘴完全不停。
第二章
「首先第一件事,博士你說晚上會有暴雨是吧,那好,咱們先解決一下這個門的問題。」
「老公,剛進來我就想問,這門為啥會是歪的?」俾斯麥來得晚不明就裡,起身走過去看了下那扇可憐的大門,滿腦袋問號。
「那還不是某塊成了精的望夫石激動過頭了,等不及讓我掏鑰匙。」夕張吃完了最後一根「魷魚須」,起身拿抽紙擦手。「好傢夥,那快的,打宿舍衝出來襯衫扣都是跑著系的,鞋都沒穿。您上戰場有這個速度咱們航母隊早平定天下了。」
一旁的「望夫石」已經整個人埋進被子裡了,露出一點亞麻劉海和眼睛的她整個人看上去特別像是一個窩頭。
「沒事主人,我剛看過了。門的本體沒事,那下只是因為硬掰把磁吸上鎖的線圈弄歪了,我去倉庫拿一個換上就行。來,小螢。你把門先關上,我去拿備用件。」
「來了。」金髮少女從床下跳下來,手壓著把兩扇電磁門關上。幾噸重的東西在她手裡看著和開關推拉門一樣隨意。望著那身影,我的一些預想得到了印證。
「好,說正經事。圖靈。關於我的世界,你知道多少?她們知道多少?這個世界的人知道多少?」
「如果按照您的世界來算的話,我應該就是主世界研究的超算ai的終極形態吧。所以您可以直接拿我當做您熟悉的那個來用。」圖靈回歸了熟悉的模式,開始一點點回答我的疑問:「至於姑娘們,哦,這詞在您的母語裡有歧義。您的家人們的話,她們是知道您那個世界的存在的,但由於您不在,所以她們很難理解一些事。」
「不對,圖靈。你這話有問題。我是在的。」
「親愛的,你和圖靈在說啥,什麼你在和不在,你...」
「對啊,指揮官,你不是一直在港區指揮大家麼,圖靈你說他不在是什麼意思?」
果然,愛人們的回答印證了我的判斷:「圖靈,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獲得的自我意識根本不是你自己覺醒的對吧,而是在這邊的我消失了。換句話說,你替代了我。」
嘩啦啦一下,剛才懶懶散散的姑娘們瞬間起身,各種艦炮艦載機對準了主機:「圖靈,你解釋清楚,指揮官說的是真的麼。你篡位?」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聲望剛剛涮好的拖把往下滴答著髒水,一顆一顆如同定時炸彈的倒計時一般。仿佛下一秒就會炸開。我毫不懷疑我三秒內不攔著她們能把這裡過飽和覆蓋了。
「螢火蟲。」被叫到的少女渾身震了一下,她也知道自己的愛人這麼叫自己意味著什麼:「聽話,把東西收起來,讓大家都收。」
「指揮官....」
「執行命令。」
「是...」
在場的聽到這句,也都收了起來。畢竟自己指揮官這麼說了,那必定是有後續理由。大家收起了武器不情不願的接著坐下,聲望也開始繼續拖著地。
「你們啊,真的得改改這個脾氣,我話說一半你們就掏傢伙。小螢列剋星敦只掏艦裝我還能理解,聲望你這,我剛才要是不攔著你手裡拖把是不是就揣主機上了。你就這麼等不得我這個老公把話說完麼。」
「抱歉,主人,剛才一下沒...」女僕長也沒了平常的冷靜,手捏著拖把低下了頭。
「哎,算了。可能這就是對我生前那麼苦的平衡吧,有這麼多愛我的人為我衝冠一怒,雖然這話在我那不是這麼用的。算了,我們繼續說。」
「您可真是會哄人。」
「別打岔,圖靈。我剛才從大家的閒聊中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點。你是知道這個世界是遊戲世界的。那麼這裡就不應該有一個能夠完全自由行動自主意識的指揮官。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因為技術上做不到。我的主世界的AI水平還是停留在超大的圖書館和搜尋引擎的基礎上,而並非模擬人腦運作的仿生電子腦。本質只是一個大一點的算盤。」
「您猜的完全正確,這邊確實有一個指揮官,但那個指揮官確實也是您,但又不是您。」
圖靈這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搞糊塗了,唯獨我知道它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是我的潛意識,對吧。」
「雖然原理不盡相同,但是兩者確有相似之處。確切的說,這邊的指揮官是您一部分,拿您熟悉的概念來說的話,應該叫作量子糾纏態。」
「是我但又不是我,yes and no,對吧。」
「對是對,但是我不建議您這麼說。」
「為...?靠,完了」
我馬上反應過來圖靈為啥這麼說。
「什麼!」夕張打床上一躍而起:「所以那個給我洗澡的抱著我睡的不是提督?那我豈不是...」
屋裡瞬間亂做一團:「對啊,那小螢不是全部被看...」
「夫君,別把我浸豬籠。我確實不知道那不是...」
「親愛的,我不幹凈了,你還要我麼。」
「主人,聲望不是有意...」
「老公,我會證明的...」
「停停停,你們幾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冷汗都快下來了,雖然我現在也流不出來:「那個是我,你總不能說我出門弄了個遠程素體放家裡處理事你們就算給我帶綠帽子了,你們自己不也好幾個艦裝來回切,天龍和龍田她們甚至同時用倆素體跑遠征呢。那就算兩個人了?俾斯曼你把那短刀放下,話說你打哪掏出來的,你一個G國艦劃肚子幹什麼。」
「啊,所以說之前的達令相當於是我的暴擊艦裝,現在的是我的巡遊艦裝,是這意思麼。」胡德反應比較快,在場的幾個只有她是常態化雙艦裝的,剩下幾個都是要用的時候臨時切換或者切一次就不換了的。
「差不多吧,只是我這個更類似天龍和龍田她倆跑遠徵用的那種同時存在的複製素體,而不是像你一個人來回背兩種這樣按需切換的模式。我記得倉庫里我不還存了一堆鞍山的艦裝麼,那就是怕碰到之前特殊船塢需求大量的飛彈驅逐艦艦裝那種情況特意留的。」
「所以夫君,當時你其實是沒有辦法和我們在一起,所以只能通過這樣的媒介來指揮照顧我們。也就是你說的那個,遊戲?」
「是的,仙兒。那種模式你可以理解成像是你們的戰鬥終端螢幕一樣的東西。本質上是一種人造的商業化娛樂。所以你們來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你們說。」
「為什麼?」
「我怕你們接受不了...」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默,逸仙的臉上也是若有所思。沉吟許久的她抬頭看著我的臉緩緩開口問道:「那夫君,你愛我們麼?」
「仙兒,如果我有半分虛假或者不情願,圖靈根本不可能把我引導到這裡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是的,剛才指揮官怹說的我替代了怹指的就是這個。簡單來說就是我我成為了怹的另一半意識。依靠這種基礎意識的糾纏這才能引導怹的意識來到這裡和大家見面。」
「那真和假又有何妨?我們這個世界是數據,夫君那個世界何償不是大一些的數據呢?」
我愣住了。
是啊,仙兒說的對啊。
她們的世界是按著設定好的程序運行的。每個人扮演不同的角色過著日子,說著固定的話,過著固定的生活,如果這叫做虛擬的話,那我的世界又算什麼? 那我糾結這個幹什麼?
