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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督心奴 (37-42)作者: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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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9:35: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三十七)宮牆姦污
勝衣命尚宮局給自己裁了數身新衣服,皆是華貴且盡顯身份尊貴的服飾。
如今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公主之位如天賜,畢竟也算是她拿半條命爭來的了,所以也不再扣扣搜搜著。
這日,她身穿一襲湖藍色紗緞織服,衣服上點綴了不少琉璃珠,前襟繡了銀線水蘭。
勝衣正一邊拿著手上的簪子端詳,一邊吃水果。 秋雨來報:「公主,翰林學士來了。」 勝衣懶散的靠在椅背上,讓他進來。」 她如今已不在乎什麼公主禮節,便沒有再拘著什麼禮節,「何事?」
安懿恭恭敬敬行禮,「微臣來看您。」 勝衣點點頭,「現在看見了,可以了。」 安懿有些尷尬,「公主……臣為您送了樣東西。」
勝衣給秋雨使個眼色,然後打開盒子瞥了眼。 又是這種樣式如小女人般可愛的,好在看上去價值不菲,勝衣便收下了。
見安懿似是還有話要說,勝衣坐起身:「你有話說話,別如此吞吞脫脫。」
安懿支支吾吾的說道:「微臣關心您……」 勝衣抬手制止他,「這種就不用說了。」 秋雨,送客吧。」說罷又躺了回去。
她一直覺著安懿沒擔當,還虛偽的很,他才來看過自己幾次?
聽太醫說怕是命不久矣,更是直接來也不來,現在她好了又眼巴巴湊上來,也不知道在裝些什麼,怕是貪圖她的皮囊而已。
她起身去和嘉宮裡,進去只見她正坐在榻上發著呆。
勝衣慢慢走過去,冷不丁的在她背後低低說著:「你在看什麼?」
和嘉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
勝衣奪過她手上的書,發現乃是中醫講心病的,上面還有鬱結之人的各種症狀。
勝衣笑著問她:「你看這個做什麼?難不成又有人病了?」
和嘉慢慢拿過書,「我不是怕你迴光返照嘛。」 勝衣笑著捏捏她的臉,「怎會?你給我送來的補品我都吃了,怎會白白辜負這些?」
和嘉拉過她的手,「晚上莫走了,留在我宮裡吧。」勝衣笑著點點頭。
和嘉是真心對她好,且又沒什麼壞心眼,和她在一起,勝衣覺得又輕鬆又舒服。
晚上,勝衣和和嘉坐在桌前用膳,門外和嘉的宮女來報:「公主,掌衛事大人來了。」
和嘉聞言蹩眉,勝衣站起身對她說道:「我去看看。」
鄂爾多靜靜的站在門外,勝衣下著台階站定在他面前,「怎麼了?」
鄂爾多想拉她的手,可一想到附近還有許多人在,便站在原地對她說道:「我要出去辦事幾日,待我回來後來找你。」
勝衣有些擔憂他:「那你一定要小心些,萬不可自大。」鄂爾多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
勝衣對他笑笑:「好,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正要轉身走,鄂爾多卻出聲叫住她:「公主!」
勝衣詫異轉過頭,「還有什麼事?」
鄂爾多目光有些飄忽,「跟我來。」
勝衣跟著他,只見鄂爾多帶自己來到了一處宮牆後面,前面茂密的假景將這裡擋的嚴嚴實實的。
鄂爾多一把拉過她,將她抵在牆上親吻。 勝衣有些被他嚇到了,這可是在外面,他們如果被發現了是要被定罪的。
於是連忙將他推開,四處張望著,「你這是作何?會被人發現的。」
鄂爾多握著她的手臂,「可是我又要幾天不見你。」
勝衣很害怕,「那也不行!你真是瘋了,若是被發現就完了。」
鄂爾多看著她,低低喘著氣,「可是……我……」
她垂眸看去,只見鄂爾多的身下已然鼓起一個大包,她覺得很是頭疼。
「喂,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宮裡這麼多人,你還如此。」
鄂爾多咽著口水,「他們發現也不敢說出去的,我很快就好,你背過身扶著牆。」
勝衣心裡很害怕,「不行,你不要這樣隨時隨地的發春了。」
話還沒說完,卻被鄂爾多一把推在牆上,捂著她的嘴將她的褻褲拉下,然後直接從後面插了進去。
勝衣被他緊緊壓在牆上,鄂爾多還捂著她的嘴,她想動也動不了,想說話也說不得。
鄂爾多從前襟直接探入胸乳,才發現她竟又未穿裡衣,氣的不由得斥道:「你怎得不穿裡衣?這是什麼毛病?你以後必須給我穿好。」
勝衣被他捂著嘴,想說話也說不了。
鄂爾多捏著她胸前嫩點,疼的她直哼哼,「你以後必須穿好,知不知道?」
勝衣連忙點點頭。
鄂爾多捂著她的嘴,身下快速挺動抽插著。 勝衣覺得自己有一種被強行姦污的感覺,她又舒爽又害怕,這種感覺讓她飄忽不定。
待鄂爾多一聲悶哼,將那陽精盡數射在了她體內。
勝衣趁他泄力,一把將他拉開,連忙將衣服整好。
鄂爾多低喘著氣,拉著她的手臂,「過來,再做一次。」
勝衣一把甩開他,「你今天莫不是瘋了?」 勝衣見他還呆愣在原地,立馬彎下腰將他的衣服也整好。
鄂爾低頭看去,只見她胸前的飽滿春光一覽無遺。
他一把抓起勝衣的手腕,「你以後不要再穿如此露膚的衣服了!你看你胸前大半都裸露在外!」
勝衣十分詫異的問他:「大家都這樣穿。」 鄂爾多被噎到了,事實確實如此,天一熱些女子都這樣穿著,他往日從未注意,如今看著她才發覺到。
本來鄂爾多是沒想拉著她在外做的,可看見她胸前大片裸露,不由得氣從心來。
勝衣看著他的表情被氣的一陣紅一陣綠的,她連忙安撫道:「我回去改改便是。」
鄂爾多輕哼一聲,提提她的前襟,「最好如此。」
勝衣點點頭,「那我先走了,和嘉還在等我。」說罷便轉身走了。
待鄂爾多看不見她的身影后,也悄然從另一道離開,還好她們今天沒人看見。
待她回去時,和嘉正在桌前等她,膳還沒撤下。 勝衣連忙坐下吃著,「鄂爾多和我說些事,所以我回來有些晚了。」
和嘉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剛我見那鄂爾多的表情,很是陰森,你沒注意到嗎?他一直盯你胸前……」
勝衣很詫異,「我竟未注意到,難道真是情人眼中有西施?」
和嘉看著她:「勝衣,你真的要和他麼?」 勝衣點點頭,「鄂爾多對我很好的。」 和嘉垂下眸看她的手腕,「你!你手腕怎紅紅的,莫不是鄂爾多強迫你了吧?」
勝衣看了一眼,這她可怎麼圓,和嘉見她表情,心裡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打量著勝衣手上的手鐲,不由得驚嘆道:「這是……這是紫翡翠?」
勝衣點點頭,和嘉來回看著,「我也僅見過幾次,你手上這莫不是鄂爾多送的?」
勝衣點點頭,和嘉垂眸思量著,「看來他對你確實挺好的,我前些日子去看你,經常見他坐在你一旁流淚,也不顧及那些宮女婆婆還在,就在你身邊撐著頭看你,你們好似在聊天。」
勝衣低頭回想著,「他問我喜歡哪裡,問我喜歡什麼顏色,問我今日吃了什麼。」
「他問我好多,我也會和他說,我們好像和從前一樣,只不過我不笑,他也不會問我為何這樣。」
「他下朝時來,天黑嬤嬤們拉著我去睡他才走,偶爾有幾天他會不在。」
和嘉撐著頭看她,「好奇怪啊,或許感情就是如此?他對你的關心沒有半分假,可他又經常對你一副嚇人的表情,還將你的手腕抓成這樣。」
勝衣抬眸看著她,「人本來就有許多面,感情並非如此單一的,愛和恨定然同時糾纏,還要加上每人的個性,自然很奇怪了。」
和嘉點點頭,勝衣又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和嘉拉著她一起去沐浴,可勝衣卻不想和她同池,因為她剛和鄂爾多做過。
和嘉很是不解的看著她,「勝衣對她說道:「我白天就洗過了,便不洗了,我在外面看書等你。」
勝衣在桌前翻著和嘉的書,她發現和嘉並不愛看什麼古板的東西,而是愛看些話本和春宮…
勝衣撐著腦袋發獃,等著等著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待和嘉出來後,又發覺那熟悉的一幕,她不由得心裡顫了一下,慢慢來到她面前,見她只是睡著了。
她輕輕將勝衣拍醒,勝衣醒來有些迷茫,「趴著睡太舒服了,我竟又睡著了。」
和嘉蹩著眉看她,勝衣對她笑笑,「沒事的,我真的只是睏了。」
和嘉將她頭上的釵子一一取下,「我們快些睡吧。」
勝衣點點頭,脫了外衣躺在裡面,和嘉將燭子剪了躺在她身邊,轉過身抱著她,「你身上有種令人很安心的感覺,只要抱著你,就不用再想許多。」勝衣回抱著她,「有我在,本就不用想許多。」
第二日上午,勝衣正在自己宮裡沐浴著身子。 待秋雨冬月給她弄好後,勝衣換了一身深藍色的錦紗珠絡服,往沈貴妃宮中走去。
待宮女通傳後,沈貴妃依舊面上熱絡的拉著她的手,沈貴妃或許還不知道她已知那藥湯的事。
勝衣也不打算說出來。
沈貴妃拍著她的手,「孩兒啊,母親前些日子忙,沒去看你,你如今可好些了?」
勝衣看著沈貴妃的臉問道:「為何兒臣在雷府時,母親從不來看望,也不曾來給勝衣些銀兩?」
沈貴妃沒想到她為何會問這個,眼神有一瞬的閃爍。
但僅是那一瞬的閃爍,她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今日來不是問沈貴妃有沒有愛過自己,好在心裡給她找藉口,而是專程來噎她,質問她讓她難堪的。
「兒臣在雷府受盡屈辱,那雷夫人如同悍婦一般,您又不是不知,將兒臣丟在那不管不顧,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您自己怎在宮裡做著貴妃?」
「真是有意思,僅憑一個破裂的湯碗就讓兒臣出來受這些年罪,母后的心應當不是鐵做的,而是壓根沒心。」
沈貴妃聞言,面容有些尷尬,「這……本宮當時走得太急,竟忘了這等事。」
勝衣又對她笑笑,「不過女兒不怨了,橫豎女兒如今也做了公主,娘留下的那本日記,已是對女兒的最大恩惠了。」
沈貴妃略微有些愧疚的看著她,勝衣恭敬的行了一禮,「兒臣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說罷轉身從她宮中出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便在宮內四處轉著。
乾隆以為沈貴妃是江湖小門小派的,可不知道她乃是邪派,替外面掌握著宮裡的動向。
婉貴妃和她積怨許久,怕是已到了彼此恨不得刀戈相見的程度。
而自己僅是沈貴妃和不愛之人生下的孩子。 她能看出沈貴妃是僅愛自己的薄情之人,在愛自己的層面上,她沒有錯,可站在勝衣的層面上,勝衣太無辜了。
或許這就是她換取公主之位的代價?
