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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欲紅塵 (第一卷 76-80) 作者: xzy52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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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6:3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迷欲紅塵】
作者: xzy52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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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陽錯陰差
這次射精持續了許久,快要結束時,忽覺肩膀被人用力推起,一股寒意自下向上襲來,耳朵里聽到媽媽喝道:「林姜先,你……」聲音憤怒冰冷,跟著有點不知所措。我全身哆嗦,嚇得魂不附體,雞巴瞬間軟了。
聽見媽媽憤怒的呼吸聲,還有自己怦怦的心跳,忽然覺得這些聲音特別恐怖,我臉嚇得慘白,一時慌張無措,冷汗涔涔而下,心跌倒谷底,只想:「完了,完蛋了,徹底完蛋了,這回死定了。」
「還不下去?」
媽媽冷冷的罵了一句,我慌裡慌張應了聲:「好。」
我閉上眼睛,腿早就嚇軟了,只能滾著下床,慌張拿了衣服,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跑出臥室。
我失魂落魄跑到客廳,客廳、走廊燈火通明,我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電了,驚魂未定的赤裸著靠牆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全身被嚇得沒有一點力氣,兀自抖個不停,眼神里全是恐懼。
我後悔了,心裡全是悔意,心裡最怕什麼便會發生什麼,媽媽居然醒來了!
想到媽媽含辛茹苦教育我,把我教養成人,我卻對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顧自己一時快樂,完全不顧及媽媽的感受,我還有救嗎?
媽媽會怎麼做?
只要媽媽不斷母子關係,一切後果我都承受。
胡思亂想許久,媽媽還沒從我房間裡出來,我隨意擦乾胯間濕處,穿上衣服。
驚慌之下,我已經無法正常運功,聽不見媽媽的聲音,不知道媽媽在我房裡做什麼,一切不好的念頭從腦子裡升起。
心下懼怕媽媽做極端的事情,又怕她自殘,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埋著頭,慌慌張張向我房間走去,走了幾步,忽然看見地板上一道黑影慢慢向我靠近。
黑影肯定是媽媽,我死死低著頭,身體又開始哆嗦起來,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媽媽緩緩走到我面前,身帶著一股極冷的寒氣,將我罩的動彈不得,她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啪」的一響,重重扇了我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打的我頭暈目眩,耳朵里嗡嗡響,記事以來媽媽打我最重的一次。
我一聲不吭,臉上火辣辣的,有些發脹,肯定是腫了,嘴裡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接著右臉也挨了一巴掌,我只覺這下力氣很小,不過右臉上也火辣辣的,也緩緩腫了起來。
我身子抖個不停,直打哆嗦,生平中第一次感覺到臨近死亡的害怕,被媽媽這麼打了兩巴掌,腿腳都不利索了,身子搖晃了幾下,才站穩。
「低著頭幹什麼?做了虧心事不敢承認嗎?把頭抬起來!」
媽媽厲聲呵斥,我看見她兩隻手緊握成拳,氣得渾身發抖,呼吸聲越來越重,胸口急劇起伏。
被媽媽這麼一喝,我被嚇呆了,過得會,心想:「做都做了,還怕什麼,媽媽怎麼懲罰我都接受,只盼她能氣消。」
心中仍是害怕,但鼓足勇氣,緩緩抬起頭來,向媽媽看去,只見媽媽雙目血紅,狠狠凝視著我。
她慘白的臉上隱有淚痕,像是剛哭過,嘴唇蠕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目光又怨恨憤怒轉為悽厲,一臉疲憊,狠狠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媽媽極力忍耐心中痛苦,萬念俱灰地看著我,眼淚默然從她眼中簌簌而下,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媽媽如此悲痛欲絕,看著我,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嘴唇都白了。「我……」
我喃喃說了個字,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媽媽強忍哽咽,眼淚一顆顆的掉落下來,洶湧如泉,身子抖得更厲害,牙齒撞得格格作響。
「啪」見我久久不說話,媽媽又重重打了我一巴掌,喝道:「說,你說啊!」
媽媽聲音都嘶啞了。
「我……我……我……」
我被媽媽嚇傻了,不是不敢承認錯誤,實在是無法組織語言,心中一直在懺悔,但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媽媽看著我不斷搖頭,眼神絕望悽苦,似乎世上一切都不重要了,真當是生不如死,顫抖著罵道:「你這個畜生!」
「啪,啪,啪。」
媽媽又連打我三個耳光,一個比一個重,我嘴巴被她打破,口水帶著一絲殷紅緩緩滴落,媽媽看在眼裡,只是略一驚,怒火併未消減。
我真是後悔之前的行為,以前雖有調皮,卻都不如這次,沒想到這次竟然對媽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感覺到嘴裡一點微甜,我竟有點輕鬆,媽媽打的越重,我心裡的負罪感便輕些。
瞥見陽台的衣服架子,我不知道哪裡生來的力氣,走了過去,選了一個最大的,交到媽媽手中,把上衣脫下,露出赤裸上半身,屈腿跪在媽媽面前,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懊悔道:「媽,你打我吧,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我真是個畜生,您別生氣就好。」媽媽抓著衣架,淚水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好像砸在我心裡,心如刀絞的痛著,只是這點痛,比起媽媽的痛苦算得了什麼。
她顫顫巍巍挪動腳步,站在我身後,揚起手,在我赤裸的背上狠狠打了一下。
我赤裸的後背上頓時浮現一個衣架紅印,我暗悶一聲,強忍著後背刺痛,身子吃疼一抖,接著媽媽又打了數次,打的我只覺後背已經不是我的身體了,咬唇忍痛,下唇也被咬破了。
忽然間感覺媽媽不打了,接著衣架跌落到腳邊,我下意識抬頭瞧她,只見媽媽看著我的後背不斷搖頭,見我我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撲到沙發上,頭埋在抱枕里,放聲哭了起來。
我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只覺臉疼,嘴巴疼,後背火辣辣的,好像已經不屬於我身體一部分了,只能偷偷觀察趴在沙發上哭泣的媽媽,生怕她做傻事,但我又不敢說話。這一跪不知道跪了多久,反正天都亮了,我臥室里傳來一陣響亮的手機鈴聲,是有人給我打電話,但我沒有接的心思,任由鈴聲播放,一分鐘後鈴聲自動關掉,接著又響起了。
如此響了三次,在第四次時,媽媽忽然間從沙發上站起,狠狠瞪我一眼,走到我臥室里接電話:「喂,哪位?」
「姜阿姨,我是謝三曲,林姜先在家嗎?你現在方便嗎?能不能叫他接電話。」是謝三曲打來的。
媽媽道:「林姜先回山東老家了,老家有點事情,最近可能沒有時間和你聯繫,你暫時別給他打電話,他回來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掛了。」
謝三曲道:「這樣啊!」謝三曲沉吟一會,道:「那姜阿姨,你幫我帶句話,今天是林姜先生日,我祝他生日快樂,心想事成,也祝姜阿姨永遠年輕天天開心,拜拜。」她們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媽媽與謝三曲簡單客套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許久,媽媽才從我房裡出來。
我一直盯著她,媽媽冷冷瞪著我,她腳步有些吃力,走路不似平常那般順暢,慢慢走進自己的臥室,拿了一套睡衣出來,在我的注視下,進了洗手間,接著一陣淋浴的聲音傳來。
我只覺過了很久很久,媽媽才從洗手間出來,拿著換下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然後自己吹乾頭髮,我很想起來幫忙,但是沒有這個膽量,原本與媽媽建立好的親密關係,自現在開始,這道關係將不復存在。
媽媽回房換了身衣服,肩上背著包包,看來是要出去,經過我身邊時,她惡狠狠瞪著我,道:「你給我跪著,好好想想錯哪了,以後怎麼做?」
「好,好,好!」
我點頭答應,目送媽媽換鞋出門。
過得十分鐘媽媽就回來,這讓我小小一驚,我還以為她忘拿了什麼東西,但見她放了包包,將脫下的鞋子在玄關處擺好,才知道她是真的辦完事情了。
媽媽接了杯水,背向著我,在包里翻弄了一陣,拿了什麼東西往嘴裡一送,接著喝了幾口水,回頭見我正看著她,媽媽的臉驟然一沉,眼神凌厲向我射來,似把巨劍直插我心臟,我嚇了一大跳,低頭不敢再看,餘光瞥見媽媽拿著包包進了臥室。
我不知道媽媽吃的什麼東西,感覺是某種藥,她進臥室後,一小會就出來了,站在門口看了我一眼,楞了楞,一聲不吭地走過來,坐到沙發上。