「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仙兒,你說的對。」
「胡蝶之夢為周與?夫君,你不變,我們也不變。家中有愛方為之家。無愛之處,房也,非家也。」
小螢很明顯沒聽懂,問胡德是啥意思,而一旁的聲望背過身去,俾斯麥也低下了頭。
是啊,有愛之處,夠了。既然回家,何必庸人自擾。
「但親愛的我還是不明白。」被子堆成的窩頭探出了腦袋,抽了張紙擦了擦眼角:「你同時有兩個意識,不會影響你在那邊的生活麼,我記得人有多重意識,這個不是叫做什麼,精神分裂麼?」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圖靈看著不對趕忙替我打了個圓場:「不會的,列剋星敦。你也學過護理知識。人類的大腦的確管著全身,但人並非能控制所有器官啊。打個比方,吃完了東西的消化系統,就是自主運行的。指揮官這個情況也是一樣的道理。包括睡覺的時候做夢也是不受主觀意識控制的。這邊的指揮官素體就是同樣的情況。他也是指揮官,但只是不是主腦,而是他意識的一部分。」
「誒,那這樣好不方便啊。那指揮官不是還得上廁所還得排泄還得弄得髒兮兮的,還會生病。那多難受啊。」小螢皺起了眉頭:「那這樣指揮官的能量轉化率得多低啊,還沒法自我循環冷卻液。」
「對了小螢,你說起這個,你們身體的基本理論圖靈讓我看了,但我還有幾個事不太懂。」
「指揮官你說,但小螢也不是全懂就是了。」
「沒事,老公。」夕張順著床爬了過來:「有我在,理論問題你隨便問。」
「好,我看小螢關門和太太扒...開門的時候,她倆並沒有明顯的肌肉繃緊或者用力的動作。但我看圖靈給我的資料上面寫著說,大家都是受選之人的裝罐,哦不對,應該叫液體金屬化改裝。那你們現在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個運行機理?按理來說這種身體不需要食物作為循環吧。」
「啊,這個我來。」夕張一下坐起來了:「難得今天要了解這個,小螢,你把那兩塊你帶來的硬碟插上主機,聲望,你把架子那兒大的那塊平板遞給我。胡德,你腿邊上,俾斯麥拎來那袋子書,黑色封皮紅邊的那本扔過來。」
屋子裡瞬間熱鬧了起來,大家一陣手忙腳亂的收拾,一個臨時的講台弄了出來。夕張上去擺弄了幾下,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雖然這個只有一件大衣裡頭完全光著的講課場景怎麼看怎麼像奇怪的小電影。
「首先,以提督你來說的話,你這種算是最標準的自然人。或者說基礎。那麼首先,要把一個自然人改造成艦娘。第一步是讓她適應新的『血液』,也就是提督你熟悉的,燃料。」
「等下夕張,所以說我作為自然人行動基於的是血液血壓控制肢體,你們就是燃料?」
「bingo,所以要做的是一個非常長期化的過程,首先就是要判定她和艦裝的適配度,也就是你們說的過敏源測試。因為每個艦裝的量不一樣,所以驅動的量也不一樣。像蘇大人灶姐魚魚她們需要的量就低,相反你像到了24醬啦列剋星敦她們這種,那燃料量就是幾何級的上升。」
「血含氧量,這倒是意外的和現實醫學差不多。」
「是的,但是很奇妙的是,目前基本只有女性生理能夠做基礎適應,男性會被艦裝排異,一開始以為是個例,後來發現任何艦裝都不行,也就逐漸接受了。那麼接下來就是長期換血的過程,很像你們說的那個啥來著,就人工過濾那個...」
「透析是吧。」
「對,就那個。那之後就是液態金屬替換生理機體了,期間還要保證為傳輸和儲存以及排放留出空間。當然這必須全程要在艦裝的穩定基礎上才能運行。這個過程很漫長。中間還要加入微量元素穩定,尤其像是要用到飛機的姑娘們還需要額外的大量微量元素注入來生成艦載機的納米機器人聚合體。」
「那個微量元素是不是一塊一塊黃黃的,很像鋁土,液態金屬也都是一塊一塊的工字鋼,需要用的時候再扛出來?」
「對了。」
「那就對上了,你繼續說。」
「這一切都完成之後就是把意識提取出來,作為底層數據存儲之後,把思維中樞替換成『核心』,把心臟替換為燃料泵動和轉化裝置,最後把幾個循環口弄好。你新的老婆就誕生啦!」
「....別鬧,說正經的,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大家不需要呼吸,聲音傳導是靠外置接受?」
「也有類似無線電或者手機一類的方法。那個潛艇小姐們用的多。比如你家47,那可是千里傳音的一把好手。但鬧了幾次之後被禁止在大家睡覺時候使用。」
「圖靈,大家的所有備份意識在哪,都在你這存著是麼。」
「是的,您的備用意識我也有。」
「儘可能的複製,放在多個地方,最好越分散越好。那些在,大家就在。」
「放心吧,老公。我做過預案的。」俾斯麥走了過來,她馬上明白了我在擔心什麼:「當時a150,哦,大和回來的時候,我甚至讓她在401和深海那邊都存了一份,大小姐那也有。權限都在圖靈這。深淵和高層那幫雜碎想都別想拿大家做什麼。」
「有勞你了,貓貓。」
「和自己老婆客氣什麼。」俾斯麥拿了個橘子,又坐下了。大家也瞬間明白了我的用意。
「所以,夕張。基礎我弄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沒有理解食物和水的用意。因為如果按你這個說法,大家不需要這些有機物作為能量源補充啊。」
「親愛的,你靠輸液也不會死,你願意一輩子輸液麼?」窩頭裡傳來幽幽的一句抱怨。
「列剋星敦!」逸仙聽完這話差點從床上出溜下去:「你這說的也太...」
「沒沒仙兒,別急,不至於。我要忌諱這個我十年前就該回來了,太太說的沒啥問題,她學醫的很多時候是比較直接,我家人也這樣。是我欠考慮了。」
「抱歉親愛的...」
「真沒事,別在意這個。對了夕張,食物我能理解了,這是為了保證大家作為人的理性和自我認知,相當於人吃糖油分泌多巴胺感到快樂。但是水是幹什麼的?」
「準確來說是散熱液體,所有帶有散熱效果的液體都屬於可選範圍之內。只是大家為了不影響吃東西所以都會選擇可食用液體,畢竟誰都討厭喝奇怪的東西。潛艇魚魚和天龍龍田的後勤組有時候出任務倒是會喝一些海水,但那也只是緊急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
「等下,所以說水的目的是冷卻?」
「說對了一半,另一半是為了體循環。畢竟燃料本身作為血液來說過於濃稠了。需要用水進行循環調和。反正大家體內有轉化裝置,過熱的液體可以以任何形態,任何想要的模式排出。」
「比如出汗?」
「那可不止,嘿嘿。」夕張臉上一臉壞笑。「來,小螢過來,給我當個教具。」
「幹嘛呀,別脫我....」
「哎呀害羞個毛線,這裡除了圖靈我們就是你家指揮官,有什麼好藏的,腿分開。」
得,我大概知道夕張剛才要說啥了。
「喏,提督,你看,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排出來。」夕張的手比了一個V字,分開少女的兩朵花瓣。
「博士,我剛拖的地,你要排的話弄這裡。」聲望把洗拖把的桶遞了過來,擺在下面。
被夕張抱著的少女臉已經埋的快看不見了:「要,要不是給指揮官我才不...」
而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經過夕張的描述,我一直以為她們的身體應該是類似石膏像或者時裝模特一樣,只具其形而無其作用。夕張這一下,少女最隱秘的地方一覽無餘。光滑的小饅頭中間裂了一個口子,裡面冒著騰騰的熱氣,兩片粉色的小陰唇閉合著,閃爍著晶瑩的液體,讓人想把整個頭埋進去吃個痛快才能解餓。我毫不懷疑如果夕張這時候分開,內里滾燙的蜜汁會直接噴薄而出。頂端凸起的小肉包如同花骨朵一般,整個都在微微的顫抖,一滴花蜜直接淌了下去,流到下面的肛門。小螢由於害羞不停的收縮著會陰處,整個下身如同會呼吸的活物般一開一合。我毫不懷疑我生前的那具肉體如果全根沒入,1分鐘都撐不到。
