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明仿之劍仙新語 劍仙新語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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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疑竇漸開
第一部分：神秘人對峙
月光如霜，冷宮劍宗的後山林間瀰漫著一片幽暗，松濤聲在風中低吟，像在訴說隱秘的嘆息。裴語涵追著那神秘人深入林間，步伐迅疾如風，白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清冷的弧線。她手中緊握青霜劍，劍身映著寒光，劍鞘上殘留的血跡已乾涸成暗紅，散發著淡淡的腥氣。她的心跳如擂鼓，眼底的怒火與疑惑交織——余曉棠的沉淪如刀刺入她心底，而這神秘人的出現，更讓她感到一股無形的威脅。
林間小徑蜿蜒，神秘人最終停在一處山崖前，崖邊怪石嶙峋，月光灑下，映得他的黑袍泛著幽冷的光。他轉過身，蒙面的陰影下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深邃而銳利，鎖在裴語涵身上。他的腰間露出一角銀色腰帶，月光下閃著微光，與余曉棠的黑袍人截然不同，顯然身份更高。他低聲道：「裴宗主，追得夠快，可惜你不該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從深淵中傳出，帶著一絲嘲弄。
裴語涵停下腳步，劍尖斜指地面，低聲道：「你是誰？陰陽閣的走狗，還是更高一層的棋手？」她的語氣冷如冰霜，可聲音中卻藏著一絲顫抖——她剛目睹余曉棠的肉戲，那紗裙下的低吟如夢魘盤旋在她腦海，讓她無法平靜。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中的怒火，目光如劍，直刺神秘人。
神秘人低笑，笑聲短促而乾澀，像風吹過枯枝。他緩緩抬手，摘下面罩，露出一張瘦削的臉，眉骨高聳，眼窩深陷，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的面容蒼白，帶著一股病態的氣息，可那雙眼睛卻如深潭，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深意。他低聲道：「我叫季無淵，陰陽閣的影子。你不必知道太多，因為知道得越多，你陷得越深。」
裴語涵心頭一震，握劍的手緊了幾分，低聲道：「季無淵？陰陽閣的長老？」她曾聽聞陰陽閣有一神秘長老，行事詭秘，修為深不可測，沒想到今夜會撞上。她眯起眼，低聲道：「你引我來此，是想殺我滅口，還是另有陰謀？」
季無淵擺手，低聲道：「殺你？太麻煩，也不值得。你若死，冷宮劍宗必亂，陰陽閣的棋局反而不好下。」他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低聲道：「我引你來，只是勸你一句——別管余曉棠的事了。她已入局，你若強行插手，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裴語涵冷笑，劍尖一抬，直指他的胸口，低聲道：「她是我的師妹，我豈能不管？你的人用焚情散毀了她，還讓她與你們同流合污，我若不管，冷宮劍宗還有何顏面立足？」她的聲音漸高，帶著一絲怒意，可眼底卻閃過一抹痛色——余曉棠的紗裙半褪、低吟破碎的畫面如針，刺得她心頭滴血。
季無淵目光微沉，低聲道：「焚情散只是引子，她如今的狀態，是她自己選的。你以為她是被逼的？她若真抗拒，那夜就不會主動回來。」他上前一步，氣息陰冷，低聲道：「裴語涵，你是宗主，可你管不了人心。她已沉淪，你若強拉她出來，只會撕開更大的裂痕。」
裴語涵瞳孔猛縮，低聲道：「你什麼意思？」她的聲音顫抖，腦海中浮現余曉棠折返回山坳的場景——那急切的低語，那紗裙下的春色，分明帶著一絲自願。她咬緊牙關，低聲道：「你是說，她心甘情願與你們糾纏？」
季無淵低笑，搖頭道：「心甘情願談不上，但她已離不開那種滋味。焚情散的毒不僅在身，更在心。她每見他一次，就多沉一分，你救不回她。」他頓了頓，低聲道：「何況，她還有用。你若毀了她，我們的棋局缺一角，你若放手，她還能保你宗門一時平安。」