媽媽安安靜靜坐著,既不看電視也不玩手機,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我和她的呼吸聲,我跪得兩腿發麻,肚子裡咕咕叫著,有點餓了,為了贖罪,我決定一直跪著,直到媽媽氣消些。
跪了一陣,媽媽喝了幾口水,過得會,她上洗手間,出來後又坐到沙發上,如此往復。
她寒著臉,目光渙散,神情甚是痛苦,一句話也不和我說,時不時猛地痛苦顫抖一陣,眼淚撲朔而下,將衣服打濕透了,惹人心疼。
我罪孽深重,一切的懊悔都得不到媽媽原諒,只能極力懲罰自己,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自從生了我和妹妹,我倆某種情況下是媽媽生活下去的動力,她在我和林鈺琪身上,傾注了所有的愛,離婚後這些愛全給了我,經此一事,驀然發現,一切努力盡付之東流,那種失望痛苦,揪心難言,卻又不得不承受。
天色由暗至明,又由明至亮,最後由亮漸漸變昏,已經到了傍晚了,不知不覺中我竟跪了整整一天。
我不飲不食,極能忍耐,但心憂媽媽身體,她只喝水,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
左思右想了陣,還是覺得先給媽媽做飯,再跪著贖罪。
媽媽廚藝雖有進步,但完全比不上我。
我吸了口氣,跪得久了,只覺兩隻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
跪了一天,突然站起,氣血陡然順暢,一時間沒有適應,我腦袋一暈,前後左右晃了幾下,險些暈倒,我轉身偷偷看向媽媽,只見她眼中射出兇狠怨毒的目光,一隻手緊抓著沙發,一隻手握拳放在腿上,動做上似乎有點害怕,她兇狠狠地瞪著我,雖不開口,但我知道她似乎在說:「滾。」
「我去做飯。」
我隨口招呼了句,不敢再看媽媽,拿起衣服穿上,布料掩在後背上,一陣鑽心的劇痛自後背傳來,我不自覺的縮縮肩頭,暗悶哼一聲,頓了小會,感覺不太疼了,強忍著腿上的不適,走進廚房,做了媽媽最喜歡吃的菜。
我將炒好的菜端上餐桌,只給媽媽盛了一碗飯,我是罪人,沒有資格吃飯。放好筷子,倒了一杯溫水,亦如平常服侍。
以往,有時媽媽見我炒好菜,便會自己動手盛飯,可是這下她仍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無光,全然不想餐廳。
看著碗里冒著熱氣的白米飯,我又看看沙發的媽媽,心中又害怕,又擔心,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幾分鐘,我鼓起勇氣,緩緩走到客廳,小聲叫道:「媽,吃飯了。」「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我沒你這個兒子。」寂靜的客廳里,媽媽勃怒聲音傳遍整個屋子。
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全身又開始發抖了,心想:「媽媽不吃飯不行,身體要緊。」我向媽媽走近一點,勸道:「媽,你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先吃飯吧。」
「你給老子閉嘴。」
媽媽朝我怒吼,雙眼紅紅的,似要把我生吞活剝了,我嚇得「啊」的驚呼一聲,身上毛骨悚然,比之那次在父親書房中還要怕,連連退到牆邊,依牆而站,心裡才放心些。過得許久,屋外徹底黑了,媽媽緩緩從沙發上站起,深吸一口氣,向餐桌走來,我心裡微微一喜。
但她腳步趔趄,步子極為不雅,不由擔心起來,回想起來,這一天中,媽媽走路一直不順暢,便急道:「媽媽你崴到腿了媽?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媽媽經過我身邊,看也不看我一眼,似沒有我這個人一樣,緩緩走到餐桌邊,只略瞥了眼,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轉過身來,指著我,哭著罵道:「姜姜,你怎麼可以對媽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心弦繃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然後趴在餐桌上大哭。聽著媽媽悲痛哭泣,我一之間不知所措,本以為在床上的小蘇,沒想到是媽媽,可恨的是我看到媽媽後,竟不知倫理道德,明知是錯,再次傷害道了她,如果時間倒流回去,我肯定不會再次插入,可是世上沒有如果。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侵犯,媽媽心中一定是生不如死,她怎麼都想不到我會做出如此禽獸的事情,對我徹底失望了吧。
我心如刀割,懊惱不已,跪到媽媽面前,哽咽道:「媽,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你打死我吧!我求求你,你別哭了。」
我抓著媽媽膝蓋輕搖,盼她能打我,讓她好受些,媽媽越哭越悲,根本不理我。樓下嬉鬧歡笑,幸福美滿,與我家大不盡同,誰會想到,我剛剛中考大捷,媽媽還沒來得及高興,我卻對她做出倫喪道德的事情來,本是闔家歡樂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媽媽轉過身,眼淚婆娑地看著我,心中驀然生氣怒火,左手抓住我的耳朵,右手狂扇我耳光,嘴裡嘶啞叫著:「你為什麼要這樣?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打了許久,我忽然感覺到媽媽停手了,我忍著臉上眼眶的劇痛,微微睜開眼睛,只見媽媽虛弱地靠在椅子上,悽然搖頭苦笑,頭髮凌亂不堪,滿臉淚水,臉色蒼白又憔悴,似突然間老了幾歲,見我正憂心看她,立馬狠狠瞪我一眼,接著臉色大變,站起身,叫道:「你趕緊穿衣服,穿鞋,跟我來。」
說完,快步跑進臥室,拿了個包包出來,急匆匆的在玄關穿鞋,我莫名其妙,但聽媽媽的話,穿好衣服鞋襪,跟著媽媽出門,電梯人多,我怕被人看見醜樣,低頭遮擋,好在是晚上,並沒有人關注到我。
一出電梯,媽媽抓住我的手,飛快向外跑去,一天未吃飯,她力氣大的驚人,差點被她拉倒。
我調整步伐,跟上媽媽的腳步,到門禁處,我看她打開包包,是要拿掏身份證刷門禁,只是手抖個不停,竟然找不到身份證,最後還是保安幫開的門。
「謝謝!」
媽媽慌裡慌張道了聲謝,拉著我朝社康跑去,時間較晚了,社康里人極少,一見到值班的醫生,媽媽指著我的臉,向醫生急道:「醫生,你快看看我兒子眼睛,不會瞎了吧?」
醫生一見我,眼睛張大,楞了下,忙將我拉進急診室里,指著診斷床,道:「小朋友,你先坐在床上。」然後出去了。
我隱約猜到謝什麼,但不敢和媽媽說話,左臉上有汗水流下,本能地抬起左臂擦了擦,一股血腥味傳來,原來汗是血。
媽媽一臉焦急的看著醫生的方向,相比之前,似變了個人。
等醫生拿著藥品、用具進來,媽媽這才鬆了口氣。
那醫生調整好額頭反光鏡,拿著一團醫用棉花在我左眼邊擦了擦,將一團鮮紅的棉花丟到旁邊架子上,接著又丟了幾團,他沾了點藥水道:「把眼睛閉上。」
我剛閉上眼,眼角忽感一陣冰涼,接著刺痛傳來,我忍不住倒吸口涼氣,接著醫生在我眼角處一陣忙碌。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聽到醫生囑咐,我緩緩睜開眼,只覺左眼有些不適。聽見醫生道:「好危險,只差一點點就傷到眼球了。」
媽媽瞥了我一眼,大鬆一口氣,朝醫生道:「醫生,他背上也被打了。」
醫生讓我趴在診斷床上,將校服掀到肩頭,用藥水消毒,然後擦了點藥,道:「這位媽媽別擔心,我的技術槓槓的,你放心好了,你現在趕快預約一下,等下藥房就要下班了。」
事發突然,先治再收錢。
治療完畢後,媽媽拿著藥向醫生確認,那醫生看了下,點點頭道:「嗯,就是這種沒有錯。」看向我,叮囑我:「不要吃葷腥,最好不要出汗,洗澡的時候注意一下,或者最好不要洗背,明天過來換藥,最多一個禮拜就可以好。」
眼角受傷,卻讓我和媽媽的關係緩和了點,回到家裡,我先照鏡子,整張左臉都腫了,左眼角包紮上了藥,一股濃濃的藥味籠罩在頭上,被媽媽打時不覺疼,這會卻覺得萬分難受,又疼又癢。
「趕緊吃飯吃藥睡覺。」回來後,媽媽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進了臥室,再也沒出來。餐桌上飯菜未動,媽媽不吃,我也不吃,我將其收拾乾淨,胡亂洗了個澡,走進臥室。
臥室凌亂,被子還在地上,床單中間好大一片斑塊,小蘇送來的那套宋制古裝不翼而飛,我在房中找了幾圈,也不見那套衣服,只剩一條長長的粉色絲帶。
我撿起被子,本來想換張床單,但想到媽媽焦急拉我去社康的樣子,心中莫名歡喜,甚至有點激動。
得意忘形下,我上床正躺,只是這麼一躺,後背瞬間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當即側身,咬牙強忍疼痛後,拉起被子,閉眼睡覺,背上傷未好之前,是不能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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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來世約定
「小師弟,一段時間未見,你又長高了呀,哎!你眼睛怎麼啦?」迷迷糊糊中,瑤姬縹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強光耀眼,我一時睜不開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只覺眼前光芒刺眼,我側頭躲避,後背一陣刺疼,忙閉眼慢慢爬起。
站直身子,睜開眼來,只見碧波浩浩蕩蕩,微風送來,隱有花香,瑤姬立於水邊一株柳樹枝條上,隨風搖曳,當真是風擺柳指,十分愜意。
我舉目眺望,四處山峰偉岸,毛竹蔥鬱,湖水碧清,天空靛藍,白雲悠悠,絢麗如畫,不似人間。
我身處水邊,腳下踩著柔軟的水草,心中的煩悶,一見崑崙界的絕景便被洗的乾乾淨淨。
望著柳樹枝條上的一團縹緲白煙,我大叫道:「師姐,怎麼沒有看見小蘇?這裡是哪裡?」
瑤姬道:「這裡當然是崑崙界。」
我說道:「我說的這裡是崑崙界哪裡?」瑤姬道:「你個傻子,上次來過的,就忘了嗎?」來過的地方?