「親愛的,你還好吧...」
「指揮官您現在的情緒波動極大,是否需要我幫您調節一下?」
「廢話」我整個人聲音都已經帶點喘息了「圖靈你這話說的就稀奇,誰看見自己愛人這種場景能忍得住。我要但凡有轍我現在整個人我都想埋進去。」
「指揮官....小螢好害羞...但好開心...」少女羞紅的臉上明顯帶了笑意。畢竟知道自己愛人因為自己興奮,這是再開心不過的事。
「好了好了,老公,你看著,打情罵俏一會再說。來,小螢。你用力。」說著夕張直接把食指捅進去那花瓣之中。
「呀!」少女的嬌啼響徹了整個房間,晶瑩的蜜汁直接劃了一個弧線落在下面的水桶里。足足噴了30秒才停止。一旁的逸仙趕緊拿過紙來給少女擦拭,而我強忍著慾望發覺了一絲不對。
「等下,小螢這齣來的到底是啥,這不是尿液吧。夕張你把桶拿來我看一下。」
「指揮官!」少女已經快說不出話了,楞擠出這麼一聲嬌嗔。
「沒事,小螢,我看下。萬一以後要給你們應急處理我總得接觸的,再說了,我看怕什麼的。」
「就是,來。你自己看看。」
我調整了一下攝像頭視角,看著那個桶。蒸騰上來的霧氣快把鏡頭糊住了,一旁的列剋星敦一直幫我擦拭著攝像頭讓我好看清情況:「親愛的,明白了麼。」
我知道剛才夕張說的散熱是什麼意思了。
「這根本不是尿,這玩意是,冷卻水?還是接近滾開的冷卻水?難怪你說要時刻調整水分。你們的那個什麼核心到底多少度?冷卻水直接燒開了然後這麼排出來?小螢不會燙的麼?」
「沒有,親愛的,其實也不會都是這麼燙的,只是小螢剛才害羞過頭整個人內溫上去把水燒開了。平常排出來那些的除非是大戰完了剛回來會燙,平時也就是人的正常體液溫度左右,和你早上起來尿的那泡沒啥區別。」
夕張幫小螢整理好了衣服,蓋上被子讓她睡下。列剋星敦接著說:「而且你剛才也注意到了,我們和自然人的器官結構不一樣,我們沒有尿道。而且我們不止有前面的排泄口,後面的也有。前面的主要是液體,後面的主要負責流體。也就是所謂的油水混合物。把一些過熱的燃料混合水分排出去。當然這是有些人比較省事的選擇,大部分姑娘們處理油水混合物都是採取轉化方式。」
「沒錯,主人。」聲望把桶里的液體倒掉然後走了過來:「因為有些艦裝的結構要去除下身衣物很麻煩。而且排出來的東西雖然是無毒無害的,甚至可以油水分離後直接作為循環水使用,但總歸是還要處理,所以大部分姑娘們都選擇另一種轉化方法。」
「另...一種?」
我腦子裡開始有了畫面,但我實在是不敢下判斷。
「來,親愛的,看我這邊。」列剋星敦直接把襯衫扔在一旁。「聲望,來幫我一下。我一個人不好弄。」
「好」,女僕長洗了洗手,雙手攀上了那兩顆沉甸甸的果實。
我猜到太太說的另一種方法是啥了。
聲望的手環成了一個C字形,從靠近腋下的地方夾住,開始輕柔但又充滿力道的往前推擠。而太太自己的手夾著那兩顆完美形狀的軟糖開始揉捏。而我看著這場景憋到快爆炸。恨不得上去直接咬住用盡全身的力氣吸吮。
我的身體必須要位列港區第一要事,越快越好。正當我思緒萬千的時候,乳珠的頭部出現了一滴白色的液體。緊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乳白色的線如同花灑一樣激射而出,甚至直接噴到了攝像頭和大螢幕上。我的摯愛就這麼抬起頭望向我,眼睛裡的媚態配合臉上的表情,加上那慾望的噴泉,我毫不懷疑如果哪個能夠把這個場景畫成油畫,那必將是一幅傳世名作。而我就被這麼澆了一臉。額,好吧,澆螢幕上也算澆了一臉。
「老婆,我...我想喝。我想直接喝。我想咬著睡覺,我想半夜起來口渴的時候直接吸。我想一醒來直接在床上吃早餐,我...」
「親愛的,這都是你的。等你出來以後,你可以盡情的含著。列剋星敦陪你一輩子。」
「小螢也可以。」「夫君」「主人」「老公」 .....
「大家...」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新身體造好的時候就喝。」
「沒問題!」
而時隔多年之後,每當我想起這句話,我都會偷偷的扇自己耳光。
「對了,老婆。」列剋星敦彎腰擦著螢幕上的奶水,而我也毫不猶豫的調整了角度:「這個身體里有乳腺和泌乳素的麼,這個奶到底是啥成分啊,不能真是母乳吧。」
「當然不是,但確實也算是」胡德擦著眼鏡,剛才列剋星敦的母乳大放送也噴了她一臉,這對眼鏡娘來說簡直是災難:「夕張剛才說的轉化裝置就是干這個的。其實說是轉化更多的是物質合成,本質是把所有進入我們的身體的物質可以無害化合成的一種東西。本來是拿來防止那種間諜機器人啥的裝置的。剛才夕張也說了,所有的食物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會被核心直接轉化成能量。結果也不知道哪天達令你的夕張老婆搭錯了迴路,說什麼這麼燒掉太浪費了,一點吃飯的樂趣都沒有。食物死的太冤了。然後跑去自己房間折騰好久。有明差點發火的時候她出來了,那場景....」
「啥場景,夕張你幹嘛了?」
「哎呀哪有那麼誇張,就是轉化裝置我覺得太無趣了加上很多營養都白白浪費,我就想著能不能和水化合一下儲存在體內等應急的時候拿來用,萬一沒吃的呢?」
「......你這點子是看見駱駝想出來的?」
「差不多吧,反正我們都是女性素體嘛,那當然最快最直接的就是奶水。」
這我倒是能理解,確實對於這種素體來說這樣的能量儲存裝置最快最直接:「然後呢?」
「然後就很簡單唄,我從食堂點了些你老家菜,什麼鯽魚啊,雞湯啊,豬腳啊之類的。」
「誒,夫君你知道她給我們炊事班找了多大麻煩,指名要老母雞,還得夠分量那種,給人寧海逼的沒辦法最後跑總部旁邊的山裡老鄉家買了種雞,我們自己後院生生養了幾年。就為了給她研究。我要但凡知道她研究這個我...」
「怎麼了,那群雞現在不還下蛋孵小的麼,都干成養雞場了,直接給你們雞肉自由了。再說了,你不想讓老公喝?」
「...那肯定想...但是...」
「好了仙兒,反正最後都便宜我了,無所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夫君.....」
「夕張你繼續說,最後你幹嘛了。」
「哎呀後面不就那些事,把奶的主要成分乳蛋白啊,鈣啊啥的寫個標籤,然後把轉化裝置改一下,把這幾種營養留著,混合水,存在體內。然後用感覺元件控制唄。」
「這聽著不是挺好的。雖然色了點,但確實也有用啊。」
「對吧。胡德你看,老公也這麼說。我就說本來牛奶啥的產量就不高,哪裡扛得住那堆拿牛奶當水喝的大小姐那種喝茶都要加奶的喝法。現在咱們自己就搞定了奶源,而且還能自己調節口味,你想要啥味道的來我這加個代碼把那個食物的風味素融進去就行。你說,這省了多少開銷。」
「雖然有點不太好接受但我確實能理解,這倒也算解決了一個問題。所以胡德你生氣的點是啥,害羞?還是心理不好接受?」
眼鏡娘推了推擦好的眼鏡,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向我:「達令,你知道她是怎麼公布成果的麼?那天公開日,有明和113帶著艾拉和紫貂來我們港區檢查整備情況,路過工坊的時候她就和現在這樣沖了出去,抱著有明大喊『成功了,我就知道能行!』 」
「哦,那也沒啥啊,頂多是興奮了......等會你剛才說啥,她和現在這樣?沖了出去?抱著有明?」
「嗯,和~現~在~這~樣。」
...
...
...
