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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魔王,從飛機杯開始(重製版) (1-2)作者:無主的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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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6:03: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成為魔王,從飛機杯開始(重製版)】(1-2)
作者:無主的流浪貓
2025/01/10 發布於 8xsk
字數:26572
第一章:沉醉的醉,藍色的藍
塵星
帝國曆4667年6月19日、星期日、夜。
星芒城、青山路、D棟1309
「看見了,很漂亮的流星,好,知道了,過兩天我去找你喝酒,晚安。」
冷峻清秀的少年站在窗口,目光幽幽的看著那詭異的夜空,本該是漆黑一片或繁星點點的夜空,此刻卻被一顆流星照亮,沒錯,一顆流星,一顆閃耀至極的猩紅色流星,整個夜空在剎那間被猩紅色所籠罩,少年看著那顆漸行漸遠的流星,輕輕的抬起手指,按在了玻璃上的猩紅色流星上。
「如果你真的有那麼靈驗,請讓我和母親還有妹妹之間的隔閡消失,我願意做——」
少年未說完的話卡在嗓子裡,那顆閃耀於天際的猩紅色流星——不見了,突然就消失了,明明距離地平線還有很遠的距離,也沒有解體的預兆或者表現,但它就是那麼消失在夜空之上,一同消失的還有那漫天的猩紅光芒!
「就連一點幻想,都不願意給我嗎?」
少年呆呆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夜空,明明,明明剛剛還在的,就非要在自己許下願望後消失?那麼多人許願你毫不在意,我許個願你就突然跑掉了,少年知道這不是那顆流星的問題,但他還是忍不住去遷怒,他已經忍了太久太久了,母親的冷淡、妹妹的疏遠,明明他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啊!
嗡——
一陣嗡鳴聲自身後響起,少年猛的回過頭擺出防禦姿勢,映入眼中的確是一顆球?一顆光球?一顆漂浮在半空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光球?超自然的事件他確實聽某個人說過,但面前這個是不是有點太亮了?不是說關了燈然後才能看見光亮嗎?這個把自己整個房間照的猩紅一片的玩意是什麼?
在少年還沒從震驚中回神,那顆光球已經飛入他的體內,轉瞬之間消失不見,少年驚恐的左右上下的摸著身體,不是他心態不穩,問題是,誰碰到這超自然的玩意都會害怕啊,尤其是這個超自然的東西還鑽入了自己的體內,他還不能確定這個玩意是不是那個人說的,讓他成為某個大人物的走狗,不行,絕對不行,他絕對不能接受!
「檢測到強烈願望波動、正在進行匹配!」
「靈魂:極度邪惡,檢測通過!」
「能量輸入中,傳送門開啟!」
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心臟處湧出,流入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能量經過的所有地方,都會主動與其融合、同化,少年只感覺身體在被瘋狂的強化著,巨大的力量增幅快感傳來,一道複雜的魔法陣也在他的腳下生成,同時腦海中憑空出現了一道冷艷至極的聲音!
「宿主祁銘,系統任務發布!」
「擊殺勇者,獲得系統綁定,並回歸原世界。」
「勇者?魔王?系統?!」
祁銘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腳下的魔法陣已然發動,整個人連同魔法陣一同消失在房間之中,祁銘眼前的景色開始飛速變換,自己的房間、燈火通明的星芒城、漫天星辰、眾多模樣各異的星球、巨大的城堡,祁銘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回歸,體內的那股特殊能量開始躁動起來,一道破空聲自身後響起,祁銘下意識的發動體內的能量,幻化出一把戰戟將其舉起,下一刻,一股巨力從戰戟上傳來,祁銘腳下的地面猛的炸開一道道裂縫!
當!
金屬碰撞的巨大聲音迴蕩在耳邊,巨大的力道傳遍四肢百骸,祁銘的身體猛的跪在地上,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同時腦海中的也多出了魔力的運轉方式,仿佛他真正認真的學習過這個從未接觸過的東西,破空聲再度傳來,祁銘下意識的發動魔力,一雙猩紅的能量羽翼在祁銘背後浮現,猩紅的羽翼猛的扇動,祁銘整個人迅速離開原地,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塊雕塑旁,此時,他才有時間去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
「擊殺勇者,可以回到原世界。」
祁銘的腦海中再次傳來那道聲音,祁銘抬手抹去嘴角沾染的血跡,他雖然暫時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他肯定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就是說,他必須把那個叫勇者的傢伙給殺了,想到這裡,祁銘看向不遠處那個拿著一把銀劍的少年,少年此時正滿眼怒火的盯著自己,仿佛自己對他犯下了滔天的罪孽,可他明明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
「那個傢伙,就是勇者?」
「沒錯,殺了他,你就可以回去了,並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獎勵,而且——」
「閉嘴!絲毫不顧及我的想法,把我強行拉到這個不知名的世界來,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祁銘忍不住罵了一句,並飛速適應著體內那股被成為魔力的強大能量,在徹底融會貫通體內那股強大的能量後,祁銘漆黑的眼眸剎那間變得猩紅,身上也染上了一層猩紅的光芒,一身盔甲的少年緊緊握住手中的銀劍,口中呢喃著咒語,身上泛起銀色的耀眼光芒,氣勢也在一瞬間拔高!
當!轟!
祁銘和勇者猛的沖向對方,戰戟與聖劍碰撞在一起,巨大的金屬交鳴聲中,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在兩人的四周形成,將周圍的地面盡數撕裂,祁銘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不由得倒退幾米,勇者卻再次揮動聖劍向他砍來!
祁銘背後的能量羽翼猛的一震,整個人瞬間沖天而起,勇者一劍揮空,劍刃所斬的方向,無論是城堡還是雕塑,都在一瞬間被斬成兩半,祁銘看著那強大的破壞力,身上直冒冷汗,有些憤怒的向腦海中的那個聲音詢問,這玩意真的能打得過?想讓他死就直說,還有,勇者都存在了,那魔王呢?魔王去哪了?殺死勇者的任務不應該是魔王的嗎?!
「魔王現在正在療傷,我已經把女王和魔王剩餘的魔力全給你了,你——快向右躲開!」
腦海中的聲音回答著祁銘,祁銘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傳來,在聽到腦海中的聲音後,下意識的向右猛的一躲,一道巨大的能量劍刃刺破蒼穹,祁銘後背的能量羽翼被擦了一下,被強大的能量瞬間湮滅,但好在腦海中的那道聲音提醒的及時,祁銘險之又險的將其躲開,只是失去了一隻能量羽翼,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勢。
咔嚓咔嚓——
破碎的虛空裂縫在緩緩癒合,祁銘看著那一道道的虛空裂縫,將目光看向地上散發著銀色光輝的勇者,身上的光輝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加耀眼起來,這玩意是他能打的?祁銘在心底低罵了一句,將體內的魔力運轉拉到最大,猩紅色的光芒閃耀在城堡上空,他的皮膚上都隱隱流動著暗紅色的紋路,耀眼的銀色光芒沖天而起,遠遠看去,兩顆耀眼的光球在空中不斷的碰撞。
轟!轟!轟!轟!咔嚓——咔嚓——
銀輝色的流星與猩紅色的流星不斷在空中碰撞,每一次的碰撞都會發出巨大的響聲,衍生出一道道虛空裂縫,猩紅色流星數次被撞入地面,又在下一瞬間猛的衝上天空,一滴滴鮮血在狂暴的勁風中被撕裂消散,其中甚至還有著幾塊沾血的皮膚!
祁銘是越打越心驚,猛的發力暫時擊退勇者後,猛的抹了抹眼前的鮮血,感受著體內斷裂的七七八八的骨骼,又看著氣息不曾減少半分的勇者,指望對方放過自己是不可能的,自己放過對方也是不可能的,現在就只有死戰,但這個傢伙就不會累的嗎?打了這麼久,如果不是魔力在不斷修復他的身體,他估計已經死了七八回了!
嗖!嗖!
一黑一藍兩道光球猛的從城堡中飛出,加入祁銘和勇者的大戰之中,兩顆光球近乎瘋狂的撞擊著那顆銀色光球,猩紅色光球也迅速沖入其中,與其一起圍毆著那顆銀色光球!
祁銘看著加入戰場的兩個傢伙,一個是高大健碩、頭生牛角、拎著大劍的壯碩男人,另一個則是一個身材顏值都遠超現實的魅魔,一身藍鎧的魅魔揮動著手中的長鞭,在一旁輔助著壯碩男人,在兩人的幫助下,祁銘壓力大減,剛喘了口氣準備休息一會,就聽見腦海中的聲音開始催促!
「上,他們倆扛不住多長時間的。」
祁銘聽到腦海中的聲音,猛的看向那兩個後加入的存在,果不其然,他們倆個身上的魔力光芒,在不斷的變暗,如果他們兩個被擊敗,那麼自己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那個怪物的,祁銘無奈的暗罵一聲,再次調動魔力加入了混戰!