我才來過崑崙界兩次,這裡有湖,那這裡就是青丘山。
瑤姬緩緩向我飄落下來,看了我一會,拍手笑道:「天意,天意,時辰已到,呵呵,師弟,師妹正在閉關,我帶你去我家玩玩。」
我楞了楞,心想;「瑤姬不會看穿我心思了吧?」便問:「師姐,什麼天意?」瑤姬道:「你這麼快就學會了穿衣之術,便是天註定的緣分,你註定要住在崑崙界,哈哈,這不是天意嗎?看看你身上,法隨意動,這可不是隨便能練就的。」
我低頭一看,原來身上已經穿了一套白狐仙衣,心中想到,睡前身上的校服去哪裡了?
這麼一想,身上的仙衣頓時化作深圳校服,我大驚愕然,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了。瑤姬輕輕瞥了眼,素手一招,幾十根毛竹應聲而斷,接著一條青絲飛出,瞬間將毛竹編織成一座竹船,綠影飛舞,白紗輕罩,船上建起一座涼亭,遮擋陽光。
「上去吧。」瑤姬說著,腳下輕輕一點,一多雪蓮花綻放,花瓣向四面蕩漾,她從岸邊輕輕掠上船,看著駐腳在原地我,叫道:「來呀,上來啊!」
我心想能跟她一樣上去就好,一運功,卻發現體內空空的,竟一點功力都沒有。見我手足無措,瑤姬無奈,小手一招,一道白煙從她手裡擊出,纏到我腰上,將我拉到竹船上。
她抓住我的手腕,內氣探來,只覺我體內空空,奇道:「咦?你怎麼一點功力都沒有了?不應該啊?」
「我也不知道?」
我是莫名其妙,和媽媽做愛後,雖然能感覺到陰陽合道在運轉,但是明顯感覺不到丹田之氣了,當時我以為是被嚇傻了,哪知道後面一直沒有恢復。
不作多想,瑤姬施展法術,不用撐杆楊帆,竹船自動乘風破浪而行,我站立船頭,舉目遙望,忽聽見鳥語,仰頭看去,只見一群白鶴從頭頂飛過。
「師弟,你知道何謂生,何謂死麼?」瑤姬從船尾急欺而來,眨眼間與我並肩站立,她處在一團煙霧裡,朦朦朧朧,看不見容貌,我嘆道:「師姐,你一定很美,要不然不會這個樣子。」
瑤姬大笑道:「哈哈,世人都喜歡幻想,幻想與實際往往背道相馳,你想看我相貌,不是我不讓你看,我也無法,師傅師妹都沒看過我的樣子,也許只有我的父母才知道。」竹船兀自前行,碧波啪啪打在船身上,我仰天大吼一聲。
瑤姬道:「生死由命,富貴由天,我要逆天而行,只怕娘娘不會放過我,就像紅塵中人,食五穀必得百病,還真想做回普通人。」
我問道:「娘娘是誰?」瑤姬道:「娘娘就是娘娘,還能有誰?」
我猜測問道:「是女媧娘娘?」
瑤姬搖了搖頭,掠上涼亭,坐在亭邊,眺目遠望,清唱起歌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音色幽怨,完全不像歡快的仙女所唱,一歌唱罷,瑤姬道:「師弟,這首曲你應該聽過。」
我點點頭,瑤姬道:「生意味著死,死意味著生,娘娘好本事,時辰快到了,再過幾年,一切將不復存在。」瑤姬看著我,道:「師弟,做人辛不辛苦?」
我晃晃頭,道:「有人苦,有人樂,看自己怎麼活就好。」瑤姬道:「看著快樂,其實苦,看著苦,其實也快樂,一切都需看自己,嗯,不錯,不錯。看,我家到了,嘿,崑崙神宮,好看吧。」
瑤姬朝天一指,虛空中忽然多出一座懸浮於空中的磅礴宮殿,白牆黑瓦,雕龍畫鳳,氣勢傲然,仙氣縈繞,隱有霞光發出。
我回頭看看瑤姬,想到小蘇居住在竹房,瑤姬竟然居住在天上仙宮,難怪每次見她,都是從天而來。
我剛想問瑤姬怎麼上去,忽然聽到隱隱的笛聲從竹林傳來,小蘇不會吹笛,吹笛之人自不是她,難道崑崙界中有外人闖入?
是候老師嗎?
我循聲望去,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從遠處竹林上向湖邊急飛而來,身形甚是迅速,我楞神間,那兩人已落在湖邊,他們好像看著我和瑤姬的方位。
「師弟,你的小情人又來了。」瑤姬似笑非笑向我打趣一句,從亭上躍下,站在我身邊,道:「可惜了,你沒機會去我家裡玩玩了,也許以後都沒有這個機會了,你瞧你小情人旁邊的那個人,幾百年不見,老成這樣了,兩隻腳都進棺材了吧!」
竹船在湖中心,隔著岸邊好遠,我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並不能像瑤姬這般眼利,說道:「師姐,把船開過去點,我看不清。」
瑤姬看了看我,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藍色絲袋,送到我手中,說道:「這是我的一氣乾坤袋,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以後也許沒有機會見面了,我就送給你吧,裡面有不少寶物,你小心些,別丟了。」
絲袋只有一手之大,輕輕的,質地柔軟,我正想打開瞧下,瑤姬急道:「別打開了,收進兜里放好,小心被別人搶了。」
我依言將絲袋放進口袋收好,問道:「師姐你說我們以後見不到了?為什麼?」瑤姬不答話,素手一招,竹船緩緩向岸邊行去,她不緊不慢地道:「死對頭過來了,今天難免大戰一場,唉!我和師妹去了幾趟紅塵,功力消耗太多,身體還未復原,遠不是他們的對手,那人武功高於我和師妹,心又狠毒,哪裡會放過我們!一會打起來,我找個機會送你出去。」
似是死期將至,瑤姬說話泰然自若,毫無懼色,但我嚇得心中直打哆嗦,剛剛還叫她把船開過去,看著越來越近的湖岸,我低聲道:「師姐,咱們逃吧。」
我心裡慌了起來。
瑤姬道:「沒用的,他們功力已經鎖定我們了,逃到哪裡都能找到,還不如和他們硬拼一場。」說話間將船驅使的更快了,頃刻間就到了湖邊,離岸幾丈停了下來。岸上那兩人正是候一帆和候希嫻兩父女,候一帆穿著黑色練功服,手裡拿著一直漆黑的笛子,候希嫻穿著一套白色的練功服,手中握著一把泛著紫光的短劍,她一見到我,臉色微微一變,轉而看向瑤姬。
瑤姬向前一步,將我護在身後,看著岸上兩人,森然道:「老不死的,終於等不住了嗎?」周身白霧旋轉起來,一股龐大的氣息向陡然而生。
候一帆臉色慘白,如同殭屍,一雙精目盯得我發毛,他看了眼候希嫻,又看了看我,說道:「你和他結婚,我同意。」
候希嫻臉上肌肉抽動了下,向我說道:「林姜先,你不做暑假作業,跑這裡來幹什麼?趕緊回去。」她與那天媽媽請客大不徑同,沒有一點點冷漠淡然,神色間頗有擔憂。我心念小蘇,這時逃跑也太不是個男人了,靠近瑤姬,悄聲問道:「師姐,小蘇在哪裡?」
瑤姬道:「時間一到,她自然會出現。」嘿嘿,她輕笑了兩聲,道:「你的小情人還挺關心你的,一會我和她打起來,你幫誰?」
我說道:「動手動腳難免傷身體,有沒有辦法不打架?」瑤姬左手向外一探,虛空之中一柄銀槍握在手中,槍頭鋒利,寒光森森,瑤姬沉聲道:「要是能解決,能動劍動槍麼?」
我問道:「咱們和他們究竟有什麼仇怨?」
瑤姬還沒說話,候一帆哼了聲,冷冷道:「小瑤姬,怎麼不叫師公?」
瑤姬怒道:「呸,你這種人也配?」
候一帆道:「哼,小妖女,要不是你把我弄進這裡來,我與我夫人早享天倫,哪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指著我道:「你現在又把他弄來,究竟有何目的?不會只為了天狐一族吧?」