那明白了,我瞬間浮現了當時的場景,這位科研博士拿自己做母乳實驗,試驗成功了,一件大褂,啥都沒有,出去抱了有明一個滿懷。
「夕張我問你個事,你第一次試驗成功的時候,是啥口味的。」
「香蕉。」
嗯,不錯,香蕉奶。
「不過這麼說來,如果可以任意轉化液體的話,那意思是我....」
「對,老公。你也可以。理論上你的彈藥也是無限的,只要你水喝到位了,或者乾脆點,直接喝那位的『窖藏』。能一直玩到膩。」
這下好了,我都能想到以後的夜生活會是啥樣了。生前抱著處男身,重生後直接無限彈藥。
「hand hands,lord lords啊。」我長嘆一聲。
「其他問題我都大概了解了。我還有最後的一個問題:神經交感。」
這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因為如果按照這個情況來說,那麼她們的神經訊號會非常極端。完全是液體金屬組成的身體為了作戰的需要要麼會完全屏蔽疼痛,要麼會極其敏感以便能隨時感知傷害。但那對精神的摧殘就可想而知了。長此以往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老婆你們的感覺神經是怎麼運作的?而且傳統的要害部位怎麼說?素體修復呢?」
「這個我來說吧。」
一旁的貓耳抖動了兩下,起身往講台走了過來:「我的白刃戰經驗在大船里算豐富的,這方面應該比她們體會更深一點。」
「那可不。」一旁的胡德出聲了:「達令你可不知道她多莽。上次例行作戰我們出去幫忙。她眼看著對面要跑,一個人脫離隊伍把自己炮管子卸下來順著對面深海眼窩就砸下去了。等小隊追上都嚇壞了,她整個人和鬼一樣,全身....」
「胡德!別當著...」
「俾斯麥!」
「老公,我那是偶爾...」
「好吧,貓貓。我沒回來之前的事我就不問了,但你記住,我回來以後,你絕對不準再這麼行動!戰場瞬息多變,你一個人能掌握戰場幾分鐘?你一個人脫離隊伍擅自行動你知道隊友為了掩護你會出什麼事?你衝出去之前考沒考慮過但凡那邊有埋伏呢?那你們不是全都要折在那裡!」
「是,指揮官...」
「唉...」
我回來之前雖然大概也能想到俾斯麥會是這樣的性格,但這類行為確實不能縱容。我可不想到時候和列剋星敦今天抱著我的頭像一樣抱著老婆的照片哭。
哦不對,已經是昨天了。
「貓貓老婆,你繼續說。」
「嗯,老公你擔心的事無非就是神經叢要害。比如說胯下,眼睛,頸部,敏感處一些自然人常見的格鬥打擊點對吧。」
「沒錯。」還是練家子反映的快,一下就知道我想要問什麼:「你們的傳感神經分布是怎麼樣的,會和人一樣依靠疼痛來傳感信號麼。那樣的話你那種戰鬥方式....」
「老公這你安心,戰鬥情況下所有痛覺是不存在的。至於你說怎麼掌握身體傷害狀態。」貓貓展開了艦裝,然後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喏,你自己看。」
行了,這就明白了。這面板上的數值我再熟悉不過,只是這不會再有什麼四倍數血量保護這種東西了。
「可視化數據鏈啊。」這個我倒是不意外,我來之前的世界裡我們的子弟兵們就已經實際列裝了,哪怕在主世界裡也算不是什麼特別尖端的科技:「所以我以後也會有麼?那你們的身體平常也是完全沒感覺的麼?那...」
這句話一出口,房間裡都明白我在擔心什麼了。
大家紛紛偷笑地望著我:「好啦,夫君,你不就是想問到時候交歡的時候怎麼辦麼。你看剛才小螢,那可能是沒有感覺麼,光被你看著小妮子就已經去了。」
「仙兒我就是這點奇怪,你們戰鬥時候屏蔽痛覺,那這個狀態是怎麼切換,艦裝麼,那萬一緊急情況遭襲擊被攻擊了。那素體…」
「我明白了。夫君你猜的沒錯,我們的痛覺確實是通過艦裝來切換激活的,只不過你說的那個情況不會發生。要問為什麼的話因為有自動觸發機制的存在。」
「類似敵我識別?」
「沒錯,先置預警的敵我識別。如果10公里內出現了任何深海反應,艦裝就會自動展開。我們會直接進入作戰狀態,哪怕是休眠模式也會強制啟動,類似人被鬧鐘突然叫醒。」
「難怪太太說她起來第一反應是深海打過來了然後又覺得不對。因為艦裝沒展開是麼?」
「是啊,只有敵襲和提督復位兩種情況我們才會從低能耗休眠狀態中強制甦醒,此外的日子都是靠著排班輪流起床,畢竟家裡這麼大,要是所有人都躺著的話那可熱鬧了,半夜餓醒了廚房連能做飯的食材都沒有。由於你個沒良心的不在,我們也沒法作為獨立力量作戰。只能做一些哨戒和演習任務。要不然為啥大家起來那麼緊張呢,都以為有敵人趁你不在打過來了。」
「.....抱歉仙兒,以後我也去不了別的地方了,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夫君你知道就好,以後等你身體好了,你欠我們的可多了,你有點心理準備。」
「好,我肯定多喝水。」
「哦對了老公。」夕張探過頭來:「你剛才說到這個還真提醒我了。因為你一直不在有個事沒法弄。」
「啥事?」
「就剛才說的,大家的交感神經的事。聲望因為這個抱怨了好久。」
「主人,我來說吧。」不知不覺之間女僕長已經把這個地方煥然一新。感覺空間都大了不少:「就因為夕張做的那個母...營養系統。現在大家非戰時搞的一塌糊塗。尤其是食堂。以前還好,反正只有循環水和燃料混合物,大家都是在宿舍或者隨便找個地也就解決了。不會有啥問題。現在可好,您這位夕張老婆弄了這麼個系統,給幾個用奶大戶高興壞了,每天自產自銷,自產自銷也就罷了,我們的交感神經中樞是一個,然後一幫大小姐天天在食堂上面往茶杯里噴著下面就弄一地,每天食堂那地就沒幹過,這得虧都是循環水和冷凝水,最多也就是水膏體,不涉及什麼病菌腐蝕性。但這每天把食堂搞成這樣,內務...」
「.........圖靈。」
「在。」
「生成個屏蔽代碼,回頭給夕張,讓港區所有人都裝上,激活碼你留一個,我到時候讓夕張看裝哪。」
「還裝哪,不就裝你身上就完事了。到時候你要的時候或者大家要的時候就去找你,你給大家解鎖,大家也能隨時給你解鎖。雙向的,多好。」
「.....我聽著這玩法怎麼這麼熟悉。」
「那說明你沒少看,和北宅一樣。」
好吧,無力反駁。
「那夕張,到時候還裝老地方算了。」
「啥老地方?」
「廢話,自然男性敏感點還能是哪。你跟我擱這兒演。」
「哦哦,那我儘量裝淺一點,到時候用著方便。」
......算了,反正也是用在她們身上,無所謂了。
「好了,現在我把情報匯總一下。」 已經接近20幾個小時了,我也不禁加快了語速,讓大家儘早休息。
「所以目前看來我的身體唯一的方法,是直接完全用液體金屬微量元素合成的素體。資源就動倉庫里的,反正造我也不需要圖紙也不用噴火的,直接3d列印捏人就行。現在唯一問題是活性化的問題。」
這一步變成了最大的阻礙,由於我的人類身體已經在那邊化成灰不知道撒哪去了。倉庫里的活性液態金屬是沒有人類有機體的「死物」。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哪怕強行造出身體,我唯一的作用就是插上意識然後擺在大家的房間當等身手辦展覽。那就真成虛擬主播了。
「我有一個辦法,您要聽聽麼。」
長時間沒開口的圖靈突然發聲,大家紛紛坐了起來:「你說,什麼辦法。」
「您的身體沒有活性因子,無法激活,但是各位的身上有。所以....」
「不行!」我直接跳了起來,雖然我現在沒有腿。
「親愛的,你先安靜會。」
「我...」看著列剋星敦的表情,我只能「坐」了回去。
「我知道您不忍心讓您的愛人受苦,但其實並沒有您想的那麼可怕,港區這麼多人呢,分攤到大家身上,每人無非是一針管的量。指揮官,難道您懷疑她們對您的愛麼?」
「指揮官...」小螢慢慢坐了起來:「小螢在提爾比茨的書里看到過,相愛的人為了救對方,把自己的器官分給對方。但之後那個人康復了,就把給自己器官的人拋棄了。指揮官會不會....」
「小螢...」少女的話激起了我的回憶,我回應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決絕「如果我哪天干出那樣的事,我會讓列剋星敦把我拆了,放罐子裡寄回總部,上面寫上人渣的下場,然後...」
「好了好了親愛的,你說的也太極端了,這聽著特別像那幫戰爭販子干出來的事。您有這個覺悟,我們自然也有。再者說,大家的身體,構築了司令官的身體,這不是挺浪漫的麼。逸仙妹妹,我記得你和司令官的老家是不是有一種結婚習俗是要互相喝對方的血。」
「哪有那麼血腥,就是象徵意義的那種,新人互相滴一滴血在對方的酒杯里,交杯喝下去,代表血肉相連,從此不分離。」
「對啊,親愛的,多浪漫啊。」
「太太....我若負你,我...」
「好了好了別發誓了,大家都睏了。圖靈你排表吧,畢竟這麼多人呢,得挑大家在的時候抽。夕張,你準備東西。聲望,你安排下材料那些。這個事越快越好。另外這邊太窄了,記得搬到大房子去弄。好了,大家都那啥吧。該幹嘛幹嘛去。」
眾人紛紛起身,聲望隨手拿了個大袋子過來把垃圾都弄在一起。走出門的俾斯麥又回來,背著所有人偷偷的對著我耳語:「那個,老公,你要無聊的話,E盤那個裡面...有...照片,你...看著辦吧。」
隨著各位走出門,夕張也進入休眠狀態,我也長出一口氣。可算是搞定一件事了,剩下的,就交給她們吧。對了,我來看看貓貓說的什麼照片。
點開文件夾,我長嘆一聲,行了,今天不用睡了。
第三章
我基本上沒怎麼睡。好吧,也不能叫睡,應該叫,休整?