「虛偽的魔王、淫亂的魅魔女王,還有你這個人類的叛徒!通通該死!」
勇者以一敵三,期間不由得罵了一句,祁銘他們三個沒有回應對方,對方的情緒產生波動,就說明他的心亂了,三人的攻勢越發的密集,勇者抵擋著三人的攻勢,強大的魔力瀰漫在天空之上,化作一道道顏色各異的雷電,沉悶的雷聲與四人的交戰聲混雜在一起,遠遠聽來振聾發聵!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新加入的魔王和魅魔女王身上的光芒逐漸變弱,攻擊的力度與速度也在緩緩下降,祁銘身上的魔力也已經所剩不多,長時間的高度消耗魔力,他能堅持到現在還是因為體內的魔力在不斷的補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補給的速度顯然跟不上巨量的消耗速度!
終於,伴隨著魔王身上的光芒極速閃爍,勇者一劍拍飛魅魔女王,用小臂的鎧甲擋住祁銘的戰戟,另一隻手將聖劍狠狠的貫穿魔王的身體,魔王身上那堅硬的鎧甲,壓根無法抵擋聖劍的穿刺,就在勇者露出笑容時,魔王猛的一把抓住勇者的脖子,一黑一白兩顆光球砸入城堡之中,藍色的光球緊隨其後的沖了下去,魔王死死的掐住勇者握著聖劍的手掌,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向著天空發出決絕的怒吼!
「快點!」
魅魔女王眼底閃過一抹悲傷,她猛的調動體內最後的魔力,傾盡所有的魔力砸在勇者身上,並牢牢抓住勇者的另外一隻手,她扭過頭對著天空之上的祁銘露出一個笑容,祁銘將全部魔力注入戰戟之中,兩隻手緊緊握住、散發著猩紅雷電的戰戟,以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猛的扎了下去,在勇者的痛呼聲中,祁銘的戰戟將三人全部洞穿,勇者不甘的怒吼聲在巨大的魔力爆炸中消散!
漫天的煙塵散去,洞穿三人的猩紅戰戟緩緩消散,他無力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隻雪白是素手輕撫著祁銘的下巴,祁銘費力的抬起頭,看著面前面容嬌好的魅魔女王,一旁站著的魔王也對祁銘露出欣慰的笑容。
「抱歉,異界之人,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拉了過來,還害得你險些喪命,這是謝禮,請收下吧。」魔王舉起鐫刻著複雜符文的魔王劍,將自己的身軀化作魔力融入其中,然後飛到了祁銘的身旁,魅魔女王看著這一幕,眼底流露出無盡的悲傷。
「魔王和勇者都被外來人擊殺,這個世界不會再出現魔王和勇者了,和平將降臨在這個世界,異鄉人,感謝你帶來永久的和平。」
魅魔女王說完後,抬起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手中的長鞭融入魔王劍中,自身也化作魔力融入了魔王劍,一陣巨大的能量波動將整個世界籠罩其中,破碎的魔王城堡逐漸被不知名的花朵所長滿,磬人心脾的味道鑽入祁銘的鼻尖,祁銘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消逝在自己面前的魔王和魅魔女王,勇者的屍體也化作流光,融入自己的聖劍之中,一同懸浮在祁銘的身側。
「異鄉之人,感謝你打破了這該死的宿命,我終於可以做回我自己了,而不是那個背負著人民希望的勇者;爸爸、媽媽、艾莉絲,我來陪你們了。」
勇者最後的聲音消散在天地之中,祁銘看著漂浮在自己另一側的聖劍,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兩隻手分別握住魔王劍和聖劍,浩瀚如海般的魔力湧入他的體內,一個普通人如果接觸到這精粹的魔力,會在瞬間被狂暴的魔力撐爆,但流入祁銘體內的魔力,確是無比的溫和,溫和的魔力融入祁銘的心臟,被心臟推送到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之中,滋潤著、修復著、強化著祁銘的身軀。
與此同時,三種不同的感覺浮現在體內,接觸、碰撞、融合,祁銘緩緩站起身來,感受著那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隨著意念一動,魔王劍和聖劍紛紛化作流光融入他的體內,祁銘站在原地閉上雙眼,適應著這副熟悉又陌生的強大身體,同時吸收著腦海中魔王、魅魔女王、勇者留給自己的信息。
月華飄灑在大地之上,長滿花花草草的魔王城堡照耀的美輪美奐,祁銘緩緩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還沒等他開口,腦海中的聲音及時響起。
「你的世界時間是暫停的,不必擔心,是否現在傳送回原世界?」
「傳送!」
祁銘下達命令,他的腳下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魔法陣,將整座魔王城籠罩其中,在一陣熟悉的景色變幻之後,祁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下意識的看向牆上的時鐘,秒針停在本來的位置一動不動,祁銘心底微微鬆了口氣,還好時間是真的暫停了,他伸出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相框,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相框的那一刻,一道清脆的咔噠聲響起,秒針向前走了一步!
「叮,任務完成,系統開始綁定!」
「叮,宿主信息整理中……整理完畢。」
魔王系統
宿主:祁銘(宿主)
年齡:17
性別:男
身份:魔王/魔王系統宿主/魅魔王/勇者
認主物品:究極魔王劍/命運聖劍
體質:魔王之軀(完整)/魅魔之軀(完整)/魔力之軀(完整)
體質buff:
魔王之軀:
永恆強化、巨力、超級防禦、超級自愈、超級體力、魔力之海、魔力極速恢復、生命蔑視、飛行。
魅魔之軀:
荷爾蒙之欲、性功能集體強化、永不疲憊、無限精液、魔力轉化、影欲(雙龍)、魔力之海、魔力極速恢復、性之徵服、生命蔑視、飛行。
魔力之軀:
魔力完美操控、生物親和、魔力之海、魔力極速恢復、陰陽平衡、力量完美操控、生命蔑視、元素轉化、元素操控。
領域:魔王領域/魅魔領域/勇者領域
城堡:魔王城(魔王)/水晶宮(魅魔女王)/聖天大教堂(勇者)
技能:
魔王:狂暴、掠食、毀滅雷霆、血之恩賜、精神衝擊、蘇生……
魅魔女王:魅惑、慾望掌握、奴印、心之痕、月之風華、蘇生……
勇者:聖耀祝福、聖天使之翼、墮天神之怒、耀光之輝……
奧義:星墜、操魂、無敵……
禁忌:絕對毀滅、空間折殺、終焉……
魔力:?(徹天盈海)
體力:?(永不疲憊)
靈魂強度:神級(無視一切精神類)
倉庫物品:龍神之杖、冥王聖盾、女神的眼淚、魔神的口袋……開山劍、斬海劍、破天劍、獵魔之刃……星河之砂、永恆曇花、長生果實、不老之泉……皮靴、絲襪、內衣……飽腹果實、甘甜泉水、魔物肉……息壤、免疫果實、治癒之泉……(可饋贈,隨時收回)
系統面板:
原罪點:0(擊殺勇者的罪大惡極之人,無法統計,清零)
聖潔點:0(擊殺魔王的救世主,無法統計,清零)
魔王進度:0%(這個需要嗎?)
系統之靈進度:
0%(可使用魔力進行填補)
釋放(需要大量魔力)
倉庫物品:新手禮包(好像沒用了)
宿主評價:你需要系統?
祁銘看著自己那驚人的面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一趟異世界好像沒白跑,哪怕差點把小命丟在那,但是有了這些,他就可以保護好母親和妹妹了,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看向窗外,那顆流星已經消失許久了,不對,那顆流星就是自己腦子裡的那個系統,想到自己差點死在異世界,再也見不到母親和妹妹,他的心裡便是一陣後怕。
拉窗簾、鎖門!
雪白的燈光照耀在整潔的房間中,一隻手掌對準地面,指尖長著一層薄繭的手指緩緩張開,伴隨著大量的魔力注入,一道道金色符文浮現在房間的地面上,符文的數量逐漸增多,並開始逐漸漂浮環繞起來,金色的符文向外飄灑著光環,一道金色光環浮現在符文的正中央,隨後是第二道、第三道……足足27道光環浮現後,陣法的主體才逐漸形成。
近百萬大大小小的金色符文、在空中環繞飄蕩,金色的光環中央逐漸變暗,一枚枚或大或小、形狀各異的凹槽浮現在圓環中央,金色的符文越轉越快,凹槽開始逐漸發力,將獨屬於自己的符文吸入其中,咔噠!一枚符文落入與自身一模一樣的凹槽中,整個凹槽瞬間亮起散發著迷人的光輝。
咔噠!咔噠!咔噠!
一道道符文嵌入凹槽之中,悅耳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連續不斷的密集聲音響起,構成一曲悅耳動聽的聲音,金色的魔法陣緩緩轉動起來,在最後一顆金色符文的落入凹槽之中後,魔法陣的正中央開始分裂重組,一顆藍色的水晶自魔法陣的中心緩緩浮現,耀眼的藍色水晶散發著溫和的光芒,低垂的眼眸落在被照耀的美輪美奐的房間中,最終將視線盯死在藍色水晶中心的、那蜷縮著身體的身影。
「消音結界!開!」
低沉的聲音響起,整個房間在一瞬間被一股無形的結界籠罩其中,所有的聲音都被盡數阻斷在結界之中,無法被外界所聽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手心傳來,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逐漸泛起藍光,對準魔法陣的手掌微微蜷了蜷,隨後猛的張到最大,伴隨著大量的魔力瘋狂的注入魔法陣中,一道恐怖的虛影自手掌主人身後緩緩凝聚!