瑤姬沉吟半晌,說道:「吃也是你吃,說也是你說,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唉!世間生靈當順應天道,順時而為,你若是和我師傅在崑崙界長久相伴,心智毅堅,不貪戀紅塵,不逆天而為,何苦會如此?來,現在,你該為你所犯的錯贖罪。」提起銀槍,槍頭朝前一指,威風颯颯地道:「你們誰和我打,今日不死不休!」
一股勁風從瑤姬身上散出,我只覺氣息窒滯,難以呼吸,難受之下,只能曲腿蹲下,嘴裡直叫:「師姐,你慢點發功,我就要見閻王了。」
「師姐,請慢!」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我憋著氣,心頭大喜,叫道:「好老婆,你來了。」小蘇一瞬間落在船上,身子一府,伸手將我拉了起來,同時一股溫和的氣息將我包裹住,我瞬感舒暢,她凝目瞧著候一帆和候希嫻,不說話。
「嘿嘿,小狐狸終於來了,你們把崑崙鏡給我吧!老夫勉強留你們一個全屍。」候一帆哈哈一笑,面對崑崙界兩大仙女毫不懼怕,右手向地一划,地上憑空多了把嶄新的竹椅,身後兩株毛竹,枝葉紛落,唯有中間一段竹節不見了,儼然是候一帆以極高的法術造詣,瞬間做了把竹椅。
小蘇和瑤姬面面相覷,候一帆愜意坐在竹椅上,微笑著看著船上的我們,說道:「小狐狸,小妖女,要不是你們多次闖入紅塵,功力受損,我哪有這等好機會,哈哈,我等了六百年了,六百年了,哈哈……」
他笑著笑著,聲音都有些癲狂了,候希嫻雖是他女兒,站在他身邊,聽到這種瘋癲狂笑,心裡害怕又有點厭煩,不由向旁邊挪動幾步。
似有惡戰,我瞥眼看了下小蘇,只見她神色嚴重,眼睛盯著岸上頗為得意的候一帆,面露憂色,抓著我衣袖的手在微微顫抖。
似知道我在看她,小蘇轉而看向我,臉上露出個微笑,又朝瑤姬道:「師姐,師傅一向如母待我,恩情難還,這個仇由我來報,我盡力脫住他們,你待會趁空把我夫君送走,小妹此生無以為謝。」
瑤姬立直槍頭,堅定地道:「不,你現在功力不足一成,對敵經驗太少,何況你和師弟是拜過天地的真正夫妻,還沒有享受過完整一天的美好時光,做師姐的怎麼也要幫這個忙,我是帝女,縱然給他們抓住了,他們真敢殺我麼?除了老天爺,誰敢動帝女?」小蘇道:「崑崙鏡無蹤無影,他不知道麼?進來就是想吞噬天狐回仙術,想要返老還童,此番進來就是衝著我來的,夫君跟著我,只怕會連累他,幸好師傅始終沒將天狐回仙術教給他,否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她不敢說下去了。
我與小蘇拜堂成親,當時只是以為在夢中,沒想到她對我用情至深,師姐雖然常調侃我,但每次都是為了我好。
師姐妹互相推脫對方帶我離開,我心裡感動,兩位崑崙界仙女不顧自己安危,冒險保全我的性命,我何德何能?
心想,候一帆認我做女婿,看來他是知道我和候希嫻的關係了,雖然和候希嫻分手了,但她肯定不願看見我受傷,小蘇所說的也不無道理,或許候一帆進崑崙界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天狐回仙術。
這老頭能造出假的崑崙鏡,肯定有法子得到小蘇體內的天狐回仙術,絕不能讓小蘇落入他中,縱使死在這裡又如何,有兩大美女相陪,已不負此生,我豈敢奢望其他。想了想,便有了計策,說道:「小蘇,師姐,我和他無冤無仇,再說他還想讓我做他女婿,這樣,我留在這裡,你們趕快逃吧,再說我和候老師也認識,她是怎麼都不會傷害我的,你們……」
我還沒說完,小蘇搶話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小蘇悄悄伸出右手讓我看,只見她掌心上寫著「女媧石」三個字,我當即會意,知道不能落入候一帆手中,他一旦察覺到此,不知會使什麼法子對付我。
「拼了!」
我叫了聲,六道目光齊齊看向我,小蘇莞爾一笑,輕鬆自然挽起我的手,昂然說道:「生同眠,死同穴,我與夫君永不離。」
我左手緊緊握著她的右手,並立船頭,神色決然。
候希嫻怔怔望著我,喃喃道:「你真要這樣?」
我點點頭,道:「候老師只能怪我們有緣無份,換做是你我依然如此。」
候一帆站起身來,看了看我,又看了下候希嫻,身上戾氣橫生,腳跟向後一踢,竹椅四分五裂,後面幾株毛竹跟著遭殃,被飛來的竹節擊斷。
天上烏雲重重疊疊,滾滾而來,隱有雷聲,頃刻之間,天空一半被完全籠罩,天色變暗,風一陣急一陣緩地呼嘯,吹得竹林沙沙亂響。
頭頂上黑藍分明,半邊天暗藍,半邊天烏黑,烏雲中電光閃閃,似雷霆將至,瑤姬楞了楞,道:「這人修為這麼高,居然可以影響到天色了。」
這種陣仗我哪裡見過,動漫里高手巔峰打鬥,不如實現一分,這種毀天滅地的氣勢,壓得我氣悶難受,只覺一股涼意從腳底冒起來,全身汗毛豎起,心想:「不會真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瑤姬和小蘇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一笑,心中瞭然。
突然間瑤姬提槍飛起,輕叱一聲,槍頭一道白煙閃電般向候一帆擊去,候一帆飛身掠上竹林,躲過這一擊,未等他站穩,腳下一朵雪花綻放,一道白芒從雪花中射出,直衝天際。
候一帆哈哈大笑,雙手一合,馬步一蹲,無邊法力勃然而出,如泰山壓頂,與白芒一碰,嘭的勁爆,氣浪炸開,他腳下數十丈方圓內草木寸斷,化作黃土平地,候一帆立在原地,巍然不動。
勁爆引得空氣震盪,震的我頭昏腦脹,耳朵嗡嗡的,差點被這下震暈。
小蘇輕咳一聲,左手扶在船身,額頭生汗,氣喘連連,剛剛這一擊,她勢必要傷到候一帆,無奈功力太弱,無法生到別人身後去。
候一帆冷笑道:「小狐狸搞偷襲,是仙人所為嗎?」瑤姬皺眉看了眼小蘇,並不說話。
我靠近小蘇,扶住她的手,問道:「好老婆,你怎麼樣了。」好恨自己這時候什麼忙也幫不上。
小蘇搖頭輕笑,示意無事。
候一帆哼了聲,搖了搖頭,笑道:「小狐狸就這點本事了麼?以前搬山的本事去哪了?」他看向懸於空中的瑤姬,叫道:「小瑤姬,該我了。」
話音一落,候一帆忽然從原地消失了,接著瑤姬身子像流星一樣划過上空,嘭的一聲劇響,身子砸進半山腰中,似乎整座山峰都抖動了,山上松石滾滾而下,滾聲如雷,氣勢滔天,猶如山崩了樣。
瑤姬身子經過的地下,毛竹盡數被她所帶氣勁掀倒,我看得心下駭然,全身冒著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候一帆忽然出現在頭頂,原本僵白的臉這時紅光滿布,神色自若,看起來精氣神足,神威凜凜。
候一帆雙手匯於胸前,四下的空氣竟然不覺朝他手心彙集,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圓球,小蘇見狀,心知不妙,大聲急喝:「不可!!!」右手彙集功力向他打去。候一凡雙臂向前振推開來,手心彙集的無匹功力,快若閃電向半山腰擊去,一聲劇烈轟隆,半個山頭被他削去,那山後的山峰忽然可見了。
候一帆身子一震,卻是受了小蘇一掌,他低頭看向我和小蘇,微微一笑,頗為自得,對小蘇這一掌渾不在意。
我以為他們打鬥會和電視劇里一樣,來回過招,沒想到這般生死決鬥,不過是一招斃命,瑤姬在這種絕對碾壓的打擊下,還能活下來麼?