貓貓說的那個照片文件夾。說是照片,其實那是個雲空間一樣的東西。大家犯起懶來啥玩意都往裡扔:
長春寫的日記,裡面寫了很多不能被她知道我看過的東西。
北宅畫的各種圖,色和不色的都有,很多一看就是各種特別刑的視角,突出一個有生活。回頭得去把她房間電腦搜一下。
萊比錫的帳本,程度之細緻只有逸仙和1913的採購表能夠與之媲美,我對於在這個時代看到一本精確到分的帳目還是比較震驚的。
近江和鳳翔「老媽子」做的酒水單,定價之離譜簡直可以說是觸目驚心,你要路過看你都覺得這店應該是有啥賣肉的副業,我說的是切開分部位做完配型然後拉公海船賣的那種。
E系大小姐們做的酒窖消防設施分布圖,這一看就是聲望的手筆。消防設施種類之齊全堪比那些超級化工廠,我毫不懷疑哪天要是著了火我提督室燒沒了這兒都完好無損,指不定都燒乾凈了那橡木酒桶還能站殘骸里沖我樂呢。
大鳳寫的小說,畫的防雷符,這我記得,她怕打雷的毛病一直都有。這是啥,「熊貓喂養要領....?(長春著)」。那倆熊貓我倒是知道,叫康康蘭蘭,但那玩意是要喂的麼?還這麼細緻,還分竹筍竹葉窩窩頭?
赤城的弓道培訓要領,加賀的清酒帳單,扶桑山城的溫泉水質檢測表,伊勢日向的御守(護身符)設計圖。這些我都還能理解,敷波這個巫女憑依手帳是什麼鬼東西。好像是什麼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日誌?回頭去問問吧,別是深淵搞的什麼鬼。
剩下的就更雜了,U系那邊金髮妞們的發瘋玩鬧錄像,很香艷,很盡興,很刻板印象的那種,當然我最恨的東西是沒有的。這點大家都有數,她們都知道那玩意出現自己連夜就得進拆船廠,灶姐親自動手。
兔子的魔術教學,都是一些手法障眼法之類的東西。
阿拉斯加關島的吉他譜,看著讓我想起了那些一輩子過不去的高難音游。
亞特蘭大那幾個貓耳娘開的「貓咪咖啡廳」合照,裡面居然有俾斯麥穿著愛心圍裙做招待的照片,我默默的存了下來。
Z1和Z16的廚娘菜譜,大部分都是各種香腸豬肘酸菜的做法,明顯看得出裡面很多法子是找鞍山學的,回頭可以去試試。
剩下的更雜了,連歸類文件夾都沒有,感覺就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往裡一扔,我不得不一個個點開看:基洛夫塔什干綾波拍的相片,基本都是一些新聞啥的素材。太太和加加航拍的一些影像資料,應該是基地周邊的地貌勘察。大和寫的傳統料理菜譜和深海常見侵蝕傷處理應對,這倆挨的上麼... VV的咖啡拉花照片,什羅普郡的女僕學習手冊,胡德和獅的茶點烘焙配方,白雪的巧克力製作視頻,以及一份遺書。
「好,基本沒啥了。收工」
...
...
...
等會,啥玩意?遺書?
我迅速翻了回去,卻發現剛才順暢的瀏覽翻頁突然變的像是被鎖住了一般。
「圖靈,讓開。」
「很抱歉,您可以隨意瀏覽任何東西,唯獨這個不行。」
「給我一個理由。」
「很抱歉,這是本人的要求,用的是核心權限。」
「我一個指揮官,我並肩作戰的戰友寫了遺書而我連內容都不知道,圖靈,你覺得這是人話麼?」
「很抱歉,雖然我想說我的確也不是人類來作為開玩笑搪塞過去,但確實是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我快被圖靈氣笑了「你在和我做交易?」
「提督,別和圖靈姐姐那麼說話,您想看的話,我給您看就是了。」
我望向打開的門,門口站著兩位少女,站著的兔耳少女手裡拿著個平板,後面的旗袍少女拿著個文件夾。由於昨晚的暴雨,大太陽極為猛烈地照在了夕張的面部和臀部,那畫面非常的相聲段子。床上裸睡的少女明顯抽動了幾下,但沒有起身。
能在現實里見到包袱段子成真的睡姿可不多見:「博士你這啥睡姿啊,整個一青蛙抽筋了。趕緊起來,這都幾點了。」拿著文件夾的少女也進來了,把門關上了一些,讓房間裡亮了起來,我這才看清來的是誰。
「長春,鞍山...」
「哼,我們的後方大首腦醒了?可算捨得回來了?」
「鞍山姐,別這麼...提督他也不是自己想走的啊,他也是因為變故才...」
「沒事,長春。鞍山沒說錯。說到底確實是我失約了。我丟下你們這麼久,到現在才回來。抱歉。」
「....」這下輪到鞍山愣住了,看她的表情明顯沒料到我會這麼乾脆的認錯。她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性格,憋了一肚子火這下沒處撒,只得冷哼一聲坐下,還特意拉了拉旗袍下擺,不讓我看到。
「好了好了,你們倆姐妹也是,長春你這昨天還擱宿舍那一哭二鬧的拿著飛彈說要給老公來一發,這怎麼看到本人了反而是你勸你姐冷靜。」夕張一邊用熱毛巾擦著身子一邊蹲著往桶里排冷卻水,整個人霧氣瀰漫的吐槽。
「主要昨天不知道嘛...」小兔子的耳朵一動一動,低下了頭:「我還以為提督當時是不要我們了跑了,就和那些廢棄的港區一樣,莫名其妙的提督就不見了,然後大家被打散,再分配,甚至有些就直接被回收了。我當時就在想怎麼辦....」
「能怎麼辦,反正咱們幾個帶上丹陽濟南大姐整個炊事班跑路唄。了不起問問改嫁需要什麼手續,丈夫開不了死亡證明能不能分遺....」
「鞍山!」小兔子這下是真急了,瞅著都快撲過去了:「我撕爛你的嘴!這種話都能說?你不知道提督....」
「我,我的。」鞍山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老公,我不是認真的,我就是...」
「給親愛的道歉!」
「老公,對不起。」少女也是乾脆,做錯了事就認。她們幾姐妹都沒有犟的習慣,錯了就是錯了,沒有就是沒有。
「好了好了,長春你也別急,我知道鞍山不是成心的。」長春的反應我一點都不意外,別看小傢伙天真爛漫無憂無慮。骨子裡的性格改不了。鞍山濟南她們都一個脾氣。平常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感覺,一旦沾原則性問題,這幾個妮子是真的會出手的,管你什麼資歷多大官職輩分多大,一律按規矩辦事。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在港區也是頗有人緣:「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你給我看?這遺書...是你的?」
「是啊。」夕張也穿上大衣過來了。嗯,只有大衣:「老公,這事可是在整個港區里都是疙瘩,那次連列剋星敦這麼維護你的都說要找你算帳,最後我都不記得因為啥放過你了,好像是....」
「是因為長春捨不得。」鞍山冷冷的扔了一句:「當時連聲望這種都說要去提督室教訓這挨千刀的,你也知道聲望那是維護他維護到了什麼地步。大家差點要去總部告狀了。加上他以前還干過類似的事,雷那次...」
我都想起來了。那些壓在心底多年不被觸碰的髒東西,一下全部在我思緒里浮現了出來。
「長春,這是因為作戰....我失控吼你們,對吧....」
「提督,你自己看吧。那時候長春真的是抱著不回來的心態寫的哦,只是後來作戰成功了,我看大家都很開心加上親愛的你也確實是壓力太大睡了很久,我也就算了,不過你居然能翻出來,我都快忘了我放哪了。」長春一邊說一邊撩開上衣在心臟處按了幾下,接著把手掌按在了觸控板上。「來,提督。我解鎖了。」
「權限確認,編號1097,飛彈驅逐艦長春,密鑰解鎖。」圖靈走了一套流程,然後把那個文檔移了過來。