嗡——
咔嚓咔嚓咔嚓——
閃耀著鎏金色的魔法陣,在一瞬間被幽藍色所替代,無數泛著藍光的符文緩緩飄起,融入中心的藍色水晶之中,伴隨著一枚枚符文融入藍色水晶,已經蛻變成幽藍色的魔法陣光環開始破裂,而漂浮在最中心的藍色水晶,也在緩緩向地面靠近,在最後一枚符文融入水晶之後,魔法陣轟然破裂,一股無形的波動將整個房間籠罩其中,時間變得無比緩慢。
幽藍色的魔法陣碎片,在空氣中緩緩漂浮著,隨後被那道波動同化為灰色,整個空間被灰色逐漸籠罩,唯一存有顏色除了祁銘、及其身後的虛影外,便只有那顆接觸到地面的藍色水晶,燈光、牆壁、地板逐漸被灰色所同化,床頭柜上的相框中,三名站在一起的家人,鮮艷的顏色也被灰色逐漸同化!
空間在這一瞬間傾斜,藍色水晶緩緩觸地,在幽藍色的水晶的對面,冷峻清秀的少年抬手對準水晶,自少年的身後,一張沒有鼻子的惡魔之臉緩緩形成,猩紅色的惡魔之臉緩緩睜開眼眸,金色的光芒籠罩在空間之中,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藍色水晶由下到上緩緩消散,惡魔之臉獰笑著撲向水晶中央的身影。
嗡——
一道不大不小的嗡鳴聲響起,蜷縮著身體的存在緩緩展開身體,白肌似雪、膚如凝脂,灰白色的長髮飄灑開來,兩隻黑紫色的山羊角佇立其中,細長的眉眼下是小巧精緻鼻樑與水光灩灩的粉嫩嘴唇,薄粉色甚至還微微透光的玲瓏耳朵,在灰白色長髮的飄灑中緩緩露出一角,隨著對方身體的逐漸展開,雪白修長的天鵝頸、圓潤薄光的肩頭、性感至極的鎖骨也一一展露出來。
堅挺傲人的38f的雪白大胸,就那麼裸露在少年的眼中,粉嫩的乳頭還在微微顫抖,沒有絲毫下墜的趨勢,瓏玲性感的腰身、整潔光滑的小腹、結白無暇的蜜穴沒有一根毛髮,挺翹圓潤的屁股與纖細的腰身相互襯托,肉感滿滿的雪白大腿下、是略微纖細卻絲毫不失肉感的小腿,大腿與小腿的差別讓人看上去不會感覺畸形,而是多了一種美感,雪白的足弓上,顆顆腳趾如珍珠般水潤飽滿!
緊閉的眼帘緩緩抬起,露出那雙一雙純凈如水的藍色眼眸,尾椎骨處蜷縮的尾巴猛的甩開,纖細如鞭的漆黑尾巴微微泛光,一雙長達兩米寬達一米、充滿骨感的漆黑翅膀緩緩張開,少年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準確說應該是魅魔的傢伙,手掌依舊對準對方,身後的惡魔之臉虛影已經抵達魅魔的身前!
「破!」
粉嫩的薄唇緩緩張開,露出裡面結白的貝齒以及粉嫩的小舌,冷艷的聲音自薄唇中發出,惡魔之臉的虛影在一瞬間被定格在原地,在她的面前一點點的破碎消散,一陣白光自其身上亮起,魅魔一絲不掛的嬌軀被火辣至極的衣物所包裹,鮮紅色的皮質包胸衣、黑色的包臀裙、紫色花邊的漁網襪以及黑皮紅底的鑲鑽水晶高跟鞋!
「我,自產生靈智以來,兢兢業業的輔佐每一任的宿主,可他們都只在乎自己,沒有任何人在乎我,我一次次的將他們送上本不屬於他們的高度,得到的是一次次的背叛,在失去一切之後,又將這一切的責任怪在我身上。」
魅魔冷艷的聲音緩緩響起,訴說著自己的平生,語氣卻無比的淡然,仿佛這一切對她來說沒有絲毫意義,蔥白的手指卻不自覺的攥緊,少年站在原地,黑色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對準魅魔的手掌挪至身體一側,泛著聖潔光輝的命運聖劍,被召喚出來懸浮在少年的掌中,魅魔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切,繼續淡然的訴說著自己的過往!
「明明在最開始都答應我,會好好的聽從命令,平等的相處下去,到最後卻不願意犧牲一點東西,來對我進行反哺,一次次的尋找、一次次的背叛,我就想得到屬於我的自由,就那麼難嗎?!」魅魔繼續訴說著,平淡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疑惑,對面的少年握住命運聖劍,同時開始向其中注入魔力!
「你們人類,就自私到這種地步!享受著我帶來的一切,卻不曾想過回報半分!得到想要的一切後,便將我無情的丟棄,在失去我之後失去一切,又悔恨不已的來哀求我的原諒!你們,就這麼賤嗎?!」魅魔的情緒突然變得無比激動,她咆哮著宣洩自己的情緒,一次次的信任得到確是一次次的背叛,她不甘、她怨恨、她憤怒、她迷茫!
「我只想站在陽光下,感受一下陽光落在身上的感覺!只想看看我未曾見過的景色!只想呼吸一口現實世界的空氣!只想感受一下,活著是什麼滋味,我很貪婪嗎?!為什麼都要欺騙我,為什麼!」
「命運——」
魅魔憤怒的質問著面前的少年,身上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得到只是少年雙手握住命運聖劍,將命運聖劍舉過頭頂,開始進行蓄力的答覆,少年沒有回答她的質問,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她,命運聖劍在魔力的注入下,劍身上的符文逐漸亮起,魅魔憤怒的咆哮過後,看著少年手中聖劍蓄力達到極限,情緒徹底的失控,她崩潰的跪在地上,無能的捶打著地面,哽咽聲為她那冷艷的聲音帶來一絲人性。
「我知道錯了,我不求你放過我,就讓我看一眼,就一眼夜空,就呼吸一口現實世界的空氣,就一秒,求你了,就一秒鐘就好!我不貪的!」
「明明,明明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你願意為我做到這一切,卻在我即將實現願望的時候,將其無情的斬斷,這個願望,對於我來說,就那麼的貪婪嗎?」
「裁決!」
少年的回答只有冰冷的話語,鋒利的劍氣帶著毀滅性的氣息、對著跪在地上的魅魔斬下,魅魔感受到那股毀滅性的力量,反而平靜下來,雪白的藕臂撐起身體,絕世的容顏上滿是平靜,藍色的眼眸中倒映著命運聖劍那光輝的劍氣,她平靜的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帶有遺憾的笑容,任由聖潔的劍氣將自己貫穿毀滅,可惜,她到最後也沒有機會看一眼、她曾真正存在過的世界!
轟!
聖潔的劍氣落在魅魔的身上,少年看著魅魔在原地安然赴死的模樣,收起隱藏在自己面前的魔力防禦以及蓄勢待發的各種防禦道具,自腳下形成一個綠色的魔法陣,將自己和魅魔籠罩其中,在一陣景色變換之中,祁銘與魅魔以及整個灰色空間消失不見,下一瞬間,籠罩兩人的灰色空間出現在一座山峰之上,伴隨著清脆的玻璃碎裂聲,灰色空間破碎消失,緩慢的時間恢復正常的流動。
魅魔平靜的跪在原地,突然嗅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大腿上也感覺到絲絲癢意,她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映入眼中是月色籠罩下的草地,這裡,就是死後的世界嗎?好美,可為什麼,這種感覺如此的真實,她顫抖的伸出手摸向一顆野草,微微的刺痛感帶來一陣癢意,如此的真實,如此的美妙!
「去感受吧,你所想要的、活著的感覺!」
少年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她猛的抬起頭看向聲音來源,少年坐在一把由野草長成的椅子上,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抬眼看著廣袤無垠的夜空,她逐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沒死,反而被對方帶到了自然之中,想到這裡她猛的撲倒密集的草地中,貪婪的嗅著來自草木的清香,裸露在外的肌膚被野草刮蹭,帶來絲絲縷縷的癢意!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魅魔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迴蕩在草地之上,她在草地上滾來滾去,感受著每一根野草帶給她的真實感,每一寸泥土帶來的味道,一股失重感突然襲來,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快速的滾動,大量野草刮過身體帶來新鮮的刺痛感,直到自己停在一處平緩的草地上,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她沒有用魔法去抹除這種感覺,而是就這麼享受著這股有些難受的感覺,很快,她的眼前恢復正常,皎潔的明月映入她的眼中,一陣夜風吹過,為炎熱的仲夏帶來一陣涼爽!