想到小蘇也會如此,心中懼意越來越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要不是我和師姐多去了幾次紅塵,功力大耗,哪輪得到你這般猖狂?」小蘇恨恨說道,看了看我,不知接下來怎麼辦。
候一帆收回手,哼了聲,道:「這叫趁你病,要你命,接下來到你了。」
隨著話音剛落,候一帆身子一墜,小蘇拉著我的手,轉身飛逃,忽然間手裡一輕,接著聽見我在岸上大叫一聲,眨眼間,候一帆就將我抓住,折返回到了岸邊。
我只覺眼前一花,人就被抓了,接著喉嚨難挨,氣憋在胸腔中,無法呼吸,四肢更是無力癱軟,手抬起不了一分,是候一帆扼住了我的喉嚨,同時封住我的行動。
他身形瘦小,卻將我死死制服住,聽他說道:「小嫻,你去和小狐狸打,殺了她,我以後再也不會強求你了,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手一松,讓我能正常呼吸。
「候老師你別傷她。」
我嘴裡憋出一句話,重重喘了幾口氣,候希嫻瞪了眼候一帆,見我紫漲的臉恢復血色,一句話也沒說,轉身看向湖上的小蘇,說道:「這位小姐,我跟你無冤無仇,但我答應過父親,幫他殺一個人,你已元氣大傷,我不屑動手,你自己了斷吧。」
我心念小蘇,苦於被候一帆所制服,全身動彈不得,口中急叫:「小蘇,你趕快逃,快點!」
小蘇不逃,反而踏波緩緩向岸邊走來,我更加急了,嘴裡叫個不停,小蘇離著我只有幾米遠,候一帆道:「小狐狸,收起你的功力,這點本事對我無用。」
他看向候希嫻,喝道:「小嫻,你還想什麼?趕快動手,她功力遠不如你,這個機會難得,我才讓你動手的。」
小蘇眼中淚光閃爍,痴痴瞧著我,候希嫻遲遲不肯動手,幾人就此僵持住了,我大呼小叫,候一帆聽得厭煩,手上不覺用力,捏住我的喉嚨,我只覺又難呼吸,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胸腔中積攢了許多悶氣,想要從喉嚨中呼出,但喉道被阻擋,這股悶氣無法衝出,只得在胸腔內四處亂竄。
候一帆力道把握極佳,能讓我吸氣,卻無法呼氣,偏偏就是如此,讓我想暈都暈不了,胸腔中氣悶已到極點,我只是在想:「死了,死了,要死了!」
我雙手驀然生出一股力氣,抓住候一帆的手,用力掙扎,候一帆扭頭道:「咦?」他這番掐住喉嚨,同時用功力將我行動封住,常人被他這麼一抓,早就四肢癱軟跌倒了,可偏偏我沒有,這時候見我手能動了,不由覺得奇怪。
「你倆再不打,我就他的手給卸了。」候一帆鬆開手指,讓我呼吸,扳開我的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一個功力探出,流進我身體,只覺我體內空蕩蕩的,只覺自己多疑了,便把手放開。
小蘇和候希嫻對望一眼,候希嫻握著劍柄,深吸一口氣,緩緩拔出短劍,朝小蘇道:「這位小姐,你我比試三招,三招之後,若是你勝了,我自然就放了他。」她不說自己能勝,顯然是給準備給小蘇放水。
候希嫻看著旁邊一塊空地,向那裡一指,道:「我們在這裡比試,你先出招。」當即掠起,落在空地一邊,小蘇微微點頭,走了過去,站在空地另一邊。
只見候希嫻手中寶劍紫氣燦爛,這是要比試的徵兆,這兩個女人都是我心愛之人,無倫誰受傷我都心疼,大叫道:「候老師,小蘇,你們別打,千萬別打,我求求你們了。」將要上前去阻止她們。
「快點打,別囉里囉嗦的,啊……」候一帆伸手一欄,擋住我的去路,我雖然比他高出一截,但他一直漂浮在空中,反比我高了半個頭,被他這麼一欄,心中積攢許久的怒氣這是爆發,右手本能地伸在他胸前,向後一推,手心忽然一股力道急射而出,一道青光直穿候一帆胸膛,真氣盪開,瞬間將他五臟六腑震碎。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聽候一帆慘叫,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他看去,只見他胸口多了柄長劍,劍身穿過身體,全身劇烈顫抖,我稀里糊塗,不知道他怎麼會被人捅了一劍。候希嫻聽到父親慘叫,腳下一點,欺到我身邊,路上留下一道殘影,看著候一帆胸口的劍柄,臉頰蒼白,身子搖搖晃晃,過了會,叫道:「爸,你怎麼了?」
候一帆緩緩睜開眼,微聲道:「不行了,不行了,你趕緊逃,小妖女要來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功力再次探入我體內,眼睛登時張得圓圓的,這次忽然覺得我體內功力突然磅礴無比,他功力一探入,就被我吸納了。
「你做什麼?」小蘇大喝一聲,她以為候一帆要傷害我,搶身撲了過來,候一帆哈哈大叫:「天意,哈哈,天意,天意……」
見小蘇撲來,候一帆心一沉,掌心彙集畢生功力,向她推去,手一垂,兩眼一閉,就此斃命,接著身子跌到地上,一動不動,胸口長劍不知去向。
候希嫻見父親死去,莫名悲痛,眼淚在眼裡打轉,始終不流下來,跪在候一帆屍體邊,推他身子,低聲叫喚:「爸……爸,爸,你醒醒……」似乎不相信候一帆死了。「轟」天空一道驚雷,我望去,只見天空烏雲不知怎麼地被人打出一個窟窿,目光下垂,卻見小蘇躺在空地上,胸口微微起伏,我嚇了一跳,心裡忽然揪心的疼,難受之極,急奔過去。
小蘇嘴角流出一道鮮紅的血液,見我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我只覺她目光渙散,臉如白紙,嘴角卻微微勾起,我視線模糊起來,把小蘇抱進懷裡,叫道:「小蘇,你怎麼了?」
小蘇微笑看著我,右手緩緩抬起,向我摸來,氣若遊絲地道:「夫君不用傷心,天狐一族始終堅信有來生,咳……我們,我們……下輩子再見……你,你要,要小心,多,多行
不義必自斃……」
訣別之言,我大驚失色,剛要伸手去抓小蘇右手,她雙目輕合,眼淚自眼角流下,臉上含笑,右手頓地垂下,就此香消玉損了,我抓了個空。
她的身子散出一團白光,接著化作無數的點點亮光,全鑽進我身體中,我呆呆跪在原地,腦中一片混亂,能清晰感覺到,小蘇再也不會出現了,她已離我而去。
不知過來多久,我失魂落魄站起,望見候希嫻悲痛地趴在她父親身邊,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這時才明白,小蘇是被候一帆臨死一擊打中的。
天上烏雲消散,陽光傾瀉而下,一道人影步履蹣跚地從遠處走來,經過我身邊時,我竟然沒有發現。
「你做什麼?」候希嫻的聲音驚醒了我。
只見瑤姬手中拿著一面石鏡,鏡邊刻有玄紋,鏡中射出一道神光,將候一帆屍體罩住,候一帆屍體被這鏡子所發神光一照,身上燃起大火,頃刻間燒的連渣都不剩。「天意,天意……哈哈,誰能想到,崑崙鏡就在我身體裡面,沒想到,一日之內見到神霄、青霄,當真有趣的很,娘娘,這也在你的計劃之內麼?哈哈……」瑤姬留下一段話,
身子一搖,向空中飛去,沒入那座宮殿中。
我和候希嫻沒來得及多想,身體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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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心裡諮詢
陽光從窗戶灑進,照在我臉上,刺醒我,我驚慌從床上坐起,全身都是汗,又回到現實,不敢相信崑崙界發生的一切,呆呆坐了許久,只覺肚裡空空,想起媽媽,這才起床穿衣。
瞥了眼鬧鐘,竟然到了九點多,我趕緊加快穿衣。
穿好衣服,匆匆跑到客廳,只見媽媽茫然坐在沙發上,眼眶紅腫,眼裡滿布血絲,神色頗為憔悴,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
對於我的晚起,媽媽不聞不問,甚至懶得看一眼,放在以前,她會問我:「姜姜,不舒服嗎?怎麼起的這麼晚?」之類的話,可現在我什麼都聽不到了。
愕然想到事情,我心中一凜,當一個人還在罵你時,證明他還在乎你,當一個人對你不言不語,說明你在她眼裡已經不重要了。
想到此,我不禁悲痛起來,害怕媽媽也會如此,當真比殺了我還難受,看了看她,低聲道:「媽,你吃早餐沒有?我現在去做。」
媽媽不答話,我只好悻悻去做早餐,做好早餐,我跑到媽媽身邊,叫道:「媽,面煮好了,你最喜歡的豆腐雞蛋魚湯麵。」
媽媽瞪我一眼,將社保卡丟到茶几上,冷聲道:「你自己去換藥。」站起身來,向著餐桌走去,這是要去吃面麼?