想著想著她還是不禁流了兩滴淚,勝衣連忙將淚水擦下,吸吸鼻子。
抬頭卻見大將軍的兒子福連錦站在遠處,他正向自己行來,「微臣參見公主。」
勝衣點點頭,「免禮。」說罷正要往前走。 福連錦立馬叫住她:「公主……您心情不好麼?」
勝衣垂著眸,「沒有,本宮還有事,先走了。」 不待福連錦說什麼,她已經和他擦肩而過。 晚上,勝衣正在房內看書,她如今體內內力深厚,可她的身體卻有些差,這大好內力空使不出。
她每日吃著補品,可也僅是面色紅潤,胸變大了。
想來她應該多出去鍛鍊鍛鍊,於是便叫上了秋雨為自己收拾東西。
她不能想在宮中,這樣會有許多人知道她會武功,所以她便準備去郊外獵場練習,鍛鍊下自己的體質與意志力。
和嘉來找她,見她正在收拾東西,「你要去哪裡?」
勝衣回頭看著她:「我要去郊外獵場打獵,順便鍛鍊下體質。」
和嘉開心的對她說道:「那我也去。」 勝衣低頭想了想,又抬眸對她說道:「那你快些回去收拾東西。」
二人又是趁夜出發,待到達郊場時已是深夜,她們找了家最近的客棧,洗漱完便睡了。
第二天,勝衣換了一身男裝,她覺得比較方便。 和嘉跟著她玩,二人坐在馬上一前一後往林子裡走著。
勝衣騎馬沒有和嘉熟練,畢竟她是第一次騎馬,好在學的快,也能騎著走。
勝衣沒有打那些動物,她打了又不吃,反而是浪費,於是只打了些樹葉。
勝衣想起郊場的演武場有人比試,她想去找人試試過招,順便看能不能有人給她指點下,於是便調轉方向去了演武場。
和嘉跟著她一同,她們將馬牽回馬廄,然後往演武場走去。
只見一群人圍著台子,底下的人有男有女。 台上兩名男子正在比試著,正打的不可開交。 一名男子敗了陣,勝衣便走上台,對面那人心氣甚高,並未過多打量她便直接出招。
幾個招式後他就倒在了地上,勝衣在台上站著,陸陸續續打敗了不少上前比試之人。
演武場的主人見場面如此,便親自上場比試,勝衣和他打的不分上下,可她此刻太累了,大口喘著氣。
她累的受不住,便抱拳行禮,「實在佩服,在下輸了。」隨即轉身下台。
那演武場的主人連忙上前叫住她:「小……兄弟,我看你內力深厚,招式也快得很,可你這體質卻不太好,累得太快了,你回去要多多鍛鍊,將體質練上去,才能和你這一身內力相配啊。」
勝衣喘著氣,「多謝提醒了,我回去定當如此。」說罷便轉身走了。
和嘉很是佩服她,「勝衣,你的武功好強,上去的人基本皆是一招制服,可是你體力有些太差了些,你看你出的一頭汗。」
勝衣點點頭,「我正在想辦法鍛鍊體質呢,累死我了。」
勝衣發覺自己餓了,她轉頭對和嘉說道:「我回去休息會,沐浴換身衣服,我們去市區吃飯。」
和嘉開心的點點頭,她很喜歡出去逛街吃飯。 (三十八)賤人永珹·黃花大處男
二人和宮女們一同在街上逛著,和嘉喜歡湊熱鬧,她去看鬥雞了,勝衣不太喜歡這些,便讓會武功的秋雨冬月跟著和嘉,自己領著小鳥去逛。
這街上的東西有許多,吃的喝的玩的,勝衣聞見一股甜甜的味道,像是糕點的。
她跟著味道來到攤前,只見一婆婆叫賣著一些圓圓胖胖的白色糕點,應是剛出爐,還熱著氣。
勝衣要了兩盒,給小鳥一盒,她拿著自己那一盒嘗了嘗。
糕點外面一層層白色酥皮,裡面餡料不同,有椒鹽綠豆的,玫瑰豆沙的,還有紫米的,甚是好吃。
小鳥吃的十分開心,不一會就將一盒都吃完了,勝衣這裡還有大半盒。
勝衣對小鳥說道:「我還有許多,但是我吃不下了,你若是不嫌棄我,就吃我的吧?」
小鳥很驚訝,「奴婢怎會嫌棄您!」說著立馬拿過她盒子裡的糕點塞在嘴裡。
勝衣將糕點盒子給她,「我就吃了叄塊,那些我都沒動。」
小鳥嘴裡塞著糕點,含糊不清的說著:「公主!您這麼好,小鳥怎會嫌棄您?咳咳咳!」
勝衣拍著她的背,「你慢些吃,都嗆到了。」 二人說著說著,來到一家書店,勝衣讓小鳥在外等,然後往最裡面去。
最裡面乃是「禁」書區域,是一些春宮和金瓶,還有肉蒲團,憐香伴,燈草和尚等小說類的「禁」書。
她來到後發現和嘉也在,勝衣悄悄從後面抱著她。
不懷好意的問道:「又買什麼?圖還是書?」 和嘉被嚇了一跳,「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被認出來了。」
勝衣往書架上看去,「好多啊,我也買一些看看。」
說罷挑了些圖畫和書字的,和嘉在一旁看著,還告訴她哪本好看,哪本不好看。
待二人買好後,又一同逛了逛。
回去路上,和嘉對勝衣說:「剛剛你不在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我曾在宮裡見過他,好像是哪位大人的兒子,是個五品官,長得文文雅雅的,說話也特別斯文。」
勝衣轉頭看著她,「很斯文……你是不是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和嘉點點頭,「我覺著他很有意思,反正我打算回宮再去看看他。」
勝衣點點頭,「他長得俊嗎?身量如何?」 和嘉回想著,「還可以,身量比我高些。」 兩人聊著聊著,馬車也到了,二人洗漱完在房內聊天,勝衣拿出白天買的那些書,拿出了一本翻著看。
這本書上全畫著男女交纏的春宮圖,她往後翻著,翻到一張男子自瀆圖。
勝衣不由得頓了一下,看著那張圖,她想到了鄂爾多。
她感覺身體有些熟悉的發熱,她突然很想看看鄂爾多自瀆的樣子。
和嘉來到她背後,一把抱住她,「讓我瞧瞧!你在看什麼好東西?」
待和嘉看到那男子自瀆圖時,她前後翻了翻,「這本我也看過。」
勝衣回過頭看她:「和嘉,你怎麼老看這些?」 和嘉笑著對她說道:「因為我好奇啊,我好奇和男子歡好是何感受。」
勝衣垂下眸想著:「和嘉,只有好男子配得上你,你一定要找個好男子,這樣他會溫柔待你,知道嗎?」
和嘉點點頭,「我知道啦!你怎麼老氣橫秋的,我們快去睡吧。」
第二日,皇上召了和嘉回宮,於是她便先回去了。
勝衣換上一身男裝,又來到演武場請教。 演武場的主人是個中氣十足的女人,她見勝衣來了,便陪她對打,中途還指點著她,「你體質不足,更要多出來活動活動,出出汗,體質才能上去。」
勝衣虛心領教著,「多運動,體質便會越來越好嗎?」
她點點頭,「你今日也要練到累,出了汗,這樣效果才最好。」
說罷便旋身和勝衣繼續對打,二人點對點,打的很是暢快。
勝衣累的出了一頭汗,大口喘著氣,「不行了,不行了,我喉頭都有血銹味,若是再打下去,我,我會暈。」
那主人給她擦著汗,「你這小女子,身量小小的,體質也不好,可你這內力倒是十足,我看你早都開始用內力支撐了。」
勝衣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受不了了,我累死了……」
演武場的女主人將她拉起,「不可躺這地上,很髒,去我房裡。」勝衣幾乎是靠在她身上走的。
勝衣坐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待她平復好後,接過女主人遞來的茶水,慢慢喝了下去。
勝衣感覺嗓子舒服多了,「多,多謝你啊,姐姐,我看你中氣十足,你是從小習武嗎?」
對面的人點點頭,「這武場和打獵的郊場都是我家的,我從5歲便隨父親一道習武。」
勝衣十分羨慕她,「姐姐,以後我可以經常來找你嗎?」
那演武場的女主人十分爽朗,「自是可以,我隨時歡迎你來。」
待勝衣回到宮中已是第二天了,她洗漱好換了身紫粉色的織錦紗緞服,胸前是用較硬的錦緞面料做的抹胸前襟。
頭上簪了些白玉簪和金簪,又戴了一支流蘇花簪。
她如今還是沒穿裡衣,但聽鄂爾多的話穿了小衣,也是抹胸樣式的。
今日要去四皇子的生辰宴,也就是嘉貴妃的兒子生日,是上次在御花園見過的。
她去找了和嘉,與和嘉一同前去,二人在路上一邊走一邊聊天。
和嘉說:「父皇問我可有駙馬人選,我還沒想好。」
勝衣轉過頭問她:「你前些日說的那個文雅男子,這兩日你又見到他了嗎?」
和嘉笑著挽上她的胳膊,「見到了,我發覺他這個人確實文縐縐的,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男子,不過我們目前相處不深,我這幾日再去看看他。」
勝衣握著她的手,「如果你發覺他很好,那你是把他招為駙馬?」
和嘉垂下眸,「我都無所謂,如果他很好的話,我嫁給他也是可以的,反正有父皇在,不會讓我吃苦的。」
勝衣聞言,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那就好。」 勝衣又追問道:「皇上是不是很寵你?」她才發覺自己竟沒叫父皇,而是叫的皇上。
和嘉才想起那道聖旨,她神經大條慣了,竟忘了這個,蹩著眉垂眸。「我不該說這個。」
勝衣笑著對她說:「鄂爾多很受皇上器重,且他長得又高又俊,我和沈貴妃的母家沒什麼力量,能嫁給鄂爾多,已是皇上精挑細選給我擇的良婿。」
和嘉抬起眸看她,「可是……」
勝衣扯了個謊,「我和父皇說了想嫁給鄂爾多,只是時辰沒定下來,父皇才下了這道聖旨。」
和嘉垂下眸,「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父皇怎會如此。」
她的心裡有一絲波瀾,可已不深了。
她如今能接受這種區別對待和不公,只因他們是皇上和沈貴妃。
而不是她的父親母親。
待二人入座後,和嘉來回掃視著,她悄悄拉了拉勝衣的袖子,「我和你說的那文縐縐的男子也來了,你往對面右邊看。」
勝衣聞言抬眼看去,只見那人看上去十分古板無趣,長相比較嚴肅,渾身散發著一股劉墉身上的感覺,身量高,體格不薄,但沒什麼腱子肉的樣子。
「和嘉……原來你喜歡這款。」勝衣垂眸開口。 和嘉點點頭,勝衣又開口說道:「你……要把他招為駙馬麼?」
和嘉托著下巴,拿起面前的一顆葡萄塞進嘴裡,「我們現在見了幾面,說過幾次話,我要多見見他,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勝衣垂下眸,和嘉性格那麼活潑,竟喜歡這種與她截然相反的類型,他們二人頗有一種嚴肅的教書先生和調皮的學生之感……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聲,「你覺不覺得他很像教書先生?」
和嘉興奮的點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麼覺得,我喜歡這種看上去很古板嚴肅,實際上很溫柔的!」
勝衣看著她的笑容,悄悄來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是不是想被戒尺打屁股?」
和嘉詭異的沉默了一瞬。
隨即輕輕開口:「還是你了解我。」
勝衣斜眸看去,那人正往她們這裡看來。勝衣連忙拍了拍和嘉,「他在看你。」
和嘉扭過頭,和他對視一笑。
勝衣回過頭,吃著面前銀盞上的水果。 抬頭一看,發現有許多人都在看她,那目光多為打量和驚訝。
畢竟前些日她還在郁疾中,御醫都說命不久矣了,可她如今卻好好坐在這裡,與和碩公主有說有笑的。
她不禁又想起那日。
-
鄂爾多好像有些日子沒來了,或許他又出去辦事了吧。
嬤嬤正給她喂著補藥,那補藥又苦又酸,可她已經喝習慣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發覺自己並沒有那麼想死了。
或許是沈貴妃一次都沒看過她開始。
一連數月都陪在她身邊的人,陪她聊天,陪她吃飯,陪她渡過痛苦的,是鄂爾多和和嘉,不是沈貴妃和皇上。
每次她哭的時候,鄂爾多也會流淚,日積月累,她甚至覺得鄂爾多身上也有著和她相同的悲觀。
他從來都不逼問為什麼,只是安安靜靜陪在她身邊。
門外傳來宰相的聲音:「多多多多!哎喲骨頭不行了,這誰打掃倒了這麼多多的水?老臣差點摔倒!」
勝衣坐起身,門外的宮女通傳:「宰相大人來看您了。」便直接打開門讓宰相進去。
宰相進來說了些表面的話,可勝衣知道,宰相是不會無事而來的。
想起他一直在門外說著「多多」,她便懂了。 難道是鄂爾多出事了?
趁著夜晚,她穿了件外衣,從窗口溜了出去,來到宰相府。
剛到門口,就見宰相和安懿正站在大門口。 待幾人進屋後,宰相立馬轉過身告訴她:「婉貴妃被人發現了,現如今查到了多多身上,可他不為自己辯解,皇上已將他押入大牢了。」
勝衣聞言,內心席捲著前所未有的慌亂。 宰相又開口:「他如今和您一樣一心向死,皇上是不欲處罰他的,可他竟一句話不說。」
「只要您五日後………」
勝衣坐著安懿的馬車回府,一路上,她的內心十分十分慌亂。
她千萬不能失去他,他千萬不能有事。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對鄂爾多的感情。
-
勝衣輕輕笑著,如今才明白這一切,還好,她明白的不算晚。
原來這就是愛麼?