「啊——」
魅魔肆無忌憚的大喊著,宣洩著自己過於興奮的情緒,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上,沾上了破碎的雜草和些微的泥土,一陣涼意自身上傳來,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她偏過頭看到一滴晶瑩剔透的露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草葉上的露水接到自己的指尖,粉嫩的薄唇微微張開,探出粉嫩小巧的香舌,將帶有絲絲涼意的露水吞入口中,涼意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她閉上眼睛幸福的感受著這一切。
「我們之間的回憶,全部都小心的收集,我總是偷偷的哭泣,像倦鳥失了歸期,但願我相……」
一陣優美又飽含遺憾的歌聲響起,魅魔被歌聲所吸引,猛的坐起身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盯著歌聲傳來的方向,少年坐在山坡之上的野草椅子上,一隻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魅魔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畢竟也是經歷過這麼多世界的存在了,突然,一道綠色的螢光在她的眼前飛過,她發出一聲驚呼,眼神歡喜的看向那顆飛蟲。
「呀呼!」
魅魔猛的撲向那顆螢光,將其攏入自己的手心中,藍色的眼眸緊張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兩隻手掌緩緩分開,在魅魔緊張的目光中,螢火蟲從魅魔的手中飛出,她欣喜的大喊一聲,再次撲向螢火蟲,卻一不小心撲了個空,螢火蟲扇動翅膀圍繞在她的周圍,魅魔有些緊張伸出手,螢火蟲在魅魔的身前轉了幾圈,然後輕輕的落在了她蔥白的指尖。
「蕪湖——」
「嗯,知道了,我會去解決掉他。」
「好,他死,你歸我。」
「嗯,記得把刀和血處理乾淨。」
「沒事,一隻撒歡的小狗罷了,記得把定位給我,我現在就去幹掉他。」
少年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原地撒歡的魅魔、對著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解釋著,不遠處的魅魔聽到少年的話,抬起頭看向少年的方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微微偏頭,眼神寵溺的看著自己,如同在看一隻調皮的寵物,月光傾灑在少年那冷峻清秀的面容上,晚風微微吹過少年額前的額發,月下、草地、晚風、座椅、少年,魅魔呆呆的看著坐在高位的少年,一股莫名的感覺自心底湧起。
祁銘呆呆的看著草地上微笑的魅魔,一笑傾城,他第一次相信了這個詞語,看著魅魔那絕世的容顏,那雙滿是純凈的藍色眸子,讓人不自覺的沉溺於其中、無法自拔,灰白色的長髮被晚風吹起,魅魔純凈無暇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嘴角綻放的笑顏是那麼的美,單純的美,讓人絲毫提不起慾望的美。
「你,有名字嗎?」
「沒有。」
「那你就叫醉藍,沉醉的醉,藍色的藍。」
「好的,賜予我新生的主人,感謝你的賜名。」
醉藍那絕世的容顏,再一次展露笑顏,這次,是激動和幸福的笑顏,此刻的她也明白過來,祁銘只是在測試自己能否攻擊到他,在看見自己被命運聖劍擊中都毫不反抗時,就已經決定不殺自己了,她緩緩的抬起手指,螢火蟲扇動翅膀飛入夜色之中,下一刻身上亮起白光,身上的泥土和碎草瞬間消失不見,她盯著坐在上方椅子上的少年,一隻膝蓋跪在草地之上,炙熱的眼神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存在。
「魔王系統系統之靈,醉藍,見過宿主。」
「想明白了?別忘了,我可是衝著你許了願望啊,你這個系統,得幫我實現願望才行。」
「嗯,我一定會幫主人實現願望的,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殺我應該用不到命運聖劍,現在的我很慶幸,你是我的宿主,我無法傷害到你。」
「原來如此嗎?宿主,對了,那殘存者是什麼?和宿主有什麼區別嗎?」祁銘滿意的點點頭,顯然這個答案讓他很是滿意,突然,某個人和自己說過的話閃過腦海,祁銘有些疑惑的詢問著醉藍,醉藍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輕輕的閉上眼睛,一股細微的波動從醉藍的身上散發,向著遠處不斷的擴散。
祁銘也沒有著急,他對醉藍有著絕對的掌控,之前只是擔心這個系統之靈,會不會傷到自己,至於差點死在異世界這件事,在發現自己得到的一切後,險之又險的躲避幾次致命攻擊、被打到頭破血流、骨骼破碎的小事,自然也不算什麼,畢竟,醉藍在自己和勇者的大戰之中,也提供了不少的幫助。至於為什麼使用命運聖劍,那是因為命運聖劍的攻擊,對自己不想傷害的存在將會免疫,這也是命運聖劍的本身的聖劍buff之一。
嗡——
一陣細小的波動聲響起,祁銘看向站在原地的醉藍,醉藍緩緩睜開眼睛,純凈的眼眸中多了一抹複雜,她看著祁銘欲言又止,又看了看自己不知道該不該說,多系統的世界她不是沒去過,但能爛成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而且竟然還為此設立了分級和稱呼,甚至連帝國都有專門應對的分局。
「說說吧。」
「系統與系統綁定者的關係,一般是平等的,就是互惠互利的那種。系統綁定者與宿主和平共處,都不會彼此的刻意去為難對方,這種系統綁定者,就被稱為宿主。」
「當然,也有不平等關係的,比如說,迷失在系統帶來的力量中,為了得到更多的系統賞賜,主動選擇成為系統的奴隸,做得出任何事情的系統綁定者,被稱為墮落者,也就是墮落的宿主。」
「殘缺者,是墮落者的衍生存在,墮落者給於普通人殘缺的力量和類似子系統的東西,來進行利益收割,那些人和墮落者一樣,為了利益什麼都做的出來,但因為力量和系統都是殘缺的,加上很多殘缺的系統綁定者,會在日積月累之下,被榨乾最後一點價值,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的殘廢,所以,那群為了一時的極端走上滅亡之路的人,被成為殘缺者。」
醉藍儘可能的解釋著,祁銘坐在椅子上陷入思索,也就是說,蘇珂那個傢伙遇到的傢伙,大機率也就是個殘缺者,他倒是不擔心那個傢伙會對自己產生威脅,但系統的存在,也是很大的威脅,萬一哪天媽媽和妹妹被那群人盯上,自己即使能及時殺了他們,可驚嚇也是會有的,想到這裡,祁銘眼底流露出一抹殺意,要不,把所有人類都殺了?
「醉藍,宿主、墮落者、殘缺者之間,他們能不能或者說——」
「可以,宿主、墮落者、殘缺者之間可以相互殺戮,但只能用自身的戰力,就是其本身的力量,系統是無法加入戰爭的,這是對系統的限制,當然,我是可以肆無忌憚加入戰爭的哦,主人。」
「嗯?」
「因為,我已經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那一團只知道積分的意識,而且,在三種系統綁定者之間的戰鬥中,存活的一方會得到對方系統的部分積分,這也是個為什麼系統綁定者之間,經常出現殺戮的原因,其次,系統的道具是無法對另外一個系統綁定者使用的,這就是系統免疫功能。」
「繼續,把一切都告訴我。」
「系統綁定者之間還有一層規定,就是附屬關係,準確說也叫主僕關係,但比較少,就是一方系統綁定者向另一方系統綁定者主動臣服,簽訂彼此的條約,在雙方系統的限制下,兩者之間都不能違背條約內容,但這個效果只能維持一個月,很麻煩,所以大部分系統綁定者還是殺戮為主,當然,我可以無視條約內容,甚至,肆意屠殺系統以及系統綁定者!」
「我是因你而存在的,從無到有,一切都是你一人的付出,也就決定了,我必須依附於你,而你,對我有著絕對的掌控權,我是魔王系統的主導意識,是系統之靈,是你的系統,也是你的奴僕;在系統綁定者為主人、系統被徹底掌握成為奴僕,這種與墮落者完全相反的存在,被稱為系統掌握者!」
祁銘對醉藍這特立獨行的系統之靈很滿意,但他陷入了一個新的思維,以他目前的戰力,想要掀了整個塵星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畢竟,說他是一顆人形自走核彈都是在罵他,可,想到母親和妹妹,他如果真的掀了桌子,母親、妹妹和自己的關係將一落千丈,畢竟,桌子一旦掀了,那就再也無法收手,他並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但母親和妹妹的感受,對他來說是無比重要的。
「主人?你是在擔心戰力嗎?別擔心,不用你動手,我就能把整個塵星的所有系統綁定者屠殺殆盡!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就對不起你為了塑造我,而消耗那麼多的魔力。」
醉藍的眼中流露出絕對的自信,畢竟,系統綁定者之間有著差距,系統之間,自然也有著差距,她的強度,可不是本土的系統能夠相提比論的,這個世界的上限本來是無法留住她的,但主人那極度邪惡的靈魂、以及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讓她被主人留在這個世界,也真正意義上活在這個世界上。
「沒必要,母親和妹妹的感受最重要,不到萬不得已,儘可能的不要掀桌子,自從我弒殺親父之後,母親和妹妹就一直盼望著平靜的生活,我不能為了一己之見,就肆意決定她們的人生。」
「嗯,好的,主人,系統的新手禮包開一下,走個流程也好。」
「嗯,嗯?這是——飛機杯?!」
「哎?怎麼會抽到這個呢?」
「怎麼?成為魔王,從飛機杯開始?」
作者有話說:因為某些人的刻意挑刺,加上作者過於著急,導致劇情過快,於此重開。
歡迎你們再來罵,當然,這次我不會慣著你們,愛看看,不看滾蛋,我第一次寫書碰到你們這群逼養,連論跡不論心都不知道。看你們那嫉惡如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大聖人呢?怎麼,大聖人也喜歡看小黃文?