「好,好。」
我心裡一喜,點頭拿起社保卡,回房拿了手機出來,卻見媽媽坐在餐桌邊,怔怔出神,並不拿筷子,見到我在客廳看著她,喝道:「還不快去?」
社康換藥期間,忽然接到林朝勝的電話,他說道:「林姜先,你來飯店一趟,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我和林朝勝關係非常,即使許久不聯繫,只要在一起,便有說不完的話,有困難當即幫助,絕不拖沓,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他突然打電話過來,必然是很棘手的事情。我換好了藥,趕到小飯店,老遠就看見他在飯店門口踱步,一見到我,他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一圈,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我說道:「不小心碰到的。」
我和他走到比較安靜的地方,這個時候正是十點多,飯點裡只有工作人員。
林朝勝問道:「姜老弟,最近怎麼樣?我聽說你開了個紡織廠,搞網店,生意如何?」
我說道:「一般般,我都沒管了,現在安心學習,也想快點畢業。」
林朝勝嘆了口氣,道:「長大了也許不好,哈哈,你現在還小,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嗯,我叫你來,是這樣的,唉,我要回家繼承家業去了,這個餐廳我就送給你了。」
我「啊」了聲,問道:「為什麼?」他是個富二代,一直想要自己創業,不想受家裡人管束,突然做出這麼個決定,肯定有事。
「唉!我妹妹死了!」林朝勝看著我的眼睛,黯然說了句話。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渾身顫抖,雙腿直打擺子,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著:「不可能,不可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
胸口發悶,空氣突然稀薄了,我越來越難以呼吸,晃了晃身子,忙坐在凳子,穩定住身子,雙手不安的抓著台面,始終不相信林朝楚去世了,但從她親哥哥口中說出,讓我不得不信。
小蘇的消失我似乎還不太傷心,但聽到林朝楚的噩耗,我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咬著牙,儘量讓自己不哭出來,但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下,已是淚流滿面了,瞬間我只覺得生活似乎沒有意義了。
「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想到,五月份的她時候還好好的,六月份忽然突發疾病,連搶救都來不及,我這個做哥哥都沒能最後看到她一眼。」林朝勝說著哽咽起來。
哭了會兒,他拿了一包東西遞到我面前,道:「這是我妹妹的遺物,你拿著吧,我媽說,她死前只告訴搶救的人,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就死了,我想了很久,還是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你,你有權知道,這個餐廳我也不想管下去了,賣了可惜,你要是不要,不如送給那個史秀英,過幾天我叫人來辦手續。」
林朝勝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弟,我先走了,咱們有機會再聊。」我目送著林朝勝離開,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沒注意台階,一個不小心絆到腳了,摔倒在地上,爬起慢慢向家中走去,轉彎處聽人破口大罵:「吊毛!你沒長眼睛?喇叭叫了半天不讓路,你想死啊!」原來我擋住了一個騎電動車的人。
我行屍走肉般回到家中,將林朝楚的遺物藏在暗格里,我沒有勇氣打開,怕一打開,腦中全是林朝楚的影子。
看著未動過的掛麵,心底更痛,卻也說不出話來,簡單喝了點水,目光呆滯望著窗外出神。
媽媽與我保持的遠遠的,她與我沒有一句交流,每天最有意義的事情居然是換藥,小時候常在醫院,見許多人親人離去,傷心哭的昏天搶地,這時候忽然明白了,一個最熟悉的人,突然有一天,徹底離開了,生命如此短暫,忙活一輩子都是個死,我似乎感覺不到人生的意義了。
這麼過得幾天,我依然無法相信林朝楚去世的消息,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餓了喝水,也忘記給媽媽做飯了,晚上也難以入睡。
這天我又在窗戶邊發獃,心中忽然想到,那天忘記問林朝楚葬在哪裡了,我應當去拜祭下她,向林朝勝問到地址,我卻又不敢去了,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起和林朝楚十年後再見的情景。
「林姜先,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
媽媽的怒吼忽然驚醒了我,她把個鏡子遞到我眼前,道:「自己看看像個什麼樣子。」
我被媽媽一驚而醒,拿過鏡子一瞧,只見鏡中人臉色暗黃,兩眼凹陷,眼中血色醒目駭人,頭髮乾燥雜亂,我本是少年,正直青春年華,又有精純功力護身,若非傷心自責過度,哪裡會如此?
鏡中的人,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放下鏡子,看著媽媽,眼淚忽然止不住流下,哽咽道:「媽媽,林朝楚死了。」我好想撲進媽媽懷中,大哭一場,可是我做不到了,我和媽媽之間有著一道鴻溝,也許未來都無法逾越。
媽媽一聽,身子微顫,她也不信自己的耳朵,緩緩坐到沙發上,怔怔出神。
哭了半天,心中悲憤宣洩不少,我深吸一口氣,跪在媽媽身前,磕了個響頭,道:「媽,對不起,我那天不該做出那樣的事情,我真是鬼迷心竅……」
「你是不是和謝三曲上床了?」
媽媽冷冷問我。
我猛地搖頭,右手舉天,發誓道:「沒有,媽媽我沒有騙你,絕對沒有。」
媽媽急問:「那你問什麼對我做出那種事情?」想到我對媽媽做出禽獸之事,她身子又抖了起來。
我想了想,說道:「媽媽……」
媽媽怒道:「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
我只好道:「那天你和候老師逛街去了,我就一個人回家,差不多十點半左右,我洗澡睡覺,沒想到你會睡到我床上。」
媽媽道:「我九點半就到家了,我以為你在房裡寫作業,洗完澡就去找你,房中沒看見你,你床都沒有鋪,亂七八糟的,還把一套女裝藏在被窩裡,林姜先,你是真讓我噁心。」
媽媽側身,不再看我,深怕我玷污了她的眼睛。
「我沒有這種變態的愛好,那衣服最後還不是你穿到身上了嗎?」
我有點不滿地反駁,媽媽楞住了,過得會兒,說道:「我懶得和你討論這個,你繼續說。」
我想到小蘇,她卻已經離我而去了,嘆了一口長氣,道:「媽媽,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不管你信或者不信,它都是真的,我跟你說,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位仙女,後來跟她拜堂成親了……」
當下將崑崙界所遇的事情都告訴媽媽,媽媽雖然聽著,但她一臉輕蔑,顯然不信,罵道:「你做春夢就是做夢,編這麼個故事出來,有意義麼?學習不行,說故事倒是有一套,說的跟真的樣。哼,你就是思想出問題了,這世界上哪有人會飛,哪有人會法術,你繼續編。」
媽媽始終不信我,我又無法說明,只能用事實給她看,便道:「媽,你別不信,我都會武功的。」
我提了把實木椅子,擺在媽媽面前,道:「媽,只要我運功,我可以徒手拆椅子。」媽媽瞪著我,不說話,好像在說:「傻逼,請開始你的表演,繼續裝。」
嘴上說不通,我深吸一口,暗運功力,只覺丹田空空的,竟然一點功力都感覺不到,一手抓著椅腳,用力一扳,椅腳紋絲不動,我喃喃道:「不對啊,怎麼會這樣?」再試了幾次,仍舊不行。
媽媽眼煩了,罵道:「不用裝了,我信了,你繼續說。」明顯是不信。
我泄氣坐在椅子上,擦擦額頭的汗,道:「反正就是這樣的,那天你穿了那套古裝,我把你當做夢裡的小蘇了,然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媽媽盯著我的眼睛看了會,道:「說得挺像真的,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急道:「媽媽,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身體很奇怪,我雞巴可以插進子宮,那天你應該感覺……」
「林姜先……」
媽媽怒吼,直接叫我名字,被我的口無遮攔驚到了,打斷了我的說話。
我嘀咕著:「事實就是如此。」
「你還說?腦子裡一天到晚想些什麼?」
媽媽狠狠罵了一句,站起身又道:「時間不早了,吃了飯趕緊洗澡睡覺吧。」