如此神秘,如此無窮盡,甚至可以讓將死復活。 在許多人眼裡,這位和妍公主是個很奇怪的人。 長得如此絕色難遇,可身上卻總有種說不出的討好感。
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里,沒有屬於公主的底氣和傲氣。
和她說過話的人,都覺得她很體貼,又有些老氣橫秋的面面俱到,與性格直來直往的和嘉截然不同。
但正是這種讓人奇怪的感覺,使得許多人都想要接近她,看看她到底是個如何的人。
誰知,這位公主竟得了鬱症。
可她這麼美麗,又有著公主的身份,如何會和鬱症聯繫在一起?
許多人想去看她,卻都被宮女擋在了門外。 聽說她不吃不喝,如今瘦骨嶙峋,面色枯白,整日哭的眼腫,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
皇上準備放棄她,想好把她埋哪了。
可再見到這位公主,大家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從前的和妍公主很瘦,像吃不起飯似的,身上沒有一兩肉,面色也白的有些不正常。
如今她面色有些紅潤了,雖說還是很瘦,但瘦的沒有那麼誇張了,身上也終於有了點肉,特別是她胸前,貌似不止多了一點。
月中聚雪,清美憐雅,這些用來形容曾經的和妍公主最適合不過了。
可如今的公主,雪中神女般的臉上卻有了幾分說不明的惑魅之氣。
般般入畫,雪膚花貌,一顰一笑都顧盼生姿,令人心馳神往。
哪像是得了什麼鬱症之人?
嘉貴妃拍了拍身旁的四皇子,「永珹!注意身份。」
一旁的永珹才回過神,他尷尬的往身側看去,才發現身側的五弟永琪也和他一樣,於是也連忙拍了拍他。
他這位皇姐生的真是好生絕色,說句攝人心魄都不足為過。
真是勾人心魂,勾得他忍不住盯著她看。 他甚至生出了幾分大逆不道的心思。
永珹站起身向眾人敬酒,待來到勝衣這裡時,他的手忍不住顫抖,動作也變得緩慢。
面色微紅,呼吸有些紊亂,別人還以為他喝多了。
可他即使直起身,也一直微彎著腰。
勝衣有過人事,見他表情奇怪,便低頭看去,果見這四弟下身鼓著包。
小她兩歲的四皇子,嘉貴妃的寶貝兒子,竟對著她這民間長大的低等花,眾目睽睽之下抬了頭。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好四弟敬完酒,竟還不離開,呆愣著站在原地看著她。
一旁的永琪連忙來拉他,也忍不住往勝衣臉上飄去目光。
勝衣坐下後,一旁的和嘉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面容驚恐的趴在她耳邊說道:「永珹剛剛對著你硬了,你看見沒有?」
勝衣點點頭,「我低頭時注意到了。」 和嘉渾身起雞皮疙瘩,「永珹之前明明那麼乖,天吶,你可是她姐姐,他剛剛盯著你的臉,還咽了口口水。」
勝衣轉過頭問她:「他那副樣子很明顯麼?」 和嘉點點頭,「他一直盯著你,那眼神一看就不正常,稍微心細些的,低頭就能發現他硬了。」
勝衣低下頭摸著自己胸前,不動聲色將前襟往上提了提。
而這個動作,卻被很多看她的人捕捉到了,又純又魅,臉上飽含著羞澀,不禁讓人看著更加心猿意馬。
她低低對和嘉說道:「我以後還是少參加這種宴會吧。」
和嘉蹩起眉,「他們看你是他們的錯,自己止不住癢,跟你有什麼關係?」
勝衣聞言,抬頭看著她的臉,「我只是怕這樣會給我惹什麼麻煩。」
和嘉握著她的手,「有我站在你這裡,誰敢找你麻煩,我就弄死他。」
勝衣不禁噗嗤一笑,「我會儘量不惹麻煩的,讓你少殺些人。」
待宴會結束後,和嘉去找了那個文縐縐的福隆安說話,勝衣便獨自先回去了。
路上,竟見到宰相家的安懿,似是專門在等她。 「微臣參見公主。」
勝衣轉頭看向他,「不必多禮。」說罷正要往前走去。
誰知安懿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公主……微臣能否和您說說話?」
勝衣轉過身看他,「你想說什麼?」
安懿面色有些閃爍,勝衣對一旁的小鳥說道:「你先在前面等我。」
她回過頭看他,「你說吧。」
安懿抬起眸,一瞬不瞬看著她的眼。
「公主,微臣心悅您。」
勝衣聞言十分詫異,她蹩著眉,不欲搭理。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安懿一把扯回她,「公主,您怎如此冷漠?」 勝衣抬眸看著他的眼,「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麼。」
安懿看著她,「因為您救了微臣,微臣從那之後便無法忘懷。」
「那是順手救的,你可以忘掉了。」
安懿的瞳孔有一瞬地震,「公主,您…您能否不這樣冷漠?」
勝衣聞言,抬眸對上他的眼,「你說你喜歡我,可是喜歡漂亮的我?我生病時你可曾來過?如今我好了,你才說你喜歡我?」
安懿立馬反駁:「微臣去看過您好幾次,可宮女們根本不讓微臣進去。」
勝衣垂下頭思量著,「那你父親怎能來?」 安懿表情有一絲皸裂,「我……微臣沒想到,微臣原來能和父親一起去。」
勝衣回過頭,「若你很喜歡我,早找你父親拿辦法了。」
說罷便拿掉他的手,逕自離去。
宴會上,四皇子永珹對著和妍公主發痴的事被傳了出去,許多人都知道此等醜聞。
部分罵永珹色令昏至,竟對自己的姐姐起色心。 部分罵勝衣紅顏禍水,勾人妖精。
沈貴妃得知此事,來到她宮中。
「你這幾日不要出門,流言的事我會為你擺平。」
勝衣假笑著,「兒臣多謝母后。」
沈貴妃看著她的臉,「往日….是母后對不住你,母后也想了許久,孩子,母后真心實意的對你道歉。」
勝衣低下頭,「兒臣早已將過去忘了。」 沈貴妃見她不欲多說的樣子,只得轉過身離去。 想來自己對她確實不公,生下她又不負責,她深知雷夫人氣性,還將她丟在那裡。
接到宮中,又利用她為自己扳倒婉貴妃。本想著她恢復快,也就是忍忍痛,昏迷幾日的事。
可看她在床上吐血虛弱的樣子,那麼粗的針扎進她身里,她都未有什麼大反應,想來這孩子吃過不少苦。
看著她的模樣,她有一瞬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想要盡力彌補。
不過這些都晚了,心已死了,再如何都回不來了。
勝衣在宮裡大門不出,和嘉來找過她。 「那日永珹的事鬧的挺大的,好多人都在嚼你們舌根,不過大部分人都是在罵永珹,好多人好奇你長什麼樣子。」
勝衣拉著她坐到座塌上,「我這些日算是被禁了足,都怪那個永珹,害得我門都出不去。」
和嘉甚是無語的對她說道:「我聽說啊,嘉貴妃回去時要氣壞了,拉著永珹劈頭蓋臉的罵,把他關在屋裡。」
「可是永珹竟偷偷跑出來,太監在路上抓到他了,他往你宮裡跑來的。」
勝衣忍不住笑出聲,「真的嗎?那嘉貴妃氣暈沒?」
和嘉點點頭,「嘉貴妃氣的大病了一場呢。」 二人又說了好一會話,和嘉才回去。
鄂爾多剛在府內沐浴梳洗完,正急匆匆穿著衣服,硯耳在一旁向他彙報。
「那逃犯的屍體屬下已處理好了,還有他的財寶也已盡數搜完,不過像是被人搜刮過一般,並未有多少。」
鄂爾多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想起了雷老虎家,當時搜雷府時也是並未有多少財寶。
可他知道雷老虎富的很,雷府乃是當地的大富商,怎可能就那幾件?
他去搜了各大當鋪,在一家當鋪搜到了雷府的財寶。
據老闆描述後,才得知那盜洗雷府之人竟是勝衣。
那時他對勝衣起疑,如今才知她不過是惜錢。 想到勝衣,鄂爾多轉頭問硯耳:「她呢?」 硯耳迅速垂下眸,表情極其不自然。
鄂爾多覺得有異,心中立馬緊張,「發生什麼?說!」
硯耳支支吾吾的,將懷中一本薄薄的小書交給鄂爾多,「您先看看這個。」
鄂爾多接過那本「紅果戀」,打開翻看了起來。 這本書字不多,鄂爾多越翻越皺眉。
「這什麼玩意?好淫的書,什麼皇弟情迷妖皇姐的,這什麼亂倫禁書?」
硯耳不敢抬頭,「您有沒有看到宴會那一幕?」 鄂爾多讀著,「只見那四皇子呆愣原地,臉上浮著紅,下身微微聳起?」
鄂爾多緊蹩著眉,「這變態,竟對自己姐姐起反應,你到底要說什麼?」
硯耳悄悄的往後退了退,視死如歸的開著口:「前些日四皇子生辰,公主也去了,此話本上描寫的宴會,就是當時發生的事情……」
硯耳又補了句:「您再看看那名公主的描寫……」
勝衣洗漱完,正坐在桌前看書,忽聽內室有響動,她立馬起身去看。
只見是鄂爾多,他正在關窗,勝衣連忙上去抱著他的腰,「你忙完回來了?」
鄂爾多回抱著她,「我回來了。」
勝衣感覺他說話有些冷,便推開他,抬頭看著鄂爾多的臉。
「你怎麼了?表情這麼臭。」
鄂爾多低低看著她的臉,面色冷的像鬼一樣。 勝衣見他表情嚇人,她摸了摸鄂爾多的臉,「你不要這樣皺著眉,有點嚇人。」
勝衣拉著鄂爾多在桌前坐下,「我被禁足了好幾日,也不知外面如何了。」
鄂爾多看著她的臉,如今她越長越漂亮,甚至眉眼和一顰一笑都有了幾分魅感。
勝衣握著他的手,「你怎不說話?怎不理我?你看你表情,從進來就冷冷的。」
鄂爾多摸著她的臉,「你如今真是越發的美麗,到底是為何?為何我每隔一段時間見你,就要被你驚艷一次。」
勝衣笑著看他,「是嗎?那你為何見我冷冰冰的?」
鄂爾多緊緊握著她的手,「我聽說你是因那變態四皇子才禁足的。」
勝衣的表情有一瞬不自然,「此事鬧的很大麼?」
鄂爾多點點頭。
勝衣轉過身,垂著眸回想,「那四皇子確實變態,害得我也因他受罰,我以後儘量少參加那些宴會了。」
鄂爾多看著她的側臉,低低嘆了口氣,「不讓你去你豈不無聊?」
「你們還沒見過幾次,他就在大庭廣眾下對著你發痴,是那變態的錯,與你有何干係?」
「我剛聽到時恨不得將他殺了,再把你關起來。」
「可是我細想,把你關起來你鐵定不開心,我不想見你不開心。」
「再說,你攝人心魄有何錯?是他自己的問題。」
勝衣轉過頭看著他,「你說的對,和我有何關係?不過我以後再也不在宴會打扮那麼靚麗了,這色胚子,光是想起就令我噁心想吐。」
她越想越氣,猛的站起身,「這該死的賤人永珹,他自己有病,竟害得我也出不去門!」
鄂爾多忍不住笑出聲,「哈哈,我來時就已想好了,明日去敲打他一番。」
勝衣垂眸看他,「這敲打可是字面意思?」 鄂爾多表情神秘,「或許是吧?不過能令他記一輩子了。」
勝衣此時心裡還有著氣,想起那賤人永珹竟對著自己硬了,她就忍不住想發泄。
她低著眸看向鄂爾多,「你把衣服脫了自瀆給我看。」
鄂爾多被她的話驚到了,「你、你說什麼?」 勝衣又重複一遍:「我要你自瀆給我看。」 鄂爾多面色十分不自然,「你,你怎突然,你….」
勝衣看著他就來氣,「你裝什麼?還以為自己是黃花大處男?」
鄂爾多抬眸看著他,表情又震驚又有些羞恥,「你、你怎?」
勝衣一把拽開他的衣服,「快點!」
她一手摸在鄂爾多褲襠上,「說你兩句你就硬了,還好意思說別人變態,我看你也差不多。」
鄂爾多驚訝的不知所措,「勝衣,你,你怎?」 勝衣扯著他的手來到裡屋,伸手解著他的衣服。 待把他外衣和上身脫了個乾淨,勝衣一把將他推在床上。
「你快些弄啊!給你脫衣服你都不反抗,在裝什麼?」
鄂爾多抿著唇低下頭,將褻褲拉至膝蓋,用手撫上那粗獷陽根,熟練的擼動著。
鄂爾多頭上出了一頭汗,他的喘氣聲愈來愈急速,表情迷茫又無措。
猛的一聲悶哼,鄂爾多泄了出來,被勝衣看著,比自己自瀆時泄的要快多了。
勝衣彎下腰,將頭髮挽至耳後,跪在他腿邊舔舐著上面的白濁。