「親愛的,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你以後要好好吃東西,自己做飯的時候別下那麼多醬油,口重了對你不好。另外儘可能的保證睡眠時間,我知道你壓力大,但可能的話能多睡就多睡會。冰箱裡還有剩下的雞架烤串啥的,你別一次性都給吃了,給姐妹們留點。哦對了,逸仙姐姐的床底下有個暗格,裡面有幾十年的陳年花雕。那可是好東西。我知道你不喝酒,但你可以拿去做菜啥的。那可香了,我喝過一點,可好喝了。你這個脾氣真的要控制一下。因為一時的失敗就如此沮喪,甚至還對大家發脾氣,這可不對。即便是被逼到絕路,拚死一搏也會有微茫的希望。如果您實在難過…就到我的懷裡...哦對,長春不在了,那親愛的可以抱著玉兔前輩送我的小熊貓,看到它就能想起長春了。長春,一直在守護大家。只是和指揮官的約定,抱歉,無法遵守了。長春沒法陪伴您走完接下來的路了。我不會寫逸仙姐姐擅長的那些好難好難的文言文,就這麼多吧。提督,不,老公。你要好好的。長春會一直陪伴在您的身邊的,雖然換了一種方式。永別了。」
「長春,別走!」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想哭,但是沒有眼淚。想給自己嘴巴子,沒有手。我他媽到底乾了什麼混帳事。這肯定是哪次活動我打急眼了罵罵咧咧的瞎說話,傷了姑娘們的心。我都能猜到我當時說了什麼。而且最混蛋的是我甚至都想不起來這是哪次活動,因為我這事乾了不止一回。
「我沒走,提督,我在這。您看完了?」長春趴在桌上,兩隻大白兔枕著頭,歪著腦袋,笑盈盈的看我。那笑容讓我越發的愧疚。這麼好的姑娘,哪怕離別之際被我這種貨傷透了心,腦袋裡想的卻還是我。我的吃喝,我的作息,我的生活。她把我的一切都考慮到了。
但,唯獨沒有她自己。
「鞍山,夕張,你倆說的對,就沖長春這份感情,別說揍我,你給我灌水泥扔海里都算輕判。」
「好了,我的大提督,你知道自己這個狗脾氣就行。平常打急眼了罵兩句沒啥,我們也罵。那次你和失心瘋一樣,在提督室亂砸東西,跺著腳竄老高,看著都快咬人了。長春給你送吃的你直接一揮手弄了長春一身。哭著回來流著眼淚寫了這個。最後作戰成功了你又開始挨門挨戶的點頭哈腰,自己做菜送去宿舍,包了食堂一個月的雜工。大家才說饒你一命。本來準備給你捆起來送艾拉那去。」
「好啦好啦,都過去的事了。」小兔子伸了個懶腰,蹦蹦跳跳的抻了幾下,大白兔一抖一抖:「誒不過圖靈姐姐,我想起來了,這玩意我記得我當時發了申請讓你刪掉的呀。我還特意設了定時。」
「是我保留下來的。」圖靈開口了:「刪除日期的前一天,我甦醒了。因此我也獲得了指揮官怹的所有記憶。所以我覺得應該留下,怹有知情權。而且也有責任去解決一些事。否則營造一種虛擬樂園的無腦享樂氛圍,只會讓怹對現有局勢產生錯誤判斷,認為大家都會無條件的圍繞他,這種傲慢和自大對於港區發展是極其危險的。尤其在各位都有愛意基礎上的情況下,這種事還會有發生的可能。感情本質是一種衝動的雙刃劍,因此我必須讓大家在保持愛意的時候又保持理性。」
「圖靈,你做的對。我謝謝你。如果我的世界有你這樣的ai來主導的話,可能很多事就不會發生吧。」我默默地關上文檔。有這樣的ai輔助,我很幸運。因為它就是我。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姑娘們愛我,但是愛是雙刃劍,縱容反而會適得其反。仗著愛無理由傷害對方的例子我已經看吐了。「我都是為了你好。」這一句混帳至極的話,毀了無數幸福。愛是平等的,是相互的。她們保護著我,我保護著她們。這才是夫妻,這才是家庭。
「長春」
「在,咋了提督」
「等我身體弄好了,你啥時候沒作戰任務,和我說一聲,我過去一下。」
「哎呀大色狼,你要的話隨時來就是了嘛。還預定啥日程,搞的和做作業一樣。」
「提督你這不是多此一舉。」鞍山也放鬆了下來,兩條玉腿直接搭在了桌上「你哪次急赤白臉的時候還預約過,還什麼我們和你說一聲,不都是半夜睡覺突然炕上多了個人,要麼就這邊剛洗完還在烘乾你光著屁股和狗一樣就過來了。哪天那炕不和泡水裡一樣,搞的現在炕上常年有乾淨毛巾,就為了應付你這人形移動消防栓。」
「鞍山你這什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表達...我是狗那你們...」
「閉嘴!」鞍山突然反應過來哪不對:「你就這點反應快,天天占便宜。」
「好了不鬧了,我是有正經事。到時候再說吧。」
「啊對了,我們也有正經事。」小兔子一拍腦門。「鬧半天差點把正事忘了,博士你也來坐下。你幫著填一下。有些我看不懂。」
「好,稍等。」夕張直接找了把轉椅用力一登,整個人和滑冰一樣出溜了過來:「是數據指標的事對吧。」
「數據指標?啥數據指標?」我不明所以。
「哎呀還有啥數據指標,你的啊。」
「不是,液體金屬和微量元素3d列印還有數據指標?」這下輪到我好奇了「填啥玩意。」
「指揮官,您在主世界玩扮演類遊戲的時候,捏過人吧。」圖靈出聲提醒道。
「對的,老公你和我們不一樣。」夕張把平板接上電腦一邊和我解釋:
「我們的改造是基於每個人的先天條件的。所以主體結構是死的改不了。沒法說做特別誇張的改裝,和老公你那邊的整容整形一樣,強行破壞原有生理硬性改造都不會有什麼特別好的結果。什麼100來斤的骨架子隆胸隆倆籃球,什麼強行切掉啥最後靠外部激素活一輩子。兵器化的改造絕對不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所以在改造時候出於天性,姑娘們都會儘可能的保留或者放大優點。」
「所以德梅因和獅那種尺寸是自然形成的?她倆沒當艦娘前就有那尺寸?」
「對啊,雖然誇張但你那邊應該也有吧,你那邊不是80億人麼?」
這倒是,雖然誇張但也確實看過差不多的。「不過那麼完美的比例是怎麼做到的。」
「簡而言之,老公,這種改造,不怕你多,就怕你沒有。換句話說,你要過多,怎麼都有辦法給你平衡。但你要沒有,那沒法給你往裡加。所以你看著很完美但其實非常公平,大家的外形外貌都和自然人時期沒什麼區別,頂多就是按甲方需求調了一下比例或者角度。這個隨便改。但色素啊尺寸啊容積啊這些都是固定的。」
「對的,革命分工不同。」鞍山把腿一放,旗袍下擺掀起來,嗯。褲襪里沒穿。
「所以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大家的艦種分類和技能其實也和這個有關對吧。」
「老公,你不學醫真的可惜了。」夕張一臉驚奇的看著我:「沒錯,不止技能分類。包括大家的一些老生常談的東西其實和外表完全不一樣。比如維內托,她的胸部都快成為一個哏了對吧。但你知道麼,她的排量可不低哦,雖然沒有到那幾個奶大戶的級別,但也有天龍金剛那個級別哦,甚至不輸你的小長春呢。」
「啥?」這下輪到我震驚了:「不是,VV那個尺寸排量能到長春級別?」
「對,夕張沒說謊。」鞍山出聲了:「我證明,因為我見過。有一次是維內托她們輪班來食堂幫忙,弄意面和咖啡那些,我親眼見維內托拿設備吸了兩大扎,用到午餐時間結束還剩了一點。當她們那個咖啡里的奶用。」
「.....我說真的,你和我說太太穿著青葉的偶像服扎著雙馬尾上去跳宅舞我都覺得比這個靠譜。」
「哎呀老公,你自己想想嘛,維內托底子又不差的,她就是沒有曲線,但她的膚色膚質和腿那白的,你們那邊那個啥,哦對,漢白玉也就那意思了吧。我這套系統又不是真的和自然人分泌一樣看乳腺泌乳素這些東西,那就是個合成裝置啊。有沒有完全看你食量和能裝多少。」夕張得意的叉著腰:「你看嘛,我這個尺寸也就是平均水平,還不如鞍山大。但我一天也能排好幾升哦。尺寸主要決定的是長期儲量。和分泌量沒啥關係,你要喝的水足夠吃的東西足夠,哪怕是你家塔什干都能變成奶牛哦。就是不能帶著跑而已,你吸出來裝保溫杯裡帶著走的話又沒啥區別。」