媽媽獨自洗了蘋果,坐在沙發上削皮吃了起來。
這天媽媽開始和我說話了,心裡有點小小的高興,還好沒有冷戰,媽媽畢竟還是愛我的,當下我做了兩個人的飯菜,興奮叫媽媽:「媽,飯做好了,你來吃飯吧。」媽媽只瞥了一眼,道:「以後你只做你自己的,我的不用你管。」
我問道:「為什麼?」
媽媽道:「哼,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思想嚴重出問題了,我得給你治治,趕緊吃飯。」
媽媽能和我說話就好,這天晚上睡得香噴噴的,清晨起來,做好兩份面,叫媽媽起床吃面,媽媽看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端起一碗就倒進垃圾袋子裡,狠狠瞪著我道:「我說了,我做我的,你做你的,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將碗重重丟在餐桌上,我嚇了一跳,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一點動靜再惹惱了她,媽媽走進廚房,自己做了份面,端進臥室去了。
我簡單吃了點面,媽媽從房裡出來,一聲不吭,洗碗洗筷子,然後收拾好,看了我一下,道:「趕緊換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隱隱猜到媽媽要帶我去看哪種醫生,推脫道:「媽,我沒有病,我正常的的很,你不要浪費錢了。」
媽媽柳眉倒豎,斜了我一眼道:「我在說話,沒有你說話的份,快點。」
媽媽開著小車帶我到一處心裡諮詢中心,她預約好一位女心理醫生,媽媽帶我進來,笑著道:「醫生你好。」她指著我道:「這位就是我兒子,可能……可能有點戀母情節。」
女醫生看著我略感驚訝,道:「這是你兒子?」
媽媽微微點頭。
女醫生上下打量我,嘀咕道:「看著不像,這麼高,讀大幾了?」
媽媽道:「剛剛參加中考。」
女醫生啊了一聲,搖頭輕嘆:「現在的孩子發育真快。」
媽媽道:「醫生,看看我兒子。」女醫生微微一笑,道:「這位媽媽你放心好了,我是專業的。」
女醫生給我一張表格,讓我先填下,必須認真作答,她趁著我作答空隙,和媽媽談話,話題都是圍繞戀母綜合症展開,等我答完題目,她仔細看了一遍,說道:「你兒子只是輕微戀母,這樣很好治。」
醫生說了一大堆,在我聽來都是無用的廢話,久而久之,連媽媽也覺得這樣,媽媽看了看我,一臉厭惡,目光瞥向一邊,又不敢和醫生對視,小聲說道:「我發現這個畜生最近有手淫情況,這個怎麼辦?」
那醫生略一驚,見我眼眶發黑,神色暗淡,一副病態,但是眼光卻是神采飛然,又想我媽面容就姣好,身材完美,簡直就是女生夢中的身材長相,進來時震撼了下,想了想,問我:「靚……咳……小朋友,手淫有損身心健康,你頻率如何?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當我是個手槍高手,不等我說,媽媽搶先道:「基本一個月要三四次,半年前開始的,因為要準備中考,我怕影響他學習,所以拖到現在了。」
媽媽是把我夢遺當做手淫,忽悠醫生,那醫生「哦」了聲,頗感意外,道:「在這個年紀那還挺早的,有點頻繁,小朋友,你為什麼想這樣?」
我是很少手淫,有幾個女朋友在,手藝再好也不及女朋友一分。
見我不答,醫生只好說了許多糾正辦法,首先是讓我充分認識到手淫的錯誤,養成一個正確的觀念,然後讓媽媽多多鍛鍊我的獨立性,不要過度溺愛……
說了一通,我及時搭話,我說話又甜,醫生也知道我手淫的真正頻率,並非媽媽所言,我打飛機的行為幾乎可以忽約不計。
說著說著,那醫生就男女發生關係與我激烈討論起來,我的觀點是在男生有擔當的情況下,男女可以早點發生關係。
醫生卻是認為不論如何需要成年以後才能做男女之事,我們又討論起早婚生育的事情,甚至說到做愛的好壞。
吐沫飛濺,我與女醫生高談闊論,言語膽大露骨,媽媽性子保守,完全不敢說話,聽了一陣,實在是忍不住了,重重打了下我的肩,怒吼道:「林姜先,閉上你的嘴巴。」女醫生被逗笑了,看媽媽眼神不對,當即收起笑,向媽媽說道:「小朋友你這麼有主見,根本就沒有病,不過是對母親的一種依戀,回去多注意就好,就怕戀母畸變成犯罪,那是最可怕的。」
媽媽臉一沉,偷瞄醫生一眼,醫生剛剛只顧跟我說話,根本沒在意她,不由漸生煩惱。
我試著問道:「醫生姐姐,真的會有這種母子畸形的情感嗎?」
女醫生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母親太溺愛孩子,一直遷就孩子,最終釀成不可挽救的後果。我跟你們說,上次有個母親就和自己的兒子上床了,跑到我這裡訴苦,我都勸她直接不與孩子接觸,可她非不聽,最後孩子廢了,她自己也廢了……」
從心理諮詢中心出來,已到正午,媽媽靜靜開著車,她開車一般都不說話,我心裡步步思索:「那天晚上我明知道是媽媽,卻還是強上了她,明顯是我心裡出了問題,不如借醫生的提議,趁著暑假期間,好好治療一番,否則真會影響學習。」
媽媽徑直開到一家餐廳,我還以為她是要給我補生日餐,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她工作太忙,有時會提前給我和妹妹過生日,若錯過了,就會找個時間補上。
我帶著欣喜跟著她進入餐館,卻遇見一個男人,瞬間澆滅我的喜悅,我朝那人驚訝地道招呼:「爸爸!你怎麼在這裡?」
爸爸看著有些憔悴的我,說道:「姜姜,你這是上夜班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我尷尬點點頭,看看媽媽,她安靜坐下,全然不理我們父子。
桌上菜已經上好,媽媽不管我和父親,拿了筷子,獨自吃了起來,狼吞虎咽,吃相極為不雅,與平時的她大相逕庭,我暗想這頓飯不會是媽媽主動請的吧,別人請客她絕對不會這樣。
爸爸問了下我的中考成績,一聽我說考上了本部高中,臉上喜悅難以言表。
等我問到妹妹情況,爸爸臉色微沉,媽媽也停下筷子,靜待爸爸回復。
他楞了楞,眼裡閃過各種無奈,嘆道:「唉!鈺琪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越來越叛逆了,又任性又衝動,前幾天差點和我打起來了,我現在把她送到老家安靜待一段時間,她這次中考考得很差,只能上個普通高中。」
「怎麼會這樣呢?」
我心裡嘀咕,小學起,妹妹的成績一直處於班級前二的,初一也不差,媽媽離婚前,她還是在班級前五,成績下降肯定有原因,便說道:「她不會談戀愛了吧?」
爸爸臉色一沉,狠聲道:「她敢談戀愛,老子把她腿打斷,聽她班主任說鈺琪沒和男生有什麼親密來往,應該不會,來,吃東西,都快涼了。」
吃了一陣,媽媽擦擦嘴,看了看我,面無表情,說道:「林智偉,你之前的那個提議,我考慮考慮,反正以後各過各的,我不管你,你也不用管我。」
爸爸抬頭看了看媽媽,頗為意外,想了一圈,道:「我給你兩個月的考慮時間,我要出國一趟,最近生意太忙,沒有多少時間。」他故意說很忙,是顯示自己財力,媽媽完全不屑。
我驚出一身冷汗,或許媽媽真的會為了我和妹妹委曲求全,她現在不愁吃穿,一個人逍遙快活,忽然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是因為我這次事情,太過傷她的心,讓她不得不如此做,用爸爸的威嚴在鎮壓我,好在爸爸沒有當即答應,給了一個冷靜期。
飯還未吃完,爸爸接了個電話就開車離開了,媽媽吃了幾口飯,招呼服務員結帳,服務員跑來笑道:「靚女,剛剛那位老闆結過帳了。」看來這頓飯是媽媽準備請的,但被爸爸提前結帳了。
「你好像很害怕我和你爸爸復婚?」
媽媽冷冷說道,她知道我雖然怕她,但更怕爸爸,懲罰起來,十個媽媽也比上一爸爸,我和妹妹都害怕他,媽媽是典型的外嚴內柔,爸爸卻是外慈內嚴。
「媽媽你這又何必呢?你是不知道男人本性,男人是不輕易放棄的,但要是一個男人忽然放棄了,就說明他看開了,是永遠都不會回頭的,爸爸同意你復婚,明顯是貌神離合,你們幹嘛又糾纏在一起。婚姻就好比口香糖,剛開始很甜,嚼的時間長了就沒味了,這個時候你一直嚼,不會覺得噁心,但是要是吐出來,掉在地上了,撿回來再吃,不更噁心嗎?」
我簡單打個比方,想讓媽媽收回想法。
媽媽哼了聲道:「我這麼做,為了誰?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個人自然是我,她一句話就讓我無法反駁,誰讓事情已經發生了呢。
回到家中,媽媽按照醫生的方法,又檢查了一遍我房中是否存在黃色,把剛剛給我幾天的智慧型手機收繳回去,說道:「等你高中畢業我再給你,這期間,不要想著玩手機了。」
小蘇和林朝楚的去世,我似乎幾天就忘記了,人少年輕,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為我無意上了媽媽,媽媽在生氣中,我在懺悔著,家中這幾天都無人打掃,趁著媽媽看店時間,我花了一下午時間,將屋子清掃了一遍,只有媽媽的臥室沒有打掃。