鄂爾多看她這副模樣,面上的欲色加重,「你快些坐上來,我真的受不住了,我憋的好疼。」
勝衣脫下身上的裡衣坐在他身上,扶著那陽根慢慢進入,鄂爾多忍不住悶哼。
他只覺得自己渾身被電的發癢發麻,這刺激使他嘴唇也是麻的,只得喘著氣,卻無暇從喉頭髮出聲音。
鄂爾多緊緊抓著床單,「公主……在動快些,我癢的好疼。」
勝衣無奈喘著氣,「你來動,我在下面。」 說罷便要從他身體里退出,鄂爾多一把扶著她的腰,頂著胯往上送。
勝衣被他猛頂了數下,頂的她好累。
「不行了,我好累,我要在下面。」
勝衣從他身上起來,跪在了床上。
鄂爾多猛的將陽根插了進去,勝衣臉枕在枕頭上,緊緊抓著床單。
鄂爾多的身上出了層薄汗,他覺得自己馬上要瘋了。
身下的慾望叫囂著把面前的人做死,可心又讓他不得不克制。
勝衣腿沒力了,正要松下來,鄂爾多卻兩手抱著她的胯,讓她不必再用腿支撐。
鄂爾多托著她更好使力了,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整個房間都是清脆的啪啪作響聲。
勝衣感覺屁股肯定被他撞紅了,可是她竟覺得這種帶著痛的歡愛很爽,於是她並沒有出聲阻止。
鄂爾多已經忍不住了,她將勝衣放下,又翻過她的身,抱著她的雙腿撞的激烈。
他忍不住彎下腰,在她胸前舔咬著,又一口咬在她腰上,疼的勝衣叫了一聲。
「咬我那麼痛幹嘛!」她伸手摸去,「流血了!」
勝衣一把推開他,將鄂爾多壓在自己身下,猛的坐上去扭動。
她摟著鄂爾多,把他嘴唇也咬流血。
勝衣心中有氣,便使勁快速扭動著。
鄂爾多敏感的點越來越到,他哼哧著將陽精泄在她體內。
又坐起身,抱著她繼續操干。
勝衣在睡夢中被吵醒,門外的小鳥一直敲門,「公主!公主!」
「我在睡覺!不要叫我了!」
勝衣把被子蒙在頭上,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待她再睜開眼已是下午了,她坐起身,只覺得渾身酸痛,還有好多處疼。
勝衣對門外說著;「我醒了,小鳥我要沐浴。」 她躺在泉池內,冬月和秋雨正給她洗著頭。 又在她身上搓了玫瑰海鹽,勝衣想起和嘉送自己的那瓶百花乳鹽,便讓小鳥去拿出來給自己用上。
這味道果然很香,秋雨和冬月給她按摩搓洗,小鳥正給她修剪著頭髮。
「公主,小鳥給您剪個劉海吧!」
勝衣閉著眼問她:「什麼樣的?」
小鳥笑嘻嘻的回答:「小鳥給您微微剪兩兩鬢。」
勝衣點點頭。
待她沐浴好後,小鳥正給她塗著玉膚霜,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
「秋雨,冬月,你們先出去吧。」
小鳥給她擦著頭髮,勝衣從鏡子中看著她的臉。 「你想問我身上的痕跡?」
小鳥點點頭,「奴婢知道是掌衛事大人弄的,可是他也太野蠻了!將您弄成這樣。」
勝衣不禁一笑,「沒事的,我都沒說什麼,我反而很喜歡這種感覺。」
頭髮干後,勝衣坐在鏡子前看著小鳥剪的兩鬢。 她微微在左右各剪了一縷,且尾端是斜著剪的,更為自然,到下巴長,有點像魚須。
這兩縷鬚髮顯得她更有柔美之意,楚楚動人。 (三十九)整蠱永珹·夏日荷宴
今天永珹的房間周圍出奇安靜,他打開窗,見四下無人。
什麼也沒想,換了身太監服,偷偷從窗戶翻了出去。
他鬼鬼祟祟的往勝衣的宮裡走去,卻在路上見到了剛下朝的鄂爾多,正在和他身邊的下屬商事。
他正準備鬼鬼祟祟的離去。
鄂爾多竟叫住了他:「四皇子?您怎穿成這樣?」
「您不是被皇上禁足在宮裡麼?微臣送您回去吧。」
永珹立馬上前拉著他,左右來回看著,「噓!我是偷溜出來的,看在兒時你總打我的份上,今日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鄂爾多問他:「您可是要去見公主?」 永珹不敢說實話,搖了搖頭。
鄂爾多笑著說道:「微臣知道您是去見公主,放心吧,微臣不會說的。」
「可惜您走錯路了,微臣剛從御花園路過,在那裡見到了公主。」
永珹心思甚淺,一聽到和妍就急著對他說:「鄂爾多,你能不能帶我去?我自己去怕會引人注意。」
鄂爾多將身邊的下屬打發了,又揶揄的笑著。 「四皇子,微臣帶您去,可是要冒著風險的。」 永珹知道他什麼意思,便從懷中摸出一金鑲玉扳指,交到他手上。
鄂爾多將那枚扳指收好,轉頭帶著他往御花園走去。
待永珹慢慢走近,只見和妍正背對著他們坐在前面的涼亭,獨自一人想著什麼。
鄂爾多對他笑笑:「微臣先告退了。」 永珹十分緊張的走向前,「皇,皇姐,那日之事,是我不好……可,可是。」
面前的人聞言十分驚訝,連看都不想看身後人一眼,就要起身離去。
誰知永珹竟一把抱住她,「皇姐……皇姐,和妍姐姐。」
只聽的面前一渾厚男音,「四皇子這是在作何?我可不是你皇姐。」
說罷便轉過身,他剛剛抱著的皇姐竟是個男的! 他大驚失色,「你是誰!你個男子怎穿女子服飾?」
那人卻不懷好意的笑著,「我是誰又如何?」 他迅速將永珹套上麻袋,扛起他到假山後,好好的用拳腳敲打了一番。
鄂爾多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待差不多了,他緩步走上前。
一腳踩在他的襠部,痛的永珹面色發白。 說罷便轉身走了。
永珹將這一切咽在肚中,他本就是偷偷跑出來。 若告到御前,皇上怕是會先訓斥他一頓。 回去後,永珹偷偷擦著身上的傷,嘉貴妃方才來找他,發現他偷偷溜了出去。
便來到他宮裡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
這使得永珹的心情更差。
可他想起那美麗動人的皇姐,還是忍不住起了齷齪心思。
就算他知道今天是鄂爾多專門搞他,也沒將心思澆滅。
但他一個不得皇上器重,在朝堂沒實權的皇子,怎敵的過深得皇上器重,手握實權,且握有兵力的大武臣?
嘉貴妃回到寢宮越想越氣,永珹向來聽話,逆來順受。
方才在她罵和妍壞話時,他竟出奇的反駁了自己幾句。
十六年來,她對永珹是如何好?而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反駁自己。
「真是個狐媚!真是個狐媚!」
嘉貴妃垂著眸,這和妍如此害他兒子。 那她就讓和妍好好知道一下,得罪她的代價。 鄂爾多悄悄來她宮裡,和妍正在桌前選著簪子。 他從身後慢慢走入,「你在看什麼?」 勝衣高興抬頭,「我在看這些簪子,我要挑一些老氣尊貴的戴。」
鄂爾多坐在她身邊,端詳著她的臉,「你剪了頭髮。」
勝衣點點頭,又低頭繼續挑揀著,「皇后不愧是皇后,送來的簪子都這麼貴氣。」
鄂爾多輕輕撫著她左臉的一縷,「剪的很好看。」
勝衣沒有理他,匣子裡的首飾太多了,且她還有好幾個匣子,她還有許多沒挑出來。
鄂爾多自顧自開著口,「我今日將那變態蒙著頭打了一頓。」
勝衣手中動作一頓,「還真是字面意思上的打,不過沒人發現你吧?」
鄂爾多垂眸看著她,「沒有,且他就算知道是我也不敢說,他尚在禁足,私自偷溜出來,皇上知道鐵定要劈頭蓋臉罵他。」
勝衣笑了笑,從柜子下的抽屜摸出一枚銀錠,塞在鄂爾多手中。
鄂爾多不解,「這是做什麼?」
她抬眸看著他的臉,「不做什麼,這是給你的,跟著本宮不會虧待你。」
說罷又將那首飾匣子推到他面前,「拿一支吧,別拿貴的。你現在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過幾日我回京和我一起回去,有本宮在,本宮也拿不了你怎樣。」
鄂爾多聽懂了這些話,是他往日在雷府時對她說的,眼中笑意越來越濃。
「微臣多謝公主賞賜。」
鄂爾多附下身親在她臉頰上,「公主,您真可愛。」
勝衣低下頭,繼續翻著簪子,不知為何她有些羞澀。
鄂爾多湊近她的脖頸,「你身上的味道怎變了?」
勝衣聞了聞手臂,「我身上有味道?」 鄂爾多又聞了聞,「不知道是什麼花的味道,很香。」
勝衣想了想,「或許是用了和嘉給我的鹽。」 她蹲下身,從底下的匣子中摸出那隻最典雅大氣的鳳釵戴在頭上。
只見妝檯鏡前的人,像個小孩偷帶大人的東西。 她連忙將釵子取下。「這也太奇怪了,我怎麼撐不起來。」
鄂爾多將她的頭髮捋至耳後,「你戴什麼簪子都襯的好看,即使穿著樸素也十分驚艷。」
勝衣將匣子一推,趴在了桌子上,「可是我想要儀態大氣些。」
鄂爾多很不解,「你為何要將自己打扮成這樣?」
勝衣沒好氣的說道:「我打扮的有氣場些,永珹就不敢再對我起心思了。」
鄂爾多垂眸看著勝衣的側臉,這兩縷鬢髮顯得她更為柔美。
許多人都喜歡她,他同為男人,是能感覺到的。 這不禁讓他的心裡生出危機和醋意。
他的目光陰森森的,勝衣忍不住問道:「你盯著我幹什麼?有點嚇人。」
鄂爾多揉捻著她的下巴,「你那麼美麗,許多人都喜歡你。」
「我不喜歡他們。」
「那你喜歡誰?」
她抬頭看著鄂爾多,笑著對他說:「我喜歡我面前的你。」
鄂爾多垂眸看著她,「那你會喜歡我一輩子麼?」
勝衣點點頭,「你對我那麼好,我會喜歡你一輩子。」
鄂爾多撫著她的臉:「那你愛我麼?我很愛很愛你。」
勝衣開心的笑著說:「我愛你啊。」又補充道:「但是我現在不想嫁人。」
鄂爾多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我想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我想要你開心。」
勝衣看著他的眼,鄂爾多如今真的變了很多。 「我最好的運氣就是遇見你了。」
面前的女人瞳孔中深深映著自己的倒影。 自己的心仿佛也被深深填滿了。
「我遇見你,又何嘗不是我最好的運氣?」 皇帝舉辦了一場夏荷宴,滿宮上下及五品以上官員都要參加。
勝衣決定打扮的雍容華貴些,通俗來說就是老氣些。
她今日穿了一身較為大氣的藍金色錦繡華服,兩側連著肩部的外衣上襟微斜相交,在胸前開了個大V,微微有些露肩。
前襟是金色的,細節和大體是海藍色。 胸前的前襟做高了些,遮住了上襟交叉露出的大片春光。
一身釘珠琉璃,還繡著許多牡丹金葉花紋,頗為雍容華貴的衣服。
在髮髻中央釵著點綴許多藍色晶珠與藍白玉花的金梳釵冠,冠尾兩側微微墜著些藍白色晶珠與珍珠流蘇。
還釵了些大氣的牡丹金簪做點綴。
兩縷和下巴齊平的劉海,顯得她楚楚動人。 耳環則是藍色的玉花叢下墜著幾縷金流蘇。 這一身又大氣又典雅的裝扮,到她身上卻只有華貴,並無典雅。
反而讓她穿出了別樣的感覺。
因為她的臉實在沒有安國安民的氣質,反而頗有柔弱中使人心亂,禍國禍民的氣質。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這樣還是有些不妥。
可已沒多少時辰了,想著也都是臉的問題,怪不得衣服,便急匆匆趕往了宴會。
她姍姍來遲,行至門口時,強壓下心中慌亂。 殿外的太監眼睛不好,大老遠竟沒認出她。 他還在想,宮內何時多了一位這樣絕色的貴妃? 畢竟她從前都是照著她的風格,打扮的年輕時髦。
也從未穿過這種上襟相交,與年齡不符的華服。 待她走近時,太監才認出她,勝衣等著他通報。 他才大聲通報著:「和妍公主到!」
勝衣一路垂著眸,「兒臣參見父皇,路上耽誤了些,便來晚了。」
勝衣一直低著頭,直到座上的人緩緩開口,「不必多禮,入座吧。」
勝衣坐到和嘉身邊,和嘉上下打量著她,「你真是穿什麼都好看,大老遠我見你甚至沒認出。」
又撫著她的臉,「你剪劉海了,特別適合你。」 勝衣抬眸對她笑道,「是我身邊的小鳥給我剪的,我也覺得很好看。」