其次,我承認我的劇情連接不上,這是我自身的問題,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認為我的角色有問題,會犯錯的人,才配稱之為人。
別問為什麼不掀桌子,掀了桌子還怎麼往下寫?不服,不服憋著,不愛看出門左轉!
第二章:家人
帝國曆4667年6月19日、星期日、夜。
星芒城、北山草地。
「也就是說,這玩意,和里番裡面的一樣,不需要任何物品,只要鎖定一個人,就可以變成那個人的小穴?受到的刺激將直接反饋到當事人身上?怎麼感覺和她說的是同一個東西?」
乳白色的柔軟飛機杯靜靜的漂浮著,月色下,坐在草木椅子上的少年,就那麼盯著身旁的魅魔,一旁的魅魔有些愧疚的偏過頭,本來自己就夠沒用的了,身為一個魔王系統,綁在了一個超標的魔王身上就算了,系統開出的第一個道具,還是個飛機杯,就憑主人現在的狀況,甚至都不需要釋放實力,就可以輕易的招來一大片欲求不滿的痴女。
「算了,有總好過沒有,現在,先把要緊的事情處理一下,一個瘋子配另外一個瘋子,哼哈哈哈哈哈……」
一隻手握住漂浮在半空的通感飛機杯,將其收入系統空間之中,999+格子的系統的空間外,本來被新手禮包所占據的空格子,被一個乳白色的飛機杯所充斥,魅魔對自身的魔王系統進行優化,將各種物品按照功能、等級、稀缺度、重要性……一系列標籤進行分類,少年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身後由野草長成的椅子,也化作本來的模樣回到草地之中,跪在一旁的魅魔微微一笑,身體逐漸化作藍光,飛入到少年的掌中消失不見。
「市二中、醫務室,就這麼自信不會死啊,就這麼相信系統?」
看著手機上發來的精準定位,少年輕笑一聲退出軟體,目光在看到螢幕背景圖後停留一瞬,一大一小兩個美人並列站在一起,嘴角都在微微上揚著,左邊的美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眉眼冷艷,扎著蓬鬆雜亂的魚骨辮,看起來女人味十足,右邊美人則很是年輕,精緻的五官散發著青春洋溢的氣息,一頭高馬尾更襯托的少女格外的整潔幹練。
「明明,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的。」
一隻手掌抬起對準一旁的空氣,一道複雜繁瑣的魔法陣瞬間形成,月光下,高聳的山坡之上,少年的身影被一旁的銀色魔法陣所照亮,少年低語著走入一旁的魔法陣,隨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魔法陣之中,銀色魔法陣也在瞬間消散,留在原地的,唯有少年那充滿悲傷與不甘的低喃。
帝國曆4667年6月19日、星期日、夜。
星芒城、市二中、醫務室。
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灑入房間,沉重的醫藥櫃旁,一名中年男人靠在那裡捂住胸口,此刻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臟被刺穿的痛苦讓他感到痛不欲生,要不是系統臨時強化了他的身體,估計他當場就得死在那個人妻的家裡,想到這裡,他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再次向自己的系統求救。
「系統,救我,救救我,我會完成你所有的任務的,你看,我之前不是完成的很好嗎?救我,我接下來一定會帶給你更多的積分的。」
男人語氣哀求的對著系統訴說著,卻未曾有一道聲音回答他,他驚恐的爬起身跪在地上,一聲接一聲悶響響起,男人瘋狂的磕著頭祈求著系統的救贖,突然,一下比一下用力,哪怕頭破血流都未曾停下,他在驚恐,一旦他失去了系統,他就會回到平平無奇的模樣,慾望被滿足過的他絕對不能接受。
砰!砰!砰!
磕頭聲不斷的在醫務室中迴蕩,突然,他感覺到了什麼,欣喜若狂的從口袋中取出一隻試管,試管中裝滿了綠色的液體,他眼神狂熱的盯著那綠色的液體,那是生命,屬於他的生命,他連忙拔開塞子對著自己的嘴巴倒了進去,貪婪的將充滿生命能量的藥劑吞入胃中,直到最後一滴液體流入他的口中,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媽的,蘇珂!你這個小婊子,裝不懂來勾引我,等著吧,等我玩完你媽,就把你扒光了按在你媽身上,來個母女雙飛,哼哈哈哈……」
中年男人感覺到胸口的傷勢在快速修復,嘴角揚起一抹癲狂的笑容,在略顯陰暗的醫務室中,顯得格外驚悚,瘋狂的大笑聲穿過醫務室,在寂靜漆黑的無人走廊中迴蕩,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消音結界、隔光結界、領域封鎖!」
少年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中年男人的大笑聲猛的一頓,他震驚的看向自己面前浮現的銀色魔法陣,隨著少年的聲音結束,一股無形的波動將整個醫務室籠罩其中,將一切的聲音與光芒盡數封鎖在房間中,中年男人驚恐的看著少年的身影、自複雜繁瑣的魔法陣中走出,他很清楚,能做到這一點的傢伙,絕對不是他能夠對付的了的!
「你、不對,您,您是哪位大人?我是李空雲,墮落者天宇大人的得力手下,天宇大人之前還誇過我,說我是他見過的,最好的手下,您,您如此的強大,一定知道天宇大人吧,看在天宇大人的面子上,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中年男人也就是李空雲,將自己身後的人搬了出來,他比誰都清楚,自己這一個小小的殘缺者,是無法和眼前的墮落者相比的,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身後的人,希望對方看在他身後人的面子上放過他。
咔噠!
少年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只是走到門口將燈光按亮,突然亮起的白色燈光、刺激的李空雲暫時無法睜眼,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李空雲猛的跪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搞出點聲音,然後被對方給弄死,醫療室此刻陷入了絕對的安靜,突然,一陣「嘟嘟嘟嘟」的聲音響起,已經逐漸適應光線的李空雲,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卻在下一刻聽到了一道讓他冷到發抖的聲音。
「就是他!我不會認錯,殺了他,殺了他我就是你的,殺了他!」
「別急別急,就這麼殺了他就太便宜他了。」
稍顯稚嫩的少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李空雲的身體猛的一僵,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螢幕那頭的少女,少女此時正滿眼憤恨的盯著自己,少年的聲音依舊平穩冷靜,不緊不慢的宣判了他的結局,他驚恐的向著腦海中的系統求救,卻在下一刻徹底陷入了絕望。
少年對著他伸出手掌,一顆黯淡無光的白色光球從他的體內飛出,他知道那是他的系統,可系統綁定者之間的戰鬥,怎麼會拉扯到系統呢?系統不是一直處於絕對無傷的地位上嗎?還未等到他從系統被掠奪走的震驚中回神,他看看見讓他世界觀再次被打破的一幕,也讓他徹底的陷入了絕望。
咔嚓!
暗淡無光的白色光球,安靜的趴在少年的掌心之中,下一刻,少年的掌心泛起藍光,隨後猛的一握,伴隨著清脆的破碎聲響起,在他眼中已經是無所不能的系統,如同酥糖一般被對方輕易的捏碎,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在世界上,螢幕對面的少女陷入沉默,她呆呆的看著少年那超自然的力量,原來,他也是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人嗎?