裴語涵心如刀絞，劍尖微微顫動，低聲道：「她還有用？你們拿她做什麼？」她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無力。她不願相信余曉棠已徹底背叛，可季無淵的話如毒，緩緩滲入她的心底，讓她開始懷疑。
季無淵低聲道：「她是鑰匙，打開冷宮劍宗的鑰匙。你若想知道更多，就別管她，讓她繼續走下去。」他轉身，背對她，低聲道：「裴宗主，你是聰明人，別讓自己陷進泥潭。我言盡於此，走吧。」他邁步向前，身形如鬼魅，漸漸隱入崖邊的陰影。
裴語涵沒追，劍尖垂下，插進泥土，發出低沉的嗡鳴。她閉上眼，腦海中滿是余曉棠的低吟與季無淵的冷笑。她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低聲道：「曉棠，你到底怎麼了……」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可那憤怒與悲哀卻如潮水，淹沒她的理智。
她站了許久，月光灑下，映得她的身影孤寂而清冷。她知道，季無淵的話半真半假，可他點出的真相讓她無法忽視——余曉棠的沉淪，或許真有她自己的選擇。她咬緊牙關，低聲道：「不管怎樣，我要聽你親口說。」她轉身離開，步伐沉重，像背負著一座山。
林間風聲漸弱，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裴語涵回到宗門時，晨霧瀰漫，山門前的石碑在霧中若隱若現。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去找余曉棠對質——無論真相如何，她都要從她口中聽到答案。她推開宗門，走向余曉棠的房間，心底的疑雲與痛楚交織，如同一場未醒的噩夢。
第二部分：曉棠的淚訴
晨霧尚未散盡，冷宮劍宗的院落籠罩在一片朦朧中，山門前的石碑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斑駁的「冷宮」二字透著歲月的蒼涼。裴語涵推開宗門，步伐沉重，白袍被晨露打濕，貼著她的肩頭，顯得清瘦而孤寂。她手中握著青霜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劍鞘上的血跡已乾涸成暗紅，散發著淡淡的腥氣。她的心亂如麻，季無淵的冷笑與余曉棠的低吟交織在腦海，像一把無形的刀，割得她心頭滴血。
她徑直走向余曉棠的房間，推開門時，天光剛從窗欞透入，灑在木桌上，映出一抹柔和的光暈。余曉棠坐在桌旁，低頭撫著一封信，信紙泛黃，邊緣微微捲曲，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聽到門響，猛地抬頭，看到裴語涵，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隨即迅速掩飾，低聲道：「師姐，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輕柔如常，可那笑意卻帶著一絲僵硬，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信紙。
裴語涵關上門，緩緩走近，低聲道：「曉棠，我有話問你。」她的語氣冷如冰霜，可聲音中卻藏著一絲顫抖——她不願相信余曉棠會背叛，可季無淵的話與那夜的畫面讓她無法視而不見。她站在余曉棠身前，目光如劍，直刺她的心底，低聲道：「昨夜，你去哪了？」
余曉棠一愣，手中的信紙滑落，飄到地上，露出幾行潦草的字跡。她慌忙彎腰去撿，手指顫抖著，低聲道：「師姐，我……我去後山採藥了。」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像在撒謊，眼底的慌亂如水波蕩漾，掩不住心虛。
裴語涵冷笑，俯身撿起信紙，目光掃過，低聲道：「採藥？穿著紗裙，與陰陽閣的人密會？你當我瞎了？」她將信紙丟在桌上，信上寥寥幾字——「今夜再來，勿忘玉牌」——字跡潦草，卻透著一絲曖昧的命令。她逼近一步，低聲道：「說，那人是誰？你為何與他糾纏？」
余曉棠猛地抬頭，眼淚在眼眶打轉，臉頰泛紅，低聲道：「師姐，你……你都知道了？」她的聲音哽咽，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紗裙上，洇出一片濕痕。她咬唇，低頭捂住臉，低聲道：「我……我不想的，都是他們逼我的……」她的身子顫抖，像一朵被風雨摧殘的花，柔弱而無助。