和嘉打量著她,「你從前從來不穿這種,說真的,我遠遠看去還以為你是哪位貴妃。」
勝衣提著肩上滑落的上襟,聞言不由得蹩眉,「回去我就把衣服燒了。」
和嘉笑著對她說道:「別燒別燒,你穿這身衣服好看極了,我總有種想叫你母后的感覺。」
勝衣眉頭蹩的更深,「你真是禁忌話本看多了,我可不喜歡拿戒尺打人屁股。」
和嘉聞言,面容有一絲羞澀,被勝衣捕捉到了。 「你和文縐縐的教書先生這些日見面了麼?」 和嘉點點頭,「他和我想像的一般,雖外表看起來古板嚴肅,可說話很溫柔。」
勝衣笑著看向她,「溫柔?那他怕是打不了你的屁股了。」
「那我可以打他啊。」

勝衣的表情有一絲破裂,不過又很快便恢復如初,「你……很符合你的性格,你覺得他對你如何?」
和嘉垂著眸思量著,「我覺得他也是喜歡我的,我還沒想好,是把他招為駙馬還是嫁給他?」
勝衣看著她的表情,「把他招為駙馬吧。」 和嘉點點頭,「他也來了,你往對面看,那個一身灰袍的就是他。」
勝衣尷尬看著她,「我就不看了,我不敢抬頭,你看看有沒有人在看我。」
和嘉抬頭張望,「很多人都在看你,或許是因為永珹的事。」
勝衣有些尷尬,「我也覺得,我如今總覺著很尷尬。」
和嘉看著她的模樣,「確實,我估計他們看你也沒什麼好心思。」
她又轉頭看了看永珹,面上不由得浮起噁心,「永珹都要把你盯穿了。」
勝衣將頭低的更深了,「早知道我今天說什麼都不來了。」
和嘉瞪了一眼永珹,永珹立馬轉過頭。 和嘉拍著她的手,「沒事,有我站在你這邊。」她吸吸鼻子,「你身上飄來一股香味,你用了我給你買的乳鹽,很香吧?」
勝衣點點頭,「確實很香。」
身後的嬤嬤對二人說道:「公主,不要再聊了。」
二人回過頭,才發現大殿上安安靜靜的,只有她們二人在小聲嬉笑,乾隆便派了人下去提醒。
勝衣微微抬頭,發現許多人正盯著她看,她立馬將頭埋的低低的。
畢竟前些日子她和永珹的事鬧的沸沸揚揚。 所以她很不自在,明明也沒穿多裸露,卻覺得自己仿佛赤裸。
好像大家都在小聲說她的壞話,或者和永珹一樣對她不懷好意。
萬一再鬧出一個永珹,她就不只是被禁足了,怕是會被安個禍水罪名趕出宮。
這該死的永珹,害她成為眾矢之的。
越想越煩,她端起面前的銀酒杯飲了下去。 一旁的嘉貴妃見她喝下那酒,還喝了好幾杯。心中不由得大喜,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就進行了。
鄂爾多在她斜對面,幾乎是一直看著她。 她和和碩說話,不知二人說了什麼,聊的很開心的樣子。
但是她卻不敢抬眸,微微低著頭,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
她竟接二連叄喝了好幾杯,看她眉頭微皺,發生了什麼事?
待人都到齊後,宴會才開宴。
和嘉又坐到勝衣身邊,「你怎麼了?連著喝好幾杯。」
勝衣側過頭看她,「我不知道,我現在心情很差。」
和嘉看著她的臉,「你方才很緊張?」 勝衣點點頭,「或許是前些日永珹的事。」 和嘉垂眸思考著,「他讓你意識到許多人的目光並不純潔?對不對?」
勝衣點點頭,「對,確實如此。」
和嘉低頭思量著,「可是不管你怎麼樣,他們都不會變啊。」
勝衣沒有說話,她在心下思量著。
是啊,不管她怎麼樣,都改變不了別人的看法。 勝衣抬起頭對和嘉笑著:「你說的對,所以我不在乎就好了。」
她抬頭看著鄂爾多的位置,見他不在,便站起身,「我出去轉轉。」
勝衣正在外尋找著鄂爾多的身影,忽聽的身後,「微臣參見公主。」
她極不耐煩的轉過身,「何事?」
安懿低著頭,「您上次說的話,微臣回去都思考了,您說的對,微臣以後定然會改的。」
勝衣點頭嗯了一聲,便繼續往前走去。 安懿在身後不死心的問道:「公主!」 「您能不能給安懿個機會?」
安懿一把拉著她的袖子,「公主!」
面前的女人緩緩轉過身,白皙的皮膚因喝了酒,有些薄紅。
安懿看得更加心動,他覺得自己的心要凝固了。 安懿抿了抿唇,「要怎樣?您才可以接受我?」 勝衣盯著他的臉,「你說的什麼鬼話?我不喜歡你,自是怎麼樣都接受不了。」
她心情全無,繞過他回了宴會。
鄂爾多在遠處看著這一切。
回到宴會後,勝衣的面上並未有什麼喜怒。 她忽的發覺身體發熱,竟和鄂爾多那日給自己下的藥症狀一樣。
她心道不好,便立馬站起身,「父皇,兒臣身體不適,先行回去了。」
乾隆點了點頭,她得到許可,直接轉身離去。 待她經過一處無人的池塘時,身後突然出現兩名太監。
不過派出他們的人,應當沒想到她會武功,所以這兩名太監的武功並不高。
小鳥被嚇的呆愣原地,勝衣將那兩名太監屍體拖到草叢中掀開面簾,其中一個是嘉貴妃身邊的太監。
他將二人身上的血跡擦乾淨,假裝是不小心失足落水,推到了池塘里。
她拉著小鳥快步回去,在路上經過一處無人居住的宮殿,竟聽到裡面有動靜。
於是她悄悄貼著牆壁,在窗戶縫中查看。 竟見一名男子,焦急的在屋內來回走動,「人呢?嘉貴妃怎還沒將人帶來?」
勝衣垂眸盤算著,對一旁的小鳥說道:「你先回去,我會武功,不用管我。」
她來到嘉貴妃的宮殿偷聽,果然,嘉貴妃正在房內和宮女談話。
「還沒將人帶去?」
「奴婢再去看看。」
看來是嘉貴妃想害她,但此刻她已沒力氣去收拾嘉貴妃,立馬強忍不適,快步回了宮。
她關上門後,扶著牆壁跌坐在地上。
看來嘉貴妃給自己下了藥,又找來個男人,想毀自己名聲。
不過嘉貴妃沒料到她會武功,派那兩個矮腳貓,輕易就被她制服了。
那該死的酒她還喝了不少,不過銀杯底沒有變黑,並不是毒,只是普通的春藥。
待她自己忍過去了,也就沒事了。
她將頭上的簪子拆下扔在地上,散亂著頭髮。 此刻她下身十分難受,已經沒了站起身的力氣。 鄂爾多從窗戶進來,只見勝衣衣著散亂的坐在地上,他立馬來到她面前。
勝衣肩上的衣襟滑落,渾身起了層汗,正急速喘著氣。
「你受傷了?傷在哪?」
她慢慢抬起頭,眼神迷離,面上還浮著潮色。 「我沒受傷,嘉貴妃,想害我。」
鄂爾多蹩著眉,「你方才殺的兩人是她派來的?」
勝衣很詫異,喘著粗氣問他:「你怎麼知道?」 鄂爾多摸著她的臉,「我一直在身後跟著你,那兩具屍體我讓人帶走毀了。」
鄂爾多看著她的表情,「你看上去怎麼如此難受?是不是中了毒?」
勝衣下身鑽痛,痛的她頭上滴汗。
她今天真的太大意了,還好她會武功。 若是不會,說不定此刻就被那兩名太監扔到了男人面前。
她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咬牙說道:「該死的嘉貴妃,在我的酒里下了春藥。」
鄂爾多聞言,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解著她的衣服,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乾淨。 「你怎不直接告訴我?還白白難受了那麼久。」 她下身已流出許多水,白皙的皮膚上浮著一層潮紅。
鄂爾多直接掰開她的腿,猛的連根入了進去。 她的理智在這一刻已然消散,那鑽心的癢痛得到緩解,取而代之的是滅頂的快感。
滿室皆是頹靡之氣,女人在放浪淫叫,男人喘著粗氣。
水聲和拍打聲貫徹每一處角落。
鄂爾多咬的她渾身都是印子,可她卻好似無知覺一般,也不出聲阻止。
因為她已沉浸在這無窮盡的慾海當中。 每動每攀上這高峰,姿勢如潮浪般洶湧。 微微細汗順著身體落下,互相尋求著安慰,然後緊緊交纏相擁。
不知何時,鄂爾多的肩膀上也出現一個大印子。 正順著身體往下滴血,可見咬的人使了多大的勁。
鄂爾多在她身上咬了許多,她理智漸漸回籠,便憤恨的在他身上也咬了一口。
不知在何時她暈過去了,而鄂爾多還沉浸在夢中一般,身下的動作未減分毫,抱著她不放過。
睡夢中,她感覺下身痒痒的,好似有隻小貓在舔她一般。
可是她累的不行,更無力睜開眼去看。 第二天醒來,她是被小鳥搖醒的。
她緩緩睜開眼看窗外,太陽已要落下一般。 她從未睡到過這個時辰,便立馬直腰坐起。 「呃、」她發覺自己的腰酸疼無比,感覺全身都又酸又痛。
小鳥瞪著大眼看她,跟見鬼一樣。
勝衣轉頭看著她的表情,「怎麼了小鳥?」 說罷便自顧自的起身,沒想到腿卻無力站不住,差點摔在地上,還好小鳥接住了她。
她昨夜到底折騰了多久?腿也是又酸又痛,走路還打顫。
小鳥扶著她到泉池,她舒舒服服的躺下,才發現身上有許多地方略微刺痛,她也沒太在意。
小鳥今天很是沉默,給她上乳鹽時避開了許多地方。
勝衣躺著享受這一切,一旁的秋雨冬月也是詭異的沉默。
勝衣感到詫異,「怎麼了?你叄人今日都不說話。」
秋雨猶豫著開口:「您等會洗完去鏡子前看看就明白了。」
待她洗好後,小鳥給她上完玉膚膏,還上了促進傷口癒合的膏藥。
勝衣來到鏡子前。
「啊啊啊啊天啊有鬼!」鏡中人被嚇了一大跳。 勝衣支支吾吾的,「這這這這這這這………、、、」
只見她身上又是青一塊又是紫一塊的,還被狠狠咬了許多處,大大小小的牙印掛在身上。
其中一個竟在她的大腿根。
她要暈過去了。
(四十)收拾嘉貴妃
昨日嘉貴妃給她設圈套,她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理。
她找來的那個男人是誰?或許她可以從那個男人身上入手,給嘉貴妃一個警告。
想起當時的回憶,勝衣在窗縫中看清了那男人的臉,便讓小鳥扶著自己到桌前,「幫我研些墨。」
她在紙張上畫著那名男子的大致模樣,一旁還有特點標註。
「秋雨,將這個交給母后。」
她雖不再將沈貴妃當作母后,可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的。
並且嘉貴妃也和她有怨結,她定會幫自己。 沈貴妃拿到那幅畫後,便來到她身邊,「這畫上人是?」
勝衣抬眸笑著,「昨夜嘉貴妃想找男子毀兒臣名聲,但被兒臣發現了。」
「那男子就是這畫上的人。」
沈貴妃點點頭,「等下本宮便給你帶來結果。」 她話音一頓,「你……可有受傷?」
勝衣搖搖頭,「他們不是兒臣的對手。」 待沈貴妃走後,她闔下目。
這嘉貴妃一而再再而叄的找她麻煩,怕是也少不了那愉妃在後推波助瀾。
她們二人不敢動沈貴妃,就拿她來開涮。 晚上,勝衣正在用膳。
聽到窗戶有響動,便讓宮女們都下去了。 鄂爾多心情頗好,滿面春風的坐在勝衣旁邊。 「昨日嘉貴妃的事我去查了,她買通侍衛想要暗害你,向皇上治你的罪。」
勝衣垂著眸,「我知道,我已拜託沈貴妃去處理了。」
鄂爾多蹩眉,「有我給你處理,你找沈貴妃作何?」
勝衣抬起眼看他,「我只是覺得,這種小事沒必要給你添麻煩。
鄂爾多握著她的手,「你說話怎如此冷淡?怎麼了?」
勝衣對他不寒而慄的笑笑。
「我昨天中了藥你很開心吧?」
說罷便解開領子,漏出裡面的青紫吻痕和咬印。 「我還得穿高領遮著。」
鄂爾多表情很不自然,「我,我以後儘量不會如此了。」
勝衣掙開他的手,「你說話從來不算數,不用做這些無用的保證了。」
鄂爾多握著她的手臂,「你也咬回來。」 勝衣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歡咬人,也沒有說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要再給我咬的這麼嚇人了。」
「你知不知道我沐浴的時候有多尷尬。」 勝衣表情又嫌棄又驚怕,「照鏡子的時候要嚇暈了,我以為見鬼了,能不能溫柔些?」
鄂爾多握著她的手,緊緊的十指相扣著,「我知錯了,我一定會學著溫柔待你的。」
正說著,秋雨在外通報:「公主,貴妃娘娘來看您了。」