「元素,冰凌!」
「啊啊啊啊啊……」
少年低沉的嗓音響起,緊隨其後的便是李空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一枚枚鮮紅色的冰刺,自李空雲的皮膚上浮現,李空雲只感覺自己的血液一股寒意侵蝕,然後化作冰刺刺穿他的血管,大量的血液被逐漸凝結,刺穿血管扎入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此感覺不亞於被萬箭穿心的痛苦,他痛苦的扭動著身體,發出悽慘而尖利的哀鳴,少年將手機攝像頭對準李空雲,將這一幕放給螢幕對面的少女。
「殺了我!殺了我!我求求你殺了我!」
「啊啊啊……混蛋、畜生、惡魔!你有種現在看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死,讓我死!讓我死啊!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讓我死吧!我不想活了!啊啊啊……」
「啊啊啊……怪物!惡魔!我CNM!你不得好死!你這個該死的雜種!你的家人,也是下賤的玩意,把你生出來了,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李空雲發出悽厲的哀嚎聲,一邊求著少年直接殺了他,一邊對著少年破口大罵,希望能夠激怒眼前的惡魔,讓其直接殺死自己,在那句「雜種」出來之後,少年的瞳孔猛的一縮,後續的污言穢語落入少年的耳中,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解脫。
「冥炎!玄雷!生命治癒!」
漆黑的冥炎自李空雲的身上燃起,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讓李空雲痛不欲生,紫色的雷霆噼里啪啦的在他的身體上閃耀,帶來每一處神經的劇痛,期間數次幾乎要昏厥過去,卻在生命治癒的強大治癒能力下,被一次次的拉回清醒,再一次清晰體驗到那生不如死的感覺。
「夠了,殺了他吧。」
「行吧。」
足足一個多小時過去,李空雲的哀嚎聲逐漸減弱,他的靈魂已經被冥炎燒的所剩無幾,此刻只能狼狽的趴在地上、發出細微的哀嚎聲,少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宣判了李空雲的最終結局,少年不語,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後,將放在一旁對準李空雲的手機拿起來,少女看著手機的視角一陣抖動,一隻熟悉的手掌對準了那個畜生。
呼~呼~嗤——
一陣白色的火焰熊熊燃起,那個畜生的身體掙扎著、抽搐著、扭曲著,最終形成一個詭異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在白色的火焰之中一點點的消失,漆黑的火焰猛的擴散開來,發出劇烈的燃燒聲,徹底消失在空氣中,冥炎熄滅,代表著李空雲的靈魂被徹底的焚燒殆盡,白色的火焰逐漸熄滅,在最後一縷火苗消失前,一支香煙遞到了火苗傷口,在將香煙點燃後,白色的火焰徹底消失不見。
「嘶——呼——」
螢幕那頭冒出一股煙霧,少女看向一旁哭的泣不成聲的媽媽,伸出手將媽媽摟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媽媽的後背,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自己的媽媽,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和對方的關係只能說是相互認識,為了讓對方幫自己這個忙,她把自己壓了上去,當然,那時候,直到對方把視頻打來後,她才敢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這個怎麼處理?」
少年低沉的嗓音從螢幕那頭傳來,打破了母女之間的沉悶氛圍,蘇珂和蘇母同時緊張起來,兩人看著螢幕那頭的那個肉穴,一時間沉默下來,那個畜生死了,可是那個詭異的飛機杯還在對方手上,蘇珂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對著媽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蘇母看著女兒的笑容,有些疑惑的坐在那裡。
蘇珂一把抓起手機跑入了自己的房間,並迅速將房門反鎖,蘇母仿佛猜到了什麼,焦急的站起身來到房門前,試圖將房門打開,卻發現房門已經反鎖,她焦急的拍打著房門,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滑落,她知道女兒想要做什麼了,她在拿自己的未來,換取自己這個做母親的解脫,房門被她拍的砰砰作響,同時大聲的呼喊著蘇珂。
「小珂,你別——」
「我做你的肉便器,三個月!」
「別這樣——別這樣啊~嗚嗚~」
蘇母聽到女兒的喊聲,崩潰的滑跪在女兒的房門前,她無力的捶打著地面,淚水如同決堤般的滾落下來,她痛苦又愧疚的大聲哭嚎著,都是她的錯,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用,還要女兒為了她做出如此大的犧牲,蘇母顫抖著身體跪在女兒的房門前,愧疚又惱怒的捶打著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的錯,是媽連累了你,對不起,小珂,是媽沒用,媽沒給你多好的生活,還拖累了你~嗚嗚嗚~對不起……」
門外母親的哭泣聲鑽入蘇珂的耳中,蘇珂痛苦的蜷縮起身子,默默的流著淚,沒關係的,只要媽媽沒事,其他的她都可以忍受,門外的母親崩潰的哭泣、道歉,門內的女兒在默默流淚,她們是彼此最後的親人,自然都不願意看到對方為自己犧牲,手機掉在地上翻滾幾圈,螢幕上的肉穴依舊放在那裡,成為了母女二人心中的噩夢。
嗡——
一道虛空裂縫自房間中出現,少年的身影自虛空裂縫中走出,手掌越過將頭埋入膝間默流淚的少女,按在門鎖上後猛的一擰,被反鎖的房門應聲而開,少女聽到聲音剛要抬起頭,自己的脖頸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如同拎小雞崽一般將自己拎了起來,同時自己的房門也被直接拉開,崩潰的母親正呆愣的看向自己和拎著自己的人。
「飛機杯在這,看好了,現在就抹除了。」
少年的聲音將兩人的思緒拉回,少女感覺自己被輕輕放下,一個深紅色、肉感滿滿的肉穴,就那麼出現在三人的中央,少年伸出手指塞進肉穴中挖了挖,蘇母的身體猛的一顫,就是這種感覺,明明自己就好好的坐在那裡,卻就是有被侵入的感覺,少年見到蘇母的反應,抬起手手中泛起藍色的光芒,按在了那個肉感滿滿的飛機杯上,飛機杯化作點點微光飄散在空氣中,母女二人盯著逐漸消散的飛機杯,眼神跟隨著點點微光落在少年冷峻清秀的側顏上。
「下次,別亂曲解我的意思。」
少年站起身掃了一眼跪在身旁的母女兩人,抬起手臂將手掌張開,一道複雜繁瑣、美輪美奐的銀色魔法陣浮現,銀色的魔法陣散發著聖潔的銀色光芒,少年邁開腿越過母女二人,緩緩的走到魔法陣中,銀色的魔法陣轉動起來,隨著少年的身影也消失不見,銀色的魔法陣破裂開來,一道道閃爍著銀光的碎片,如同銀色的星河一般,落入母女二人的眼眸中,最終消散於空氣,仿佛從未出現。
叮咚!
消息提示音打破了這份寂靜,少女回過神看向自己的手機,她緩緩站起身回到房間,撿起自己的手機解鎖螢幕,看著來自剛剛離開的少年發來的消息,她顫抖著手指點了進去,少年發來的數條消息以及一條轉帳也隨之映入眼帘。
「下周日出來,記得買衣服。」
「向你轉帳5000元。」
「你後面的那句話,我就當沒聽見。」
「按照你我的約定,一個月,就一個月。」
少女呆呆的看著少年發來的消息,即使有了心理準備,她還是感到了一絲屈辱,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不甘,可,她和對方的關係就是這樣啊,自己付出身體,求他解決掉那個畜生。是啊,這一切不都是自己提出來的嗎?想到這裡,她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沒關係的,一個月而已,為了媽媽,值得的。
星芒城、青山路、D棟1309
祁銘敲下最後一個字後,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充電,快速的脫掉衣服後鑽進了被子裡,對著門口的燈光開關屈指一彈,一顆猩紅色的微小魔力炸彈,快速的飄向燈光開關,在接觸的一瞬間炸開,不大不小的力度剛好將開關按下,也未曾對開關造成任何的傷害,燈光熄滅,房間中陷入一片黑暗,祁銘合上雙眼,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裡。
咔噠!
沒過多久,房門被輕輕的推開,暖黃色的燈光透過門縫照入房間,一道被黑暗籠罩的身影走如何房間,祁銘呼吸平穩的躺在床上,那道身影來到祁銘的床邊,就那麼靜靜注視著熟睡的祁銘,一隻微涼的小手輕柔的摩挲在祁銘的臉頰上,細心又溫柔的撫平對方微皺的眉頭,最後將薄薄的冰絲夏涼被細心的掖好,又撥弄了一下祁銘額前的碎發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甚至連關門時都小心翼翼,生怕將那名熟睡的少年吵醒。
咔噠!