「真的,所以大家每餐的食量都會有一個度的。」長春也過來,掀開上衣捏了捏大櫻桃:「你看,提督。我來之前弄過一次了,現在就不怎麼出來了。等吃完飯以後我還得吸一次。你是不知道有一次肇和有多調皮,那次端午節,逸仙姐和重慶姐帶我們整個炊事班的包粽子,因為人多嘛,逸仙姐就說包枕頭粽。結果肇和和耗子一樣蹲灶邊上,等大家發現的時候,兩灶100多個,她一個人全給吃了。」
「好傢夥,壯士啊。大胃王都沒有敢比吃粽子的。我吃四個一天的飯都省下了,100多個粽子還是枕頭粽,她裝哪了?」我都聽愣了,枕頭粽我知道,那玩意一個5,6斤,按人類飯量來說一家人最多吃一個。這熊孩子怎麼裝進去的。
「還能裝哪。」夕張端著杯咖啡回來坐下:「當時1913把她抱來我這的時候那熊孩子胸口腫的都發硬。管線疏通口都快憋炸了,掀開衣服能直接看到奶水直接在管線里流,瞅著和靜脈曲張一樣。按上去和牡蠣殼一個意思,別說幫擠,捏都捏不動。胸前那噴流就沒停,打宿舍一路拉線拉到我工坊里。關鍵最要命的是這孩子要吃的只是甜的還沒啥,好擠。偏偏逸仙那天包的是肉粽+蛋黃,還是有肥有瘦那種。那奶濃的,整個管線堵的死死的、當時過來看熱鬧的幾個奶大戶紛紛感慨說真不能小看。逸仙都快急的哭了。最後沒辦法,把大和喊來,讓她用401的裝置吸住,蒙大拿和24兩個人開艦裝給這孩子揉捏,你也知道那倆是什麼力氣,這都得開艦裝才把管線疏通。然後401直接把觸手抽真空,加上我工坊的裝置和大和的艦裝供能,終於把堵的奶吸了出來。那場景,你是沒看見。那突出一個高壓泵開閘,最大功率吸了6個小時。最後是聲望過來拿個燃料桶裝了一滿桶扛走的,那小妮子硬生生因為那次罩杯都吸大了一個號,本來葡萄乾大小瘦瘦癟癟的乳頭嘬的和棗一樣。又紅又腫,一個來月衣服都穿不了。天天打著赤膊在港區里到處跑。就因為她,當時食堂賣了小半年的各類奶製品。現在那孩子看見大和24蒙大拿就躲得老遠...真是。」
「所以,老婆,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如果我貪嘴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吧。」夕張和我說這個的用意我大概能明白了。看來哪怕是純素體,也沒法和我想的一樣為所欲為。
「可不,所以你可別什麼為了面子雄風強行喝水吃東西存一大堆就為了和姐妹們在床上顯擺,我跟你說你下面那兩顆和腹腔我都做過規劃的,保證能夠讓你有面子,但也經不住亂搞。我可和你說明白了,這要是哪天你下面堵得和籃球一樣我們可不會什麼輪流幫你發泄,到時候我直接按給肇和那一套流程上真空泵。榨不死你。」
我想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冷顫。
「好啦,大色狼,你在想啥我們都知道,這不就是來給你解決這個問題的麼。」長春拿過鞍山手裡的文件夾,上面密密麻麻一大堆,很像是我以前在醫院填的什麼病歷單:「來,你看看咋弄,夕張姐姐會幫你。」
我調整了一下攝像頭視角,單子寫的很細,但並不囉嗦。上面有示意圖,大概是我整個身體的架構。
「我看看,180cm,體重...哦對,金屬,這體重正常。肌肉,哦對。都是金屬,這肌肉是為了好看的,相當於浮雕。臉是我的臉,圖靈幫我美顏調整過了一些數據,但並沒多誇張,只是看著更規整了些。耳朵和鼻子是裝飾作用,無實際功能。誒,老婆。我聲音接受器裝哪?傳音那玩意是可以裝腦子裡,接收器呢?」
夕張端著杯子指了指我本來應該有耳道的地方,畫了幾個圈。
「外置的?這到時候潛水啥的或者大當量攻擊不直接給我弄聾了麼。」
「想啥呢,這就是個振動分析裝置,可以關的。再說了,我們是艦娘誒,你居然擔心防水和水壓。」夕張對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喝著咖啡。
也是,杞人憂天了。我繼續往下看:「手指,帶接口。腿腳都ok。防水級別,耐壓級別,耐震級別,耐腐蝕級別...」
「我怎麼聽著這麼像廣告?」鞍山實在忍不住了,探過腦袋也來看:「你們這寫的也太細了。」
「誒,這是我們自己老公。你以為菜市場買肉呢,看著新鮮差不多就行。這可是造人!自然人做個手術病歷單都是幾摞的。這玩意能糊弄麼?」夕張不可置信的反吐槽過去,鞍山摸了摸腦袋不說話了。
「嗯,手腳自帶防滑紋路和吸附,頭髮為固定長度。除裝飾用睫毛眉毛頭髮外無任何體毛,這個好。生前刮鬍子剃頭煩死了。」
「老公那個你不用管,毛髮相關的能用外設的,一堆跑我這接頭髮的。到時候你要換髮型直接來我這就行。你看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哦。我看看:「仿生陰莖長度,自適應,粗度,自適應,最大儲量,自適應,仿生睪丸大小,自適應,仿生體液轉化,自適應,交感神經點,後排泄口往內2厘米,夕張,你過來,來,你這定的什麼方案,你給我解釋解釋。」這種什麼都說了但又什麼都沒說的技術不禁令我拍案叫絕。但凡有一點用都不止於一點用都沒有。「你是打算自己不用了也不讓別人用是吧,你這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就是啊。」小兔子也忍不住了:「自適應是什麼鬼啊,你好歹給個數據啊。」
「長春好歹你也是主力婚艦,這都不懂。」夕張把洗好的咖啡杯放了回去,慢慢的走過來,拿筆開始在紙上畫起來:「你想想,他多少婚艦,咱們都不說對他有好感的,倒貼的,咱們甚至連總部給的那個增幅裝置,就大家開玩笑說的『戒指』儀式,我連那個都不算,真正他給了戒指,按自然人那套定義真的隨時隨地當兩口子那麼過日子的,整個港區有多少?」
「我還挺富的...」
「你個種馬閉嘴。咱們接著說,這個數量,長春,咱們還不說體型差距特別大的,獅那種進食堂得低頭的和你們家應瑞那種抱懷裡穿件大衣都以為是帶著包裹的。咱們就說你姐倆,你姐倆加上濟南,這種一被窩的。你們自己低頭看看,拿手指試試差別有多大。」
「誒,老婆,讓我也看看...」
「看看看!」夕張一把把桌上的無線攝像頭抄了下來,放在腿上。長春和鞍山蹲在椅子上,M字開腿對著我。這倆大大咧咧慣了,也不覺得有啥,直接掰開了自己往裡探。
「喏,這有內窺探頭,你倆自己看,手不准。」夕張自己遞過去倆檢查用的內窺鏡,沖我眨了眨眼,我心領神會的切到對比視角。
「老公你看。」夕張指著螢幕:「長春的陰道口非常小,一般的陰莖都很難插入,但只要插入了,它就會縮緊到極致,你感覺會和膠水粘住一樣動不了,而且這種極深,至少得15cm以上才能頂到花房。」
「再來,你看鞍山的,鞍山的壁上那一層層的褶,看見沒。你要是碰到這種粗粗的褶感,那可不是一般的刺激。它是一層一層連續延伸至內部。但是鞍山的花房就很淺,10cm左右就能到底,不過你不用在意,她們到時候直接打開讓你進去就行,不用你撬半天。」
「嗯....嗯?等會,老婆你剛才說啥,自己打開讓我進去?你們能控制的?」我已經開始有點興奮了「所有人都會?」
「當然,你忘了,都是液態金屬啊,和自然那種不一樣的,我們能控制全身的任何一個部位,不僅能控制,甚至這樣的事都能做到哦。來,鞍山,探頭給我下。」
「嗯,啊~~~你輕點!」
「不是,老婆你這拔刀呢...」
「廢什麼話,仨大美人給你這賣福利還這麼多話,好好看著。」說著夕張把探頭杵了進去,很輕易的就頂到了花房。「看好了啊,別眨眼。」