勝衣立馬鬆開手,鄂爾多起身藏於屏風後。 勝衣這次沒有讓沈貴妃進來,而是推開門然後迅速合上。
「那名侍衛我已找到下落了。」
勝衣接過那張寫了地址的紙。「多謝母后。」 待沈貴妃走後。
她來到房內對鄂爾多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今夜且先回去。」
鄂爾多連忙拉住她:「你去哪?」
勝衣扯了個謊,「我去找和嘉,她生病了,我得快些過去看看。」
說罷便轉身帶著秋雨冬月們離去。
她不想告訴鄂爾多,不想連這種小事都要麻煩他。
勝衣坐上馬車,渾身還有些酸疼,腿依舊顫顫巍巍的。
但是她有要事要辦,便硬生生忍著。
馬車一路來到一處人家,勝衣帶著秋雨冬月二人點著輕功翻進。
那日見到的侍衛正在屋內吃飯。她撿起地上的石子,用內力推送。
霎時間,那枚石子從正中央穿破了他的腦袋。 確定他死絕後,勝衣在他廚房翻出一把刀。 然後將那人的衣服脫了,在他正面和背面都刻著:
「嘉 貴 妃 還 我 命 來」 秋雨冬月將那侍衛裝進麻袋扛起,帶回了馬車上。
一行人趁著夜色坐馬車進宮,勝衣對一旁的冬月吩咐道:「去拿把鎖來。」
秋雨借夜色藏著身,將嘉貴妃宮外早已睡熟的守夜宮女打暈。
勝衣躍進嘉貴妃的屋子,一掌將睡熟的嘉貴妃打暈,怕她中途醒來。
又從她的桌上拿起兩支簪子,猛的戳入那侍衛屍體的雙眼。
又將簪子拔出,扎進眉下。
固定著上眼皮,使其一直睜著眼。
勝衣把嘉貴妃翻了個身,讓她與這侍衛面對面。 「公主,鎖拿來了。」
勝衣接過,轉身躍出門,將門在外反鎖上。 待她一醒來,就能看見面前這具如此恐怖的景象。
將侍衛帶到皇上面前也沒什麼用,她又不是和嘉,皇上又不寶貝她。
且嘉貴妃家人在朝為官,她又是皇子生母。 頂多治她個禁足。
勝衣明白,心理上的報復才是最折磨的。 她一而再再而叄的找麻煩,勝衣已經給過她後悔藥了,是她自己不吃。
待她回到宮中時已是深夜了,鄂爾多竟沒走,還躺在她的床上。
勝衣將頭上的釵飾和外衣脫下,輕手輕腳的躺在外面。
鄂爾多一把抱住她,「你回來了。」
勝衣摸摸他的頭,「你怎不回去?」
鄂爾多的表情有些落寞,他抱著勝衣的腰,「不和你睡,我很難睡著,我不想回去。」
勝衣躺下,鄂爾多緊緊抱著她。
「可是你睡在我的屋裡,我也不在啊,你能睡得著嗎?」
鄂爾多蹭著她的肩,「能,床上有你身上的味道,很溫馨還很舒服。」
勝衣回頭看著他的臉,「那你外出辦案時要怎麼辦?」
鄂爾多垂著頭,「我拿了幾件你的衣物。」 勝衣想起自己貌似少了幾件裡衣和小衣肚兜。 「呃……好吧。」
鄂爾多語氣中有些失落,「你為何不將事情交給我?為何去追查侍衛不叫上我。」
她垂下眸,「原來你知道,我只是不想連這點事都交給別人,這樣我會越來越沒用的。」
鄂爾多的心有一瞬空白,「我是別人?」 勝衣握著他的手,「我的意思不是內心和你疏離,是我真的不想把這種小事都交給你。」
「我想越來越有用,我不想事事依靠。」 「如果以後我有解決不了的麻煩,我在找你,好嗎?」
鄂爾多沒好氣的說著:「那你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要交給我。」
她感覺鄂爾多今天說話好哄了許多,整個人也不那麼陰鬱了。
「你今日,心情很好的樣子。」
鄂爾多開心的點點頭,「昨夜我特別舒爽,第一次做到尾。」
他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你昨天在我肩膀上咬了個大口。」
勝衣想起來了,「那是因為你咬我太多,我才咬你的。」
鄂爾多笑眯眯的抱著她,「我錯了,以後我定當會注意些的。」
第二日,據說嘉貴妃被嚇暈,躺在床上發起高燒,昏迷不醒。
但大家都不知道是為何。
經過這些日的相處,秋雨和冬月已完全站在自己這邊,她們二人也不知道沈貴妃給自己下毒藥一事。
沈貴妃只知那侍衛的屍體被扔在了嘉貴妃屋裡,並不知道具體細節。
硯耳將今日在亂葬崗看到的侍衛屍體模樣彙報給了鄂爾多。
他昨日本奉命去追查,不料和妍公主快了他一步。
待見她將那侍衛殺了後,不知道拿把刀乾了什麼,見她們回宮,他便轉身離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就派宮中眼線在嘉貴妃附近盯著。
聽說嘉貴妃運了一個大麻袋出宮。
線人一路跟著,見他們將那麻袋扔到亂葬崗,他才上去查看。
這一幕嚇得他差點見閻王。
那嘉貴妃應是被嚇糊塗了,身上還刻著她的封號,她竟沒將那些字毀了。
「雙眼扎簪,死不瞑目,眼睛通紅,眼瞳中央有個黑洞,還流著血,身上刻著「嘉 貴 妃 還 我 命 來」的字樣。」
硯耳聽到後十分震驚,這麼陰毒狠戾,又可怕的法子,應該是沈貴妃派去的宮女做的吧。
那位公主往日在雷府也相處過,她唯唯諾諾的,還很好說話,怎會是做出此事的樣子?
他不知道如何說,只用了「死狀極其慘烈」來形容。
鄂爾多點點頭,「那就好。」
嘉貴妃在床上一連昏迷好幾日,好不容易醒來後,卻神情瘋亂,嚇得哆哆嗦嗦,且硬是不敢閉眼。
因為她一閉上眼,眼裡就會浮現出那一幕。 前幾日上午,嘉貴妃慢慢醒來,不知為何,這一覺她睡的及其沉。
她摸到面前有個人,且還像是男人。
她以為是皇上來了,心下竊喜,抱著「皇上」的腰,繼續閉目歇息。
可皇上怎得動也不動,一直保持一個姿勢? 她往前枕了枕,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什麼涼涼的鐵頂到了。
她一睜眼,面前的景象把她嚇得大喊大叫,她額頭碰到的乃是簪子。
嘉貴妃跑下床,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門被從外鎖上了。
醒來的宮女聽到聲音,找來斧子將鎖劈開,待見到地上那具屍體後,嚇得竟當場暈了過去。
嘉貴妃連忙派人將屍體運了出去。
可那一幕太過可怖,她甚至連閉眼都不敢。 她被嚇的恍惚,直接發了高燒。
(四十一)和嘉擋鏢
據說嘉貴妃病的極其嚴重,永珹在身邊整日寸步不離的照顧,她的情況才好些。
愉妃去問她情況,她只支支吾吾說著:「我們……千萬不能再與和妍公主過不去……」
愉妃知道她的計劃,也知道那名她派去的侍衛死了。
她沒去亂葬崗看,不知道那屍體的模樣可怖。 只覺得這嘉貴妃太大驚小怪了,就是殺了個侍衛而已,就嚇成這樣。
看著嘉貴妃如今虛弱的模樣,她心中愈來愈氣。 愉妃決定再去會會這個和妍公主。
愉妃辦了場不知道什麼狗屁的宴會,說是家鄉的特產下來了,特邀各宮女眷和皇子一同前來。
勝衣總覺得心裡隱隱的不安,但她不打算推了。 愉妃若有貓膩,這次不成還會有下次,她躲不過的。
不如趁早去面對。
她今日換了一身粉金色的繡錦服,前襟是金色的,繡著白蘭與粉玫瑰,襟邊釘了一排珍珠。
頭上戴的也儘是金釵金冠,墜著珍珠流蘇。 這一身看上去比上次那一身藍色的更為大氣,不像是貴妃了,像是皇貴妃。
不過她還是撐不出那種儀態萬千,典雅大氣的感覺。
勝衣坐在和嘉一旁,她這次謹慎了許多,面前的東西一口不吃。
她沒與和嘉說嘉貴妃害她,以及她報復的事,畢竟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什麼都說。
但和嘉知道嘉貴妃和愉妃與她不對付,從她們在百花宴上時她就知道。
和嘉在她身邊低聲問道:「你和愉妃不對付,為什麼我們還要來啊?」
她本不想來的,這種宴會每次都覺得無聊至極。 前日來找勝衣說此事,可勝衣竟然應了要去。 沒辦法,她也和她一起來了。
勝衣側頭回答:「她要想害我,我是躲不過的,不如我來看看她的目的。」
勝衣轉過頭,發現那永珹還在熾熱的盯著她。 嘉貴妃身體不適沒有出席,他和愉妃的兒子永琪一道來的。
勝衣微微瞥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挪去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母親為何嚇成那樣,看他還敢不敢再明目張胆盯著她。
永珹見她移開目光,心裡有些失落,便拿起酒杯起身想要敬她一杯。
勝衣瞧見他朝自己走來,立馬藉口不適轉身出了宴會。
誰知那永珹竟厚臉皮的跟了上來。
「皇姐!皇姐!和妍!」
永珹在身後一遍一遍喊著,面前的人才停下腳步。
勝衣轉過身,開口問道:「可有事?」 面前的人雪膚花貌,桃桃如仙。
一身嫩粉襯的她恍若仙神,永珹不由得愣住了。 見他一副痴呆樣子,勝衣開口叫醒了他:「無事我走了。」
永珹面色潮熱,「皇姐……我……」
「上次的事,是永珹的不對。」
勝衣嗯了一聲,轉身便要走。
誰知永珹又開口叫住她:「皇姐……您原諒永珹了嗎?」
勝衣瞥了眼他的下身,看來鄂爾多竟沒給他踩壞。
勝衣不冷不淡的開口:「我是你的姐姐,我們二人傳出如此尷尬的事,以後就保持距離。」
永珹一聽,心下大驚,「皇姐!可是……永珹不想和你保持距離。」
身旁的人頓了一下,「不想也得想,離我遠點,你讓我很困擾。」
說罷便轉身離去。
待她回到宴會上後,愉妃對身旁的宮女使眼色,隨即上來了一群身著利落的男子。
隨著音樂節奏,一群人耍起了劍舞。
和嘉蹩起眉,「這愉妃在搞什麼,怎麼開始弄這個?」
勝衣心裡盤算著,「我總覺得待會要出事,你找個藉口先出去。」
和嘉問道:「我出去幹什麼?他們萬一對你不利怎麼辦?」
勝衣眼神一瞬不瞬,「我會武功不用怕,我越看越覺得這場舞有問題,我們先走。」
二人同時請身,悄悄從一旁退出殿。
這一切都進了愉妃的眼中,但她並未制止。 和嘉一邊走一邊問她:「我們去哪?還回去嗎?」
勝衣低頭思量著,「舞完應該就結束了吧?」 和嘉點點頭。
勝衣抬眸,「那我們回去吧。」
鄂爾多宮中的眼線向硯耳彙報著:「屬下在公主的寢宮附近,見到了一幫十分可疑的人。」
「他們打扮成侍衛,可屬下從未見過這批侍衛。」
硯耳垂眸想了想,此時鄂爾多正在前朝議事。 於是他便先帶著幾人,前往公主宮殿附近。 勝衣與和嘉在路上走著,快到宮殿門口時。 竟見一侍衛打扮的人,捂著胸口慌慌張張跑來。 他抬頭看見勝衣的臉,很是驚訝,立馬向她擲出鏢。
勝衣正欲閃躲,和嘉卻擋在她身前,用肩膀扛下了這鏢。
她立馬拔出發間簪子,用內力插入那人眉心。 硯耳趕來見到這一幕,勝衣看到他,「快把她帶回宮!」
硯耳立馬打橫抱起和嘉,往宮裡去。
勝衣正準備走,想起這名刺客眉心還插著自己的發簪。
便將發簪拔下藏於袖間,隨後看向一旁的幾個侍衛。
他們是跟著硯耳來的,那也就是鄂爾多的人了。 於是她拔出一旁侍衛的劍,直插入那地上刺客的眉心,還攪了攪。
她不僅要拿走簪子,還要將那傷口掩蓋。 因為仵作一驗,便能驗出那傷乃是簪子所為。 屆時皇帝一定會查,還會發現她會武功。 且她那簪子擲的快准狠,傷口極深,一看便知內力深厚。
若非侍衛武官,在宮裡會武功,可是一件令人十分忌憚的事。
鄂爾多就是因為武功高強,許多人才怕他,皇帝才不斷將他派遣出去。
硯耳將和嘉抱至她的宮中,便立馬去喊了御醫。 勝衣在一旁查看著她的傷勢,還好這鏢上無毒,不過她要吃些苦頭了。
和嘉趴在床上,面色蒼白。
勝衣握著她的手,「你可太傻了,你又不會武,下次不要再替我擋了。」
和嘉對她笑笑,「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皇上來看過她後,將勝衣單獨叫出外談話。 「回父皇,兒臣與和嘉從愉妃宴上離去,在路上見到一名身著侍衛打扮的人,然後便向我們擲出一枚飛鏢。」