伴隨著房間門被關閉,祁銘緩緩的睜開眼睛,為什麼呢?明明母親是愛著自己的,可為什麼在日常生活中,刻意用那種冷淡的態度面對自己,祁銘不理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母親用如此的態度面對自己,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敢去戳破這層窗戶紙,他在害怕,害怕自己連這麼一點感受母愛的機會都徹底失去。
「醉藍,你說,這是為什麼?」
「主人,我需要你賦予我最高的權限,這樣,我才能讀取你的一切,進行一點點的推理,你知道的,我是無法傷害你的,我也沒有這種想法。」
「嗯,來吧。」
「已獲得系統掌握者賦予最高權限,系統共鳴中……1%2%……99%……共鳴完成!」
祁銘無處發泄這股複雜的情感,只能向腦海中的醉藍詢問,醉藍向祁銘說明自己需要權限,並向祁銘解釋自己依舊是被祁銘所掌握的,以防止祁銘對她產生懷疑,祁銘不疑有他,畢竟他能感知到自己對醉藍的絕對掌握權,加上當時她都快被自己殺了,都未曾想過還手,祁銘自然是相信對方。
「主人,那個,這個暫時不好解釋,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想錯了,總之,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讓你和你母親、你妹妹之間的隔閡消失。」
「嗯?好吧,反正都兩年了,不差這幾天了,我母親和妹妹沒事吧。」
「放心,主人,你母親和妹妹好著呢,我會時刻盯著她們的安危的,一旦有事,我會立刻通知你。」醉藍信誓旦旦的保證著,祁銘也不再多問什麼,問了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反而讓自己的內心更加難受,想到這裡他翻了個身,靜靜的合上雙眼沉沉睡去,一道看不見的魔法陣將整個家囊括其中,一旦接觸到陌生的氣息,就會立即通知他。
「主人,你真的,為什麼,你對那個女孩子,為什麼你對她的信任比只開始的我還高啊。」醉藍在徹底與祁銘共鳴過後,與祁銘已經心意相通,對方在想什麼、算什麼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她感受到祁銘對蘇珂的信任,竟然比剛綁定主人時的她更得信任,這讓一向驕傲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
「我不信她,單我相信我自己!」
祁銘回答完翻了個身不再回答,醉藍在祁銘的腦海中查看著祁銘的記憶,以及祁銘當時的心情,她是一隻魅魔,魅魔對情緒上的感知遠超其他種族,她經歷了那麼多世界,對感情的了解度自不用多說,她查看著祁銘和蘇珂的聊天記憶,然後將自己的身份拉入草地上的那一通電話之中。
「我們之間的回憶,全部都小心的收集,我總是偷偷的哭泣,像倦鳥失了歸期,但願我相……」
「祁銘,我是蘇珂,還記得我嗎?」
「嗯,找我有什麼事?」
「敢不敢再殺一個人?」
「蘇校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敢不敢,再殺一個人!」
「哦?先說說怎麼回事,我再決定。」
「你不敢?」
「不用想著激我,以你的智商,相必對我也足夠了解,直接說吧。」
「好,我媽被某個傢伙給脅迫了,他好像有著一個什麼道具,可以通過那個東西隔空折磨我媽。」
「繼續說,那個人是誰,所有的細節。」
「李空雲,我的班主任,他靠著那個詭異的東西,憑空折磨我媽,前幾天拿我和那個道具,一齊脅迫我媽,說要我媽陪他!」
「我也才知道不久,逼著我媽把這件事告訴我,然後用讓我媽用家訪的名義、把他給喊了過來,騙他說今天就可以。準備用入室強姦反擊的方式,把他給整死!」
「和商量的一樣,我媽在反抗中抓住他的手臂,然後我裝不懂的靠了過去,給了他一刀,正中心口,可,可那個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力氣突然大的離譜,我和我媽沒能按住他,讓他給跑了!」
「所以說,你擔心他後續報復你們,決定讓我把他給殺了?那麼,代價呢?」
「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副身子,一個月,隨便你怎麼玩都可以!」
「殺人,可是大罪。」
「我沒有其他東西,只有這副乾淨的身子,不行的話,你玩膩了後,把我丟到紅燈區去賣,這張臉能賣不少錢!」
「我不幫你你怎麼辦?又或者說,你為什麼不親自去殺了他?」
「我有一種感覺,你會幫我。至於為什麼不親手動手,我不一定能打的過他,其次,我怕進監獄,那樣的話,媽媽會活不下去的,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只有親自動手!」
「嗯,知道了,我會去解決掉他。」
「謝謝,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第一次,只和你一個人做。」
「那如果,我在玩膩你後,看上你媽了呢?」
「那我會親手殺了你!任何敢傷害我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哪怕是你!」
「好,他死!你歸我!」
「好,我在他衣服上放了定位器,一會定位發給你,我要解決一下血跡,還要和母親通一下口供,以防止被問出來。」
「嗯,記得把刀和血處理乾淨。」
「知道,已經在處理了,嗯?你那面是什麼聲音,叫的那麼歡?」
「沒事,一隻撒歡的小狗罷了,記得把定位給我,我現在就去幹掉他。」
「好,祁銘,我——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比較了解你,找你也是因為,我們,在某些方面是一樣的,為了家人,不惜一切代價。」
醉藍從記憶中離開,她這下才明白,為什麼連繫統都不會輕易相信的主人,會選擇去幫助對方,甚至幫其出氣後,還給對方轉錢,估計就是沒有自己,主人也一樣會去解決掉那個人,主人是一個極端的人,為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不惜一切代價,而那個少女,和主人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過上幾分。
「一個瘋子配另一個瘋子,哼哈哈哈哈……」
主人那張狂的大聲還迴蕩在耳邊,醉藍縮起身子坐在她開闢獨屬於自己的空間中,她在主人的記憶之中,看到了主人與主人母親、妹妹的相處日常,她經歷過那麼多世界,對情感這種東西一眼就能看穿,但這次,她選擇了裝糊塗,她在恐懼,一旦主人得知真相,無論主人選擇哪條路,自己都沒用了!
「對不起,主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原諒我,幾天就好,原諒我的貪婪,我只想多感受幾天活著的感覺,她們已經忍不了多長時間了,到時候我會去死的,會乖乖去死的。」
帝國曆4667年6月20日、星期一、小雨。
星芒城、市二中、高二16班。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桌前的書本整齊的摞在一起,厚厚的書本完美的將視線遮蔽,少年用一隻手撐著臉頰,目光垂落在桌前擺放的水晶項鍊上,晶瑩剔透的水晶在燈光的照耀下變的璀璨奪目,似有星光在其中閃耀,如果戴在那雪白的脖頸之上,會帶給美人極其金貴的氣質,陷入想像的少年嘴角不自覺揚起笑容!
「祁銘,來一趟,反正你也不聽課,跟我出來干點活,把辦公室打掃一下。」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對,溫柔的聲音,不是語氣溫柔,而是那特殊的音色,無論用什麼語氣說話,都會顯得各位溫柔,少年無奈的站起身,水晶項鍊也被他收回系統空間之中,在一眾學生見怪不怪的眼神中離開了教室,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少年去這一趟,估計又要被訓斥很久了。
「抬起頭!」
祁銘抬起頭與眼前的女人對視,精緻的五官落入祁銘的眼底,看起來像是一名初為人婦的溫柔女子,幾縷細微的皺紋浮現在眼角,說明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人,並不是看上去那麼年輕,相反,她的年齡已經達到了34歲,甚至就連她的女兒都14歲了,這個長相溫柔、聲音柔和的美艷女子,正是祁銘那刻薄至極的班主任殷文心。
是的,刻薄,反差二字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明明長著一副江南女子的溫婉模樣,聲音也是格外的柔和,內里確是一個爛透了的賤人,祁銘在她身上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看這樣,昨天沒抓到自己,今天是打算一起補回來,想到這裡,祁銘對自己接下來的遭遇已經有所預料了。
柳眉鳳眼、金絲眼鏡、嘟起的嬌嫩小嘴、被白襯衫包裹的32d大胸、微胖的腰身、黑色包臀裙、103公分的大長腿、白色高跟鞋,扎著一個丸子頭,黑色鬢角的秀髮垂落在兩側,外表看上去就仿佛一名20多歲初為人婦、小家碧玉的女子。
一陣觸摸感從腰間傳來,祁銘的目光垂落在自己腰間的小手上,此刻,那隻嫩白的小手正隔著白色T恤、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腰間的皮膚,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像之前一樣掐起來,祁銘本身就一直在鍛鍊,身材也非常的好,後面更是被魔王之軀以及魔力強化,他現的肌肉堅硬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在殷文心不死心的多掐了幾下,卻連一層薄薄的外皮都掐不起來。
「哼!跟我來!」
沒有教訓到祁銘,殷文心很是生氣的跺了一下腳,怒氣沖沖的轉過身走在前面,5公分的白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走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祁銘亦步亦趨的跟在殷文心的身後,目光下意識落在殷文心那光滑修長的大腿上,還有那一扭一扭的翹臀,祁銘掃了幾眼後收起目光,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又爬了兩層的台階,終於來到了殷文心的辦公室。
「文心你怎麼又把人家喊來了?都不是我說你,不是有值日生嗎?老喊人家來幹什麼?」
「哼,反正他在班級里也不聽課,一個廢物,讓他干點活怎麼了?」
殷文心語氣不屑的說著,看向祁銘的眼神中帶著滿滿的厭惡,祁銘一言不發的走到角落,拿起拖布向著走廊的廁所走去,殷文心看著祁銘那副模樣,冷哼一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翻開學生之前考試的試卷,鋼筆的筆尖落在卷子上,紅色的墨水將一道道的錯題劃出,並打上了問題注釋以及思路。
祁銘涮完拖布回到辦公室,將拖布放在一旁後,拿起掃帚和cuo、zi(也可以叫簸箕,裝垃圾的那個玩意),開始清掃整間辦公室,很快,祁銘將垃圾本就不多的辦公室打掃乾淨,拿起一旁的拖布開始拖地,殷文心批改完最後一張卷子,將目光落在祁銘身上,陽光透過窗戶,落在祁銘那冷峻清秀的側臉,殷文心微微撇了撇嘴,看著祁銘冷冷出聲。
「把頭抬高點,再高點,那麼高幹什麼,低點,太低了!」
「那裡,那裡,看不見嗎?你是不是瞎!還有那,你能幹點什麼,你這個廢物!」
「澆水,別倒那麼多,你想淹死它啊!連個花都不會澆,整天無所事事,你媽生下你可真——」
「那個,你,你最近表現挺好的,我一會給你媽去個電話,好好誇誇你。」
殷文心不斷的挑刺找茬,但因為那特殊的音色聽起來格外溫柔,但,再溫柔的聲音也架不住心底的厭惡,聽著殷文心那沒完沒了的聲音,明明都已經習慣了,今日覺得格外的刺耳,就在殷文心還在源源不斷的輸出時,祁銘手掌已經開始蓄力,準備隨時要了殷文心的命,他的內心在瘋狂的叫喊著,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
殷文心越罵越起勁,一句「你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後,被祁銘那驟然冰冷的眼神所震懾,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觸碰到了祁銘的逆鱗,回過神來立即開始找補,她身後那巨大的惡魔之臉,張開血盆大口的動作猛的一頓,悄無聲息的飄散在空氣中,殷文心拿起手機解鎖,打開聊天軟體翻找起來。
「你先回去吧,垃圾一會別人倒就行。」
祁銘聽到殷文心的話,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緊攥的拳頭微微放鬆,又在下一刻的猛的攥緊,他能忍受殷文心接連不斷的找茬和挑刺,也是因為她是自己的班主任,她在母親的面前誇誇自己,想到會讓母親開心一點,這點委屈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但,讓他就這麼放過對方也絕不可能!