裴語涵心頭一震，怒火與憐憫交織，低聲道：「逼你？誰逼你？說清楚！」她的聲音漸高，可眼底卻閃過一抹痛色——她多希望余曉棠是被迫的，那樣她還能原諒，還能救她。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曉棠，你若不說，我無法幫你。」
余曉棠抬起頭，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低聲道：「師姐，那夜……我被人脅迫，犯了大錯……」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無盡的羞恥。她擦了擦淚，低聲道：「那天在陰陽閣，他們給我下了焚情散，我醒來時，已在一個房間裡。一個黑袍人……他……」她頓了頓，臉頰更紅，低頭咬唇，像在回憶，又像在抗拒。
裴語涵眯起眼，低聲道：「他怎樣？」她的聲音冷得像冰，可心底卻隱隱作痛——她已猜到幾分，可她要聽余曉棠親口說。
余曉棠低聲道：「他……他壓在我身上，我動不了……」她的聲音細若蚊鳴，帶著一絲顫抖，眼淚又涌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他撕了我的衣衫，手在我身上亂摸……我喊不出聲，只能哭。他的氣息好熱，像火燒在我頸間，他吻我，咬我……」她頓了頓，低頭捂住臉，低聲道：「後來，他的手探下去……我腿間濕了，他笑我下賤，我控制不住，低吟著求他停，可他沒停……」她的聲音破碎，像在傾訴一場噩夢，可那語氣卻帶著一絲誘人的柔媚，像春風拂過花瓣，隱隱透著禁忌的韻味。
裴語涵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余曉棠被壓在身下、低吟破碎的畫面，怒火如熔岩在她胸中炸開。她低聲道：「然後呢？」她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無力。
余曉棠哭道：「然後……他更用力，我疼得昏了過去。醒來時，他說若不聽他的，我會死在毒里。他說，只要我幫他做事，他會給我解藥，還會……」她沒說完，低頭咬唇，眼淚滴在桌上，像一串斷線的珠子。她低聲道：「師姐，我怕死，我怕你恨我……我錯了，我不該聽他的，可我控制不住，每見他一次，我就更沉一分……」
裴語涵心如刀絞，低聲道：「他讓你做什麼？」她的聲音顫抖，腦海中季無淵的話如毒刺入——「她已沉淪，你救不回她。」她不願相信，可余曉棠的淚水與低語讓她動搖。
余曉棠低聲道：「他讓我偷宗門的劍譜，還給了我一塊玉牌，說是信物。我沒給，只是拖延……師姐，我不想背叛你，可我害怕……」她的聲音哽咽，身子縮成一團，低聲道：「我變得下賤了，我知道，可我停不下來……每次見他，我都像中了魔，我恨自己……」
裴語涵沉默片刻，低聲道：「為何不早告訴我？」她的語氣軟了幾分，眼底的怒火漸漸被憐憫取代。余曉棠哭道：「我怕你看不起我……我怕你趕我走……師姐，我錯了，救救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撲到裴語涵懷中，淚水浸濕了她的白袍，低聲道：「幫我走出困境吧，我願意約他出來，你殺了他，我就能解脫……」
裴語涵愣住，低頭看著余曉棠淚水模糊的臉，那柔弱的模樣讓她心頭一軟。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曉棠，你是我的師妹，我不會棄你。」她的聲音堅定，可心底卻隱隱不安——余曉棠的淚訴半真半假，她能信幾分？她低聲道：「好，我們依計行事。你約他出來，我來解決。但若有半句謊言，我不會饒你。」
余曉棠點頭，淚眼朦朧，低聲道：「師姐，我不會騙你……謝謝你……」她抱緊裴語涵，手指輕顫，像在抓住最後的救贖。裴語涵拍了拍她的肩，低聲道：「別哭了，去準備吧。」她轉身離開，房間內的光暈映得她的背影孤寂而決然。
她走出房門，晨霧撲面，涼意讓她清醒了幾分。她知道，余曉棠的淚水與情慾描述或許是真的，可那黑袍人的脅迫背後，是否還有更大的陰謀？她握緊青霜劍，低聲道：「曉棠，我會救你，但若你騙我……」她沒說完，眼底閃過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