「和嘉離他最近,所以被那鏢所中。」 乾隆垂眸思量著她的話,「那刺客是誰殺的?」 勝衣佯裝錯愕。
「應是趕來的侍衛們,兒臣當時……只顧著看和嘉的傷勢,並未注意這些。」
乾隆上下打量著她,那表情讓她極為不適。 好像她是什麼禍害掃把星一樣。
隨後他便開口說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接二連叄的發生事,看來皇上很是厭煩她了。 勝衣回宮後連忙將那簪子掏出,洗乾淨後交給了秋雨,「你趁著出宮採買的時候,找個金鋪鐵鋪,把這金釵化成金條,然後拿去當鋪當了。」
秋雨走後,她才回想著方才的事。
愉妃玩了個聲東擊西,趁著她們在宴會時安排刺客在她宮殿附近。
知道勝衣謹慎細心,便安排容易出事的劍舞。 沒想到她果然先行離去了,此時宮中人少,她先回去才好下手。
她去了和嘉宮中看她,卻被皇帝身邊的嬤嬤擋在外面,「和嘉公主已睡下了。」
回到宮中,鄂爾多正坐在她的桌前榻上喝茶。 勝衣連忙將門關上,「你現在直接來我宮裡,也不避著點?」
「也不怕有人說閒話,我最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鄂爾多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不會有人傳我閒話的。」
她被噎到了,垂著眸回答:「……你厲害,你是不害怕。」
「可我害怕,我又沒你有本事。」
「你身後還有宰相,我有什麼?沈貴妃也不怎麼管我。」
「我再出什麼事,皇上一定會把我趕出宮的。」 她越想這些事越生氣,最近發生的事讓她頭疼。 「我真是受夠了,我什麼都沒做,一個兩個上趕著給我找茬。」
鄂爾多立馬起身拉著她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有我和你在一起他們不敢傳,我不是自私,只顧著自己不顧你的意思。」
勝衣將手抽出,自顧自的說著:
「我們又不一樣,人家不傳你也會傳我的,我再出什麼事皇上鐵定要將我趕出去。」
鄂爾多擔憂的看著她,「怎麼了?皇上訓斥你了?」
她坐在桌前,拿了個新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 「皇上對我心有不滿,我才來了半年,就惹了如此多是非……」
鄂爾多垂眸思考著,「皇宮就是這樣的,每個人在這裡都或多或少有是非。」
「且你站在漩渦中心,自然更多。」
「皇上就算對你不滿,也不會對你怎樣,因為他還需要我。」
「你的流言處理好了,是愉妃散播的,那幾名刺客也是她派來的。」
「以後不會再有人傳你了,我把許多眼線調到了宮裡,發生了什麼,他們定然護著你。」
勝衣托著臉,蹩著眉思量他的話。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事事依靠他人的感覺。 因為人是會變的,說不定哪一天就不管她了。 可是如今還真的只能依靠他。
論身份上,她比鄂爾多更高。
論實權上,她連鄂爾多出馬都不配。
甚至隨便派個八品官對付她,實權都能壓的她喘不過氣。
若沒有沈貴妃相助,她甚至連那名嘉貴妃派來的侍衛動向都不知道。
若沒有鄂爾多相助,怕是她與四皇子的流言還得等到嘉貴妃去壓。
若不是鄂爾多在她宮殿周圍派了眼線,她一人對多名刺客,真不知道會如何。
堂堂一名公主,殺個區區最低級的侍衛,甚至還得自己大老遠去追。
沈貴妃答應給她擺平流言的,結果她壓根就沒去弄,任由那流言傳的越來越大,還是鄂爾多去處理的。
她幫自己追查侍衛,也是因為她跟嘉貴妃不對付,想借著自己的手給嘉貴妃一擊。
今日和嘉受傷,皇上定然知道和嘉是被她牽連的。
和嘉可是皇上最寶貝的女兒,自己害她受傷,怪不得他下午那麼看著自己。
先將自己的四兒子勾的在生辰宴上鬧出醜聞,又是害得他最喜歡的女兒受傷。
皇上定然厭惡她了,若是沈貴妃還不幫自己。 那她要怎麼辦?以後就蜷在鄂爾多身下? 被欺負了就忍著,然後等鄂爾多去給她收拾? 鄂爾多又不是她母親,他又沒把她生下來,憑什麼要一直給她收拾爛攤子。
整天給人收拾爛攤子也是會厭煩的。
誰把她生下來的,誰就得對她負責。
想到這裡,她立馬站起身。
鄂爾多在身後拉她,「你去哪?」
勝衣垂著眸,「不要管我。」
鄂爾多來到她面前,「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能不管你?」

她詭異的沉默了一瞬。
「我要去找沈貴妃,你不要跟著我,我的心裡會更亂。」
「一會我就回來。」
說罷便轉身出了門。
勝衣一路來到沈貴妃的宮中,一把將門推開。 沈貴妃有些訝異,見她面色不善,便屏退了宮女。
門被關嚴,勝衣微微鞠躬,「求母親賜死。」 沈貴妃很驚訝,仿佛沒聽懂一般,「你說什麼?」
勝衣抬起腰:「兒臣特來求母親賜死。」 沈貴妃連忙來到她身前,摸著她的額頭,勝衣將她的手拉下。
「生我又不養我,養我又不管我,母親您說,活著還有何意思?」
沈貴妃看著她的雙眼,「什麼意思?」 勝衣垂著眸,「母親對雷家真好,心疼雷家下人少。」
「生下我叄年後便扔在雷府,讓女兒給雷家做了十四年的丫鬟使。」
「看來皇上和您並不歡迎我進宮,否則我有事時,您怎會選擇沉默?」
「女兒生下來的意義,是給雷府當丫鬟,還是做您和皇上扳倒婉貴妃的藥引?」
沈貴妃聞言,面容十分驚訝,「你……你怎會知道?」
勝衣對她微微笑著:「再多添幾味就死了,怎會不知?」
「每每想到您那墮胎藥的碗碎了,就覺得生氣的要死。」
沈貴妃不敢看她的臉。
勝衣看著沈貴妃的表情。
她收回咄咄逼人的語氣。
「我來找你,是來求你給我幫助的。」 「你若不願意,我也不說什麼。」
她抓著沈貴妃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掐死我吧。」
沈貴妃嚇的立馬鬆開手。
「你….你想要為娘如何幫你?」
勝衣冷眼看著她:「在兒臣有事時,希望您能多幫我幾分。」
沈貴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越發覺得愧疚。 秋雨見她一邊走一邊抹淚,差不多也能知道是為何了。
其實她也能感覺到,貴妃對公主並不太上心。 貴婦只有公主剛入宮的時候對她好了一陣。 不過,橫豎她都站在公主這裡。
勝衣在回去路上,正好碰見安懿。
安懿像是專門在等她一般。
勝衣直接連招呼都沒打,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公主!」
勝衣看都不看他,「說。」
安懿看她眼尾紅紅的,應是剛哭過。
「公主,您不開心?」
勝衣的臉依舊冷冷的,「你看我像開心麼?」 安懿垂下眸,「公主,呆在宮裡….您不開心麼?」
勝衣轉過頭看他,「我不開心啊,可是我不開心你又能怎麼做?」
「你有什麼辦法嗎?如果你沒有,就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廢話。」
安懿有些無措,「安懿可以帶您出宮。」 勝衣回過頭,「怎麼帶?」
「公主,安懿……」
「安懿……對公主有意……」
勝衣冷冷看著他的眼,「你的意思是讓我嫁給你?你怕是利用錯人了。」
「我只是一個沒什麼用的花瓶公主,我嫁給你,你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安懿搖搖頭,「安懿一開始確實想利用您,可現在已經不是了。」
勝衣回過頭,「隨便你,把手鬆開,我要走了。」
安懿有些焦急,「公主!您為何能接受鄂爾多,卻接受不了安懿?」
勝衣回頭看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說話,所以你才兩次叄番找我?」
安懿搖搖頭,還拉她的袖子。
她轉過頭慢條斯理的將他的手扯開。
「看在宰相的面子上,不想對你太過分。」 「你再這樣,明日我就去告知宰相。」 安懿吸吸鼻子,「父親已經知道了。」 勝衣驚詫的回過頭看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的事情不夠多。」
她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秋雨,備馬車,我們現在出宮。」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便讓秋雨隨便走。 現在的心情很亂,亂到她不能去整理。 皇上看她的表情,這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是因為對這個親生父親失望,而是覺得她很無辜。
要不是她會武功,她就被那侍衛強占了。 愉妃恨沈貴妃,卻奈何她不了,就來找自己的麻煩。
永珹的事又不是她的錯,她最近一連吃啞巴虧。 此刻她甚至能明白,為什麼那些妃子們都上趕著爭寵了。
因為這宮裡,沒有家族背景,便只能尋求庇護。
(四十二)喝醉操噴
秋雨帶著她來到了市區,此時街上熱熱鬧鬧的。 「我們下去轉轉。」秋雨應是,將馬車停在了路邊。
她此時心情很差,什麼都沒再想。
便直接下了馬車,臉色冷冷的在街上走著。 一路上的人皆是十分驚訝,盯著她說不出話。 她那張臉,此時雖無悲無喜,面無表情,卻恍若九天神女下凡。
許多看過「紅果戀」的人,發覺她的長相和那書上寫的女妖皇姐一模一樣。
加上她一身服飾,便斷定她就是那和妍公主了。 書中還是寫的含蓄,那幾行描寫根本不足本人半分。
而那九天神女,此刻心中並未想著悲憫世人,而是如何殺人泄憤。
她在雷府憋屈,在宮裡也如此憋屈。
該死的愉妃,一而再再而叄給她找麻煩。 她定要愉妃死無全屍。
越想她心中越發煩悶。
便帶著秋雨進入一家酒樓,要了個包間。 她將銀錠放在桌上,「所有好酒都來一壺。」 小二拿起那銀錠,連忙給她拿來幾壺酒。 她倒在杯子中,直接端起飲盡。
那酒水辛辣,跟皇宮中的果酒不同,嗆的她直咳嗽。
冬月給她拍著背,「公主,您慢點喝。」 勝衣搖搖頭,「咳咳,我沒事,我現在很心煩,不要管我。」
說罷又接連喝了好幾盅,嫌一口一口太慢,她直接端起壺喝。
手中一個不穩,不小心將壺掉在地。
她低頭要去撿,一旁的小鳥們連忙去拉她,「公主,您會劃傷手的。」
「你們不要管我,我心煩,不要管我。」 小鳥拉著她的手,「公主,您不要這樣。」 「小鳥,不讓我發泄,我會很難受。」 她撿起碎片,緊緊握在手中,直到手心的血順著邊緣落下。
這種報復性的發泄讓她感到舒服。
她端起酒壺,發現沒有了。
勝衣泄氣的躺在桌子上。
此時酒精發作,她借著酒勁將心事發泄: 「都欺負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滿意了….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
秋雨去找了藥箱,給她包紮著傷口。
她哽咽著,一邊哭一邊說:「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滿意了…哼咳咳咳、」
「你們….你們這幫賤東西…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秋雨叄人扶著醉醺醺的她,將她扶進了馬車。 她靠在秋雨懷中,躺的十分不老實。