....雖然我很想吐槽這是什麼魔術台詞但下一秒我看到的東西確實超脫了我的理解,頂到頭的探頭對面是花房一張一合的小嘴,而本來的仿生器官突然和真的嘴一樣,整個張開,把探頭完全吞了進去。
對,是吞,整個感覺就像是人張開嘴把一個棒棒糖完全包在嘴裡,這個絕對不是原生器官能夠做到的操作。「別驚訝,還有哦?」說著夕張開始抿著嘴,螢幕上出現了令我震驚的一幕。整個仿生宮腔瞬間收緊,我甚至能看到內壁把探頭貼住,感覺像是瞬間被抽了真空一樣,然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夕張那紅紅的舌頭,從內壁上伸了出來,調皮的轉圈舔了幾下探頭,又縮了回去。
「怎麼樣,老公,爽吧。誒,怎麼不說話。」夕張拔出探頭帶一點小喘,臉上卻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看呆了唄。」一旁的長春也拔出探頭。提上小裙子:「老公應該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對於自然人來說這確實有點超脫理解了。」
而我完全沒在聽夕張和長春說什麼,整個人處於神遊狀態。圖靈給我看的研究資料里有這麼一段:「對於艦娘來說,你我她的分辨,只在於意識,而不在於身體,身無內外之分,體無你我之分,相輔相成,相交相融。」
而夕張剛才的操作,讓我徹底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老婆。理論上來說,你可以用手直接掐住我的仿生前列腺,是這意思麼...」
「噗」。 在場三人完全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句,樂的前仰後合:「當然可以啦,來,提督你看好了。」說著長春的手就探進了夕張的小腹,對。是探進去。仿佛肚子是水一樣探了進去。
一陣摸索之後:「啊,找到了。」
「喂,長春,別這麼捏,很敏感的...噫,你輕點,老公你管管~~!」
「誰叫你剛才欺負鞍山來著,就捏。」小兔子一臉壞笑,但明顯手上也沒用什麼勁。一旁的鞍山也開始看樂子:「對,長春,你拿手捏那一圈,對,就宮口那一圈,最敏感的那兒。」
「老公~~~~!」夕張的嬌喘聲都帶了水音了:「你管不管!,你再不管到時候你身體弄好我一定對你前列腺也來這麼一次,我要用牙咬!」
「.....誒老婆那你要這麼說那話可就不是這麼說了,來,長春,使勁。」
「啊~~~~~~~~~~~~~~~!」
這場桃色鬧劇最後以房間主人癱倒在椅子上流水而告終。
「好了,基本也就這些了。」擦乾身體的夕張雙腿還有點打晃。「圖靈那邊建模已經搞完了,現在就等各家抽完的組織體送過來了。沒啥事了。」
「提督,我們也回去了,食堂那邊差不多要開始忙了。」長春和鞍山都站了起來。「可別忘了啊,到時候老公你可要來找我。」長春一蹦一跳的往外走。
「一定,我的小兔子。」兩人正往外走,電磁門打開了:「博士,我來送第一批組織了,啊,長春鞍山,你倆去食堂麼。」
「嗯,要去備菜了,今天量還挺大的。」
「那好,一會食堂見 ,bye。」
「Bye。」
告別了飛彈姐妹,金髮少女抱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我瞟了一眼,上面插著一打銀色光澤的液體瓶子。
「博士,第一批弄完了,挺順利的。」
「哦那挺好,我來看看。」說著夕張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而金髮少女走了過來:「姐夫。」
「加加,你來送材料?」
「嗯,姐姐和小螢她們抽的第一批,想說先抽先了事。都是為了你啊姐夫,你看你給大家找了多少麻煩。」
「我知道,話說你也是婚艦,這老姐夫姐夫的...」
「就是姐夫嘛!這樣多好玩。也有刺激感。」
「那人星座喊你又不樂意。」
「她憑啥喊啊,那是我姐那又不是她姐,我們....」
「行行行,你們那點事我不管...你們自己鬧去。話說你姐呢,咋沒來。」
一旁的夕張突然開始擠眉弄眼,加加一開始沒注意到,隨口答著:「啊,姐姐在修復池泡澡呢,用快修太浪費了大家都說不讓,十來個小時慢慢泡就行,反正最近也沒作戰,都排好班了萬一....啊!」
說實話,加加如果不啊這麼一下,我完全沒反應過來。
「薩拉托加,夕張,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們倆。」
空氣凝固了,加加扯著裙子坐下,夕張扶著腦門搖著頭,一臉你個漏勺的表情。
「說吧,怎麼回事,你們瞞了我什麼事。」
「姐夫,我....」
「行了,老公,加加和這事沒關係,是大家一致決定不和你說的,怕你不讓。」
「什麼意思,怕我不讓?不是就抽個組織麼,我看你剛才那個不會有什麼問題啊,那不就和人抽血一樣...」
等下,抽血?
「圖靈,出來!」
「我在。」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又搞什麼鬼!一管子能把列剋星敦抽進澡堂子?十來個小時,這他媽是大破級別的傷!那瓶子裡到底是什麼!」
「姐夫,你別這樣...你又要...」
啊,草。我又開始了。明明剛和長春承諾過。
「抱歉,加加,嚇著你了,我這狗脾氣實在是。但我確實很急,你們到底為什麼老喜歡瞞我,都是兩口子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真的...」
「老公。」夕張開口了「那抽的確實是我們的組織,這點不假。只是為了讓你身體活性化普通的液體金屬是沒有用的,所以從手臂上或者外部肢體的活性金屬...這麼和你說吧,濃度不夠。」
「所以...」
「所以我們抽取的是我們的核心活性金屬。而且由於必須保持活性化而不被艦裝適配干擾,所以抽的時候無法屏蔽痛覺。」
「是的,指揮官。如果按照自然人的生理結構來說的話,那相當於您愛人們的骨髓。」
我全明白了。
骨髓穿刺,那是何等級別的痛苦。
我曾經見過一個8歲的孩子,為了救白血病的親人讓醫生抽自己骨髓,在手術室生生咬裂了3顆乳牙。當時的主治大夫已然快七十高齡,顫抖著詢問孩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孩子卻滿臉淚痕的笑著搖了搖頭:「醫生奶奶,我不疼。這些夠救爸爸麼?」
說這話的時候,他滿嘴是血。
孩子的大伯,一個戰場上炮彈炸斷腿都沒吭一聲的鋼鐵大漢,此刻在醫院的走廊里放聲痛哭。
「加加,夕張,你們忙你們的吧,我想靜一靜。」
「好,姐夫。」加加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身:「姐夫,不,親愛的。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那就儘快讓自己恢復,我們都等你。」
「嗯,去吧。」
「圖靈,幫我設個日程提醒。」
「好的,請說。」
「等我好了以後,我要在提督室弄一個超級大的炕,讓港區所有人能睡一起的那種,然後留一張照片。」
「好的,已經幫您記錄,會在合適的時間提醒您。」
有了她們,我什麼都不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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