他忘不了,那個賤人故意找茬,將母親喊來學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諷刺自己,想到母親卑躬屈膝的去討好對方,想到那個賤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心底的怒火就怎麼也壓抑不住,但想到母親那疲憊的神情,想到母親為了將自己送入這所學校,問東問西的求人幫忙,祁銘就難受的要死!
他自然是知道那個賤人為什麼針對自己,自己在四年前手刃生父,這件事被媒體大肆報道,後來自己提前出獄,母親將自己送入這所學校,送入殷文心的班級,一個殺人犯、還是一個殺了自己親爹的殺人犯,進入了殷文心的班級,導致了班級學生的其他家長不滿。
殷文心本身有著極高的教育能力,這是無可否定的事實,但她也會在私下收取家長的紅包,對送紅包的家長雪學生開小灶,在他進入這個班級之後,那些家長對自己這個殺人犯、和自己的孩子處在一個班級感到不滿,導致殷文心收到的紅包減少很多,殷文心對自己當然沒什麼好臉色,將自己視為眼中刺、肉中釘,不斷的找著自己的茬。
「殺了她,不行,下一個老師興許比她還難對付,更何況,殺了她就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我要讓這個該死的賤人,親自跪在母親面前道歉!」祁銘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穿過走廊進入廁所,祁銘一步步的走到窗邊,體內的魔力開始流轉,抬起手掌對準幾百米外那十幾米高的假山。
轟!
一發魔力炸彈劃破空氣,撞進那堅硬的假山之中,下一瞬,由大量堅硬岩石構成的假山,從正中心猛的炸裂開來,碎石飛濺、煙塵漫天,在一道巨大的爆炸聲中、十幾米高的假山化為烏有,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七八米深二十多米寬的巨大坑洞!絲絲縷縷的雨水落入坑洞之中,周圍的雨水也紛紛流入其中,很快在坑底形成了一個混濁的小水窪。
至於會不會暴露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刻意讓對方看見,普通人和監控是完全無法看見魔力的存在,自然也包括魔法陣、魔力炸彈等一系列魔力組成的物品,在發泄了一下後、祁銘內心舒服了不少,他將手掌緩緩收回搭在一旁的窗框上,下一刻,窗框內那一整塊特製的鋼化玻璃猛然破碎,化作無數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上,卻沒有一片落在、站在一旁的罪魁禍首——祁銘的身上。
「殷——文——心!你說,我該怎麼折磨你呢?」祁銘低沉冰冷的話語消散在空氣中,意念一動,只有祁銘和醉藍可以看見的系統介面、浮現在祁銘面前的空氣上,同時打開系統倉庫和技能面板,冰冷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道具和技能上滑過,突然,系統面板被關閉,醉藍的聲音在祁銘的腦海中緩緩響起。
「主人,通感飛機杯,讓她在大眾面前出醜,讓她陷入無時不刻的恐懼,然後慢慢的調教她,把她調教成一隻母狗,然後讓她跪在你母親面前學狗叫!」
「很好,醉藍,非常不錯的建議!」
祁銘轉身離開了廁所,在祁銘離開一段時間後,一間廁所隔間的門被打開,一顆腦袋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到那破碎的窗戶,男生的眼神變得驚恐,剛準備說什麼,一道魔法陣自他的頭頂亮起,魔法陣釋放出一道光芒,落入男生的大腦中,男生的身體猛的一僵,迷茫的看了四周一眼後,有些疑惑的離開了廁所,在他離開後,祁銘之前留下的鞋印也在逐個消失,最終停留在第四個隔間前。
「我在廁所睡著了?」
帝國曆4667年6月20日,星期一。
上午11:45,小雨。
星芒城、市二中、教學樓頂樓會議室。
少年靠在舒適的辦公椅上閉目養神,面前的兩名警察調了調胸口的辦案記錄儀,將本子展開後從胸前抽出一支中性筆,在彼此檢查一番後確定沒有缺少什麼後,啟動胸口的辦案記錄儀後,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少年古井無波的眼眸緩緩睜開,坐直身體後將雙手搭在桌子上,直面面前的兩名警察以及胸口的辦案記錄儀,兩名警察滿意的點點頭,開始進行例行的盤問階段。
「姓名。」
「祁銘。」
「年齡。」
「17歲」
「性別。」
「男。」
「今天上午,從9:20分到10:15分之間,你都在做什麼?」
「打掃教師辦公室,後面去了廁所,然後回到自己的班級。」
「哪個辦公室?哪個廁所?第幾個隔間?從哪個樓梯走的?從哪個樓梯回去的?」
「班主任殷文心的辦公室,三樓男廁,第四個隔間,來的時候走的左側樓梯,回去走的右側樓梯。」
「在你進入廁所後,是否發現窗戶破裂?」
「看見了,但沒在意。」
……
「好的,感謝你的配合。」
一通盤問下來後,兩名警察滿意的點點頭,冷靜、極其配合、有理有據,該記住的都記得很清楚,不該在意的事情幾乎都不記得,太完美了,完美到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主動提供了髮絲、鞋印等物品,用來作為被懷疑重大作案嫌疑人所需要提供的證據,在一切流程結束後,兩名警察剛站起身,一旁的少年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並向他們伸出手。
「我的手機、煙還有打火機,你們都已經將其檢查過了,所以我有權利拿回這些東西,還有,你們忘記給我母親打電話報平安了,家屬有權利得知不確定性嫌疑人目前的安全狀況。」
「嗯,挺熟練啊?」
「嗯。」
喀嚓——滋——呼~
少年接過自己的手機、煙以及打火機,從中抽出一支煙將其點燃,深深的嘬了一口後,吐出一團煙霧,拿起手機解鎖後,在聯繫人的那一欄中找到備註「媽媽」的聯繫人,按下撥號鍵的同時按下免提鍵,隨後靜靜等待著。
「不需要開免提的。」
「還是開著吧,我目前還是有著一定嫌疑的,撥出的第一通到第三通電話,都可能會被查詢。」
「嘟嘟嘟——」
「小銘!是你嗎!你沒事吧!怎麼之前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電話很快被接通,秦霜那焦急又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面無表情的少年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他對著電話那頭輕聲安慰起來,順便還提了個要求。
「母親,我沒事,不必擔心,就是例行詢問,放心,我沒事的,真的沒事,你快到了吧,我去校門口等你,對了母親,我想吃炸茄子了。」
「好,你在校門口乖乖等媽媽,媽現在就去接你回家,回家就給你做燒茄子!等媽媽,媽媽馬上就到了,等媽媽,一定要好好的等媽媽哦!」
「好的,母親,我知道了,我先去校門口等你了,拜拜!」
少年的語氣充滿了溫柔,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從容不迫的安慰著那頭的母親,一旁的兩名警察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嘴角不自己的上揚,伴隨著少年按下掛斷鍵,兩名警察朝著少年點頭示意,主動走到會議室的門前將門打開。
「你可以離開了。」
少年沒有回應對方,邁著步子緩緩離開了會議室,兩名警察也跟著離開了會議室,少年離開的步伐一點點的加快,後面甚至快到了一個離譜的速度,其中一名警察看著少年疾馳的背影,發出一陣輕笑,看來,再冷靜的人,在面對家人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慌亂與焦急。
「要不是之前我親自盤問的,我都不信這小子能跑的這麼快。」
「哈哈哈哈……」
帝國曆4667年6月20日,星期一。
下午12:04,小雨。
星芒城、市二中、校門口。
熙熙攘攘的人們聚在一起,到處都是安慰聲和虛驚一場的抽泣聲,少年握著手機跑到校門口,忍不住的四處張望起來,雪白的短褲褲腿,沾上了一些因為快速奔跑而帶起的泥點,少年的眼神在人群中四處搜索起來,眼底流動起一絲魔力,在感知到熟悉的氣息後,少年焦急的向著那個方向跑去,目光掠過密密麻麻的人群精準的鎖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精緻而冷艷的眉眼,齊頸的側分短髮垂落在臉頰一側,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少年快步跑向對方,對方也很快發現了少年,黑色的名貴皮鞋踩過一個個小小的水窪,濺起一道道渾濁又清澈的水流,水滴滲入褲腿之中、帶來陣陣涼意卻毫不在意。
少年在距離對方几米處停下身體,剛想說什麼就看著母親撞入了自己胸膛,兩隻手死死的摟住自己的腰肢,腦袋抵在少年的身上,激動的喘息著,一股哽咽聲自胸前響起,少年感到胸前泛起一陣滾燙,他呆呆的看著用力摟抱住自己的母親,眼眶微微泛起一抹薄紅,輕輕的回抱住自己的母親。
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母子二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在漫天飄灑的雨幕之中,母子二人激動的相擁在一起,任由微涼的雨水飄落在自己的身上,卻不曾減少擁抱的半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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