「我好暈,怎麼在旋轉?我,我好暈我受不了了,快停下快停下!」
秋雨立馬將馬車喊停,勝衣站起身要下去,「走回去。」
一旁的冬月立馬拉著她,「不行的公主,您喝成這樣進宮,明天要被說的。」
還好她理智大於感性。
她一屁股坐在馬車上,枕著冬月的腿,「走吧。」
她將冬月的腿上都哭濕了,一邊哭一邊罵著全世界,冬月無奈的摸著她的頭。
待馬上行駛到宮內,小鳥去熬了解酒湯。 秋雨扶著勝衣,把她的外衣脫了,還有她頭上的簪子取下。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躺在床上。
「不行,一躺下就特別暈,我不要。」 她坐在地上,靠著床邊趴在床上。
小鳥端來解酒湯,一口一口給她喂著。 勝衣趴在床上,嘴裡正在罵愉妃。
門忽的被打開了,是掌衛事大人。
只見他皺著眉大步向內室走來,面色極其陰沉。 秋雨叄人很識趣的退下。
鄂爾多看她坐在地上,要抱著她上床。 「別管我,我這樣很舒服。」
說罷又自顧自的喃喃著:「不會放過嘉貴妃….不會放過愉妃….不會放過所有人….」
「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是不是……都要我死是不是……我怎麼你們了就要我死……我不會放過所有人的…」
鄂爾多坐在床上,摸著她的頭。
她突然沒聲了,鄂爾多俯下身,發現她好像睡著了。
於是便將她抱在床上,誰知她剛躺上去,便又緩緩坐起身。
她顫顫巍巍的下了床,又坐在床邊。
枕在了鄂爾多的腿上。
他很無奈,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問,「你要這樣睡嗎?」
「不用管我,睡吧。」
鄂爾多注意到,她垂下的手上還纏著紗布。 他拿起來一看,上面還有些乾涸的血跡。 「手上怎麼受傷了?還流血了。」
「摔了。」
「把燭剪了,我要睡覺。」
他起身去剪了燭,又坐在床邊看她。
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問她。
「你去哪了?我出宮去找你都沒找到。」 「市區。」
「為什麼要喝這麼多?」
「煩。」
「什麼事心煩?」
「你。」
鄂爾多很詫異,「我怎麼讓你心煩?」 「不知道不知道!你話特別多,我要睡覺了。」 鄂爾多摸著她紅彤彤的臉。
「我是誰?」
「鄂爾多。」
「你喜歡我嗎?」
「喜歡。」
「那你愛我嗎?」
「愛。」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
她迷茫的抬起頭,然後往床上爬去,躺在了最裡面。
蓋上被子,背對著牆睡了。
鄂爾多轉過頭看她,「你頭不疼了?」 「不疼。」
他將外衣脫去,躺在了她身邊,抱著她的腰。 面前的人將他的手臂拿開。
他將手放在她的肩上,又被拿掉,「不要摸我。」
「為什麼?」
「你手很沉。」
可是鄂爾多不摸著她就睡不著。
「那你親我。」
「我想睡覺。」
鄂爾多摟著她的腰,「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不讓你睡了。」
勝衣半睜著眼轉過身,親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又躺了回去。
鄂爾多心裡有些癢,「親我的嘴才可以。」 她又轉過身親在了他的嘴上。
「你親的太短了。」
她扶著鄂爾多的臉,閉著嘴親了一會又躺回去。 他看著她的臉,又問了一遍:「你愛我嗎?」 「愛。」
鄂爾多忽然覺得,此刻的勝衣好像很聽話。 「你聽我的話嗎?」
「聽。」
「那你把裡衣解開。」
「不。」
鄂爾多抱著她的腰,「快點解開。」
「我真的很困。」
「你睡吧,我會動靜小一些的。」
她用手解著扣子。
鄂爾多直接將手探進去,抓著她的胸。 她抓著他的手,「動作小些。」
鄂爾多親著她的脖頸,「你聽話點,不然我就使勁了。」
勝衣將手放下。
鄂爾多來回搓捻她胸前的小粒乳頭。
勝衣忍不住去抓他的手,「很癢,不要。」 鄂爾多輕咬在她的脖子上,「你不聽話我就咬你。」
鄂爾多起身,用腿固定著她,在她的胸前兩粒上來回舔著。
勝衣閉著眼蹩眉,用手推他的腦袋,「不行,很癢。」
他一把抓著她的手,咬在了她的胸上。 「別咬!」
鄂爾多一邊親舔著她的乳頭,一邊將手伸進她下身。
他先是伸了一根進去,她立馬就握住了鄂爾多的手。
鄂爾多嘴上用力,疼的她立馬叫出聲,又慢慢將手鬆開了。
他將勝衣的裡衣脫下,掰開了她的雙腿。 她的兩瓣唇肉還是腫的,腫的有些發紅,上面碎著稀疏細軟的毛髮。
一條線將肉一分為二,嚴實的遮擋著入口。 她腿根還有一個大牙印,此刻結了層痂,正泛著紫紅。
勝衣感覺到下身痒痒的,好像誰在舔她。 她下意識將腿併攏,卻被人抓著大腿。 那人按到了她腿根的傷口,她不安分的亂動著。 「很疼。」
鄂爾多抬起頭,「你要是再亂動,我就在你的腿上再咬一個。」
她立馬沒聲了。
鄂爾多低下頭,繼續舔著她的下面。
舔的她非常癢,好像在撓心一般。
「你,你不要舔我,你還是咬我吧….」 鄂爾多抬起頭,一口咬在了另一處腿上。 但是他這次沒用太大力,只是讓她感到點痛意就鬆開了。
他伸手將一根手指塞進她下體,借著水的潤滑緩緩進去。
然後用手淺淺在外抽插了起來,他覺得很神奇,裡面又熱又濕潤。
他越看越忍不住,直接脫下了褻褲,抱著她的腿入了進去。
鄂爾多將她的腿放在肩上大力撞著,每撞一下她渾身就抖一下。
「我,我都喝醉了……還要拉著我做…」 鄂爾多的雙手緊緊握著她的雙腿,他皺眉緊閉著眼,一副十分難忍的表情。
喉間還粗粗低喘著,他好多時候都覺得,自己或許要死在她身上了。
他俯下身想親她,卻被她雙手捂著臉躲過。 「你親過我尿尿的地方!不要親我!」 鄂爾多扒開她的手,直接親了上去。
可她一直緊閉著唇,還左右亂動。
「快點把嘴張開,不然你今夜別想睡了。」 她緊捂著唇,「我才不要!」
鄂爾多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腕緊緊抓住,一隻手捏著她的小乳頭。
「你不張嘴,我就把你乳頭掐掉。」
鄂爾多撫著她的臉,和她的舌頭交吻著。 良久,他放開她的唇,「你翻過身。」 她喘息著回答:「我沒有力氣。」
鄂爾多拉著她的胳膊,將她翻了過去。 又將兩個枕頭迭墊在她腹下。
兩手拽著她的手臂,拉著她使勁快速懟撞。 好像他們有深仇大恨一般,簡直要把她撞碎。 勝衣或許是喝醉的原因,她有些哭哭唧唧的。 那熟悉的想尿尿感愈來愈重,鄂爾多猛的一撞,她的陰珠瞬間泄出大量透明的水。
眼前似有白光閃過,高潮的感覺讓她飄飄欲仙。 渾身的力氣都被那一刻的頂峰奪去,整個人像被抽了魂,軟綿綿的。
她喘著氣開口:「我沒力氣了,我能不能睡覺。」
鄂爾多看著腿上那透明的水珠,他揶揄的說道:「你又尿了我一腿,還尿這麼多,就不管了?」
勝衣很羞憤,她趴在床上用被子蒙頭,「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鄂爾多把那被子掀開,「你要把自己悶死是不是?」
身下的人喘著氣並未做答。
鄂爾多看她累的不行,便將她翻過來身。 只見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快要呼吸不過來似的。 鄂爾多連忙停了動作,「你怎麼喘成這樣?你哪裡不舒服?」
她捂著胸口,「你,你再繼續下去,我絕對會英年早逝。」
說罷她便慢慢起身,鄂爾多連忙扶起她。 勝衣起身時還不小心壓到了自己的頭髮,她連忙捂著自己的頭。
「你慢一點,你是不是想喝水。」
她點點頭。
鄂爾多穿上裡衣,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她曲著腿坐在床上,及腰的長髮散落在兩邊。 鄂爾多給她倒了杯水,她接過然後一飲而下。 他拿過杯子放在桌上,輕輕抓著她的手,想要將紗布拆開。
她握拳將手收回,「幹什麼?」
鄂爾多皺著眉,「我看看你的傷口。」 她有些不耐煩,「沒什麼可看的。」
勝衣垂眸看去,才發現自己的大腿根一側青了一片。
她立馬低頭仔細去看,卻嚇了一大跳。 被鄂爾多咬傷的那處,或許是還沒恢復好。 猛烈的撞擊了數下後竟青了大片,看上去很嚇人。
她的大腿很細,顯得那片淤青更大。
「天啊…我怎麼覺得你特別恨我?」
勝衣心情有些煩亂。
怎麼總是罔顧她的意願,對她如此暴力? 鄂爾多撩開她的頭髮往腿上看去。
只見她腿根青了一大片,十分嚇人。
「你怎不吭聲?」
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沒好氣說道:「吭聲有什麼用,你不還是忽略我的話。」
她想起鄂爾多腿上還有自己泄的東西,便從床頭櫃抽屜中摸出一方手帕。
「把你的褲子脫了,我給你擦擦腿。」 鄂爾多有些不解,「擦什麼?不用擦。」 她忽的有些生氣,自己在雷府是不是伺候他習慣了,跟他的丫鬟一樣。
將帕子扔在他身上,「你在我身上泄過那麼多,我都沒說過你。」
「我以後不會泄在你身上了。」
鄂爾多不禁失笑,他看著她的臉,只覺得她生氣時如此可愛。
「你怎麼了?不泄在我身上還能泄在誰身上?」 勝衣抬起眸靜靜打量著他。
感覺鄂爾多心情很好的樣子。
在自己身上肆意馳騁,他倒是發泄的很爽。 忽然覺得自己有種被所有人都欺負的感覺。 鄂爾多的開心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泄在別人身上。」
鄂爾多愣了一下,隨即掐著她的脖子。 「你說什麼?」
他的表情十分陰狠,說話都帶著怒意。 「你再說一遍。」
「你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鄂爾多的眼睛漸漸蘊上了水色。
「你如果很想死的話,我可以親手送你一程。」 勝衣一把掙開他的手,轉身要下床。
鄂爾多拉著她,「你去哪?」他強忍著怒氣,「我那說的是氣話。」
她臉色冷冷的,「我最近心情很不好,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鄂爾多連忙拉著她,「我那說的是氣話,你何必這樣。」
勝衣緊握著拳,手上的傷口被她握出了血。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好欺負?誰都能讓我死?我死了你們就滿意了是不是?」
他算是明白了,面前的人最近吃了一連串的啞巴虧,心中有氣。
在聽到他那句「想死送你一程時」,瞬間翻了臉。
鄂爾多氣的渾身血液沸騰,「你在別人那受了氣,就全對我發?」
「是的,我就是這樣的人,最好離我遠一點。」 她掙開他的手,把手上的紫翡翠手鐲使力拽下放在桌上,上面還蹭上了她手心的血。
又從抽屜中抓了一把銀票碎錠,轉身大步出了門。
鄂爾多在後面怒道:「你就穿著裡衣去哪裡!」 她已經沒影了。
鄂爾多站起身,看著那手鐲上的鮮血。 高潮:高潮的水不是尿,是一種透明無色無味的,做之前多喝些白水,想尿的時候不要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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