晚上做了飯,我試著給媽媽打去電話,讓她回家吃飯,結果媽媽一接通電話,聽到我讓她回去吃飯,喝道:「我說了,我自己飯,自己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接著就掛了電話,我和媽媽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我一陣悵然,幾天沒睡好,澡都沒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媽媽半夜回來,見屋子乾淨爽亮,心裡微微一喜,餐桌上還有剩菜剩飯,便是更喜,其實是我忘記收拾了,她見到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我,不禁苦笑,眼淚流了下來,喃喃道:「姜姜,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媽媽該拿你怎麼辦?」
媽媽站在我身邊怔了會兒,瞥見我高高挺起的胯部,忽然想到那天和我在床上的光景,心裡生出一種厭惡,收起臉容,恨不得將我胯下的東西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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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青春叛逆
久疲之下,這晚仍睡得舒服,清晨醒來,昨晚我居然躺在沙發睡著了,媽媽也沒叫醒我,客廳里空調未關,涼颼颼的,望見餐桌上未動的飯菜,我暗自神傷,只做了自己的早餐。
等我吃完飯,正在洗碗,媽媽忽然闖進廚房,一見我在洗碗,她便退了出來,站在外面等我,我隨口向她打招呼:「媽媽,早上好。」
媽媽冷著個臉,不言不語,等我洗完,立馬衝進廚房,反鎖上門,說道:「吃完了趕快去預習。」
我已經被高中部重點班錄取,要到八月二二日到高中部報道,二十三號早上八點趕到學校,開始一個禮拜的軍事訓練,二十七號回家,然後是三十一號下午三點前趕到學校,晚上自習,九月一日正式上課。
媽媽將這個流程說給我聽,眼裡沒有一絲喜悅,強調要我牢記日期,具體事宜,說道:「記住了嗎?」
我點點頭道:「都記住了。」
「真記住了?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字,還不寫紙上。」
媽媽真是了解我,我忘了具體事宜,只好用筆記錄,寫在日曆上。
因為媽媽要看店,她是老闆,必須先到,大部分時間都是十一點左右,差不多十點多就開始準備午飯。
十一點半我來到廚房做飯,電飯煲里空空如野,只有幾滴未乾的水珠,媽媽真是狠心,連飯都不給我煮,勢必想要掐斷我和她之間聯繫。
客廳有監控,我出門玩耍,第一時間必須到她那裡報備,經她同意後,我才能玩耍,現在被她強令禁止下樓,更不能與謝三曲接觸,我真如困獸。
中午我基本不午睡的,彈了兩個小時古箏,接著又預習,到了五點多準點開始做飯,我煮了我和媽媽兩個人的份量,心裡有個小小心思,前幾天媽媽都沒吃過我煮的飯,這兩天她對我的話多了,我想試試她,看能不能慢慢接受我。
飯後預習了一陣,沖涼洗衣,在客廳練字,一切按照每日計劃進行,晚上十一點多媽媽提包回來,她卻連廚房看都沒看一眼,隔著老遠,喝道:「這麼晚了還不睡?」我低聲道:「再練會就睡。」
媽媽沒有說什麼,進房拿了衣服要去公衛沖涼,我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看她的裸體,貓著步子向浴室方向走去,剛看到洗手間門,媽媽卻從裡面出來,嚇我一跳,她怪異看著我,道:「你搞什麼鬼?」
我心裡打了突,心道:「媽媽知道我的心思了?」說道:「我拿紙,沒紙了。」隨便找了個藉口。
「還寫!都快十二點了!」
媽媽呵斥了句,又不知道去臥室幹嘛去了,等我拿紙出來,在門口就見她正在浴室里脫衣,看來媽媽是不知道這種長虹玻璃是不能靠在門邊的,看著玻璃門裡赤裸模糊的上半身,高挺是胸脯,我沉寂許久的肉棒被喚醒了。
只看了兩眼,不敢多看,我本下定決心改變,可就是受不了媽媽的誘惑,想起那天的旖旎,肉棒更加堅硬了,怎麼也軟不下去,趁著媽媽還未出來,我忙跑進臥室睡覺。這一夜我翻來覆去,腦海里全是媽媽裸體影子,飽滿的乳房,天然的乳溝,還有小腹出那道粉紫色的圖案,我在網上查過了,女生私密小腹處的紋身統稱為淫紋,而媽媽小腹處的圖案在有個特別的名字「魅魔紋」,有著極為羞恥的含義。
那道紋身還在媽媽身上麼?不知道是否與我體內的魅魔功力有關,網上只能查閱到一點點知識,再無其他。
只是幻想一下那道紋身,肉棒便就跳了跳,理智與慾望在我腦海里無限爭鬥著,我想和媽媽恢復到以前的關係,又想著她美妙的身體,兩個想法都想實現,當真是禽獸不如,關燈合眼,就此不在亂想。
重新醒來時,已是清晨,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還有掃地聲音,我家在三十四樓,是很難聽見這種聲音的,我起身透過窗戶向下看去,街道上正有清潔工在清掃街道,隔著老遠,我居然能聽到掃地聲,當下屏息不想,那掃地聲音果然就聽不見了。我心頭一震,功力似乎恢復了,便暗自運氣,只覺身體中沒有一絲內氣,這哪是恢復了?不禁大為失望,拿了條毛巾去洗手間洗臉。
我推門而入,進到洗手間,眼光一抬,眼前一亮,心中猛地一跳,只見媽媽昨晚換下的貼身內衣凌亂堆在洗手池邊,藕粉色的小巧內褲扭成麻花放在胸罩上,看樣子是媽媽洗前隨意丟放的,洗完澡後沒來得及收拾。
這是中考後第一次看見媽媽換下的內褲,以前雖有看過,但與媽媽有過肉體交媾後,再見到媽媽貼身內褲,已不是當初那種只發洩慾望的想法了。
我反鎖上洗手間門,悄悄走到洗手池邊,心中怦怦亂跳,深吸了一口氣,喉嚨中如被烈火焚燒,乾澀不已,忙咽了咽口水,彎腰湊到那條內褲上,深深一嗅,聞到一股妖異的幽香,比之媽媽身上成熟的婦女香味更為膩人,我身子一抖,渾身熱血沸騰,心跳如狂,肉棒猛跳幾下。
忽聽到開門聲,我忙將水龍頭打開,做樣洗臉,以掩飾剛才的猥瑣。
聽到媽媽腳步聲靠近,接著是推門聲,媽媽聽見流水聲,又推不開門,知道我在上廁所,當即離開。
以往媽媽會催促幾句,可現在她一句話也不說,我看著旁邊的精美內褲,心頭黯然,充滿愧疚,不再幻想媽媽,洗頭洗臉,在洗手間呆了近十分鐘,等肉棒疲軟下來,才敢出來。
媽媽正在客廳玩手機,我擦著頭上的水,向她說道:「媽我好了。」這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媽媽狐疑瞧了我一眼,道:「你在裡面做什麼?」
我用力擦擦頭,裝作莫名奇妙的樣子,回道:「洗頭啊?」
媽媽嘀咕道:「早上洗頭?」她站起來,經過我身邊時,說道:「先別急著做飯,一會兒我跟你說個事情。」
三分鐘後,媽媽洗漱完畢,看了下我,道:「你把手錶戴上,等下我。」
我不知道媽媽要幹嘛,但她主動和我說話,已經讓我開心的不得了了。
戴好手錶出來,客廳中卻不見媽媽,我心裡著急,不由大叫:「媽,你在哪裡。」「鬼叫什麼!等我一下。」
媽媽的聲音從她臥室飄來,聽她啐罵,我說不出的享受,好像又回到以前。
靜靜等了一陣,媽媽從房中出來,看著她的裝扮,我小小一驚,頭髮用黑色髮帶綁了個高馬尾,上身穿著一件運動背心,胸脯高挺,似乎比以前更大了,漏出大片雪白肌膚,隨著她將粉色外套拉鏈拉上,我什麼都看不見了,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運動跑褲,小腿纖細修長,我瞧得眼花繚亂。
「看什麼?」
媽媽注意道我猥瑣的目光,狠狠罵了我一句,放在以前,她會任我欣賞,但那事發生後,她處處提防我,畢竟我在她眼裡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有心和媽媽恢復關係,我亦如之前,稱讚道:「媽,你的腿真好看。」
媽媽一陣惡寒,瞪著我罵道:「滾,你現在是看見女人就發情是吧?林姜先,你真讓我失望。」
一句話就惹怒了她,我連忙道歉:「媽,你別生氣,我誠心改過了,您在我心中就如仙女樣,聖潔高貴,我尊敬還來不及,絕不會冒犯,您怎麼就不相信我,媽,我好希望我們能回到以前,我好想對你撒嬌。」說著哽咽起來。
媽媽臉色微變,肩頭微微顫動,看來她也不想和我如此冷漠,可是,能回到以前嗎?她沒有說話,在客廳楞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道:「一個十七的男生,哭什麼哭,像個什麼樣子,換鞋跟我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傷心只是未到時,媽媽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我隨口一說,媽媽哼了一聲,看著陽台,無聲嘆了嘆氣,道:「別想有的沒的,好好學習,大學畢業了,我就搬走,這房子留給你和謝三曲過,看什麼,趕緊穿鞋。」我不說話了,和媽媽一同坐電梯下樓,期間她一句話也不說。
來到公園,媽媽活動手腕腳尖,說道:「先做做準備運動,活動下筋骨,不然等會跑步會傷到。」
原來是拉我下來跑步,可我身懷陰陽合道,已完全不用練習金剛功,何況是簡單的跑步呢?但是只要能陪在媽媽身邊,什麼運動我都願意。
「你雜念太多,就是吃飽了沒有事做,從今天開始,每天空腹晨跑半個小時,不光對身體有益,對你心理健康有極大的好處。」
媽媽給我講解晨跑好處。
我跟著她的動作,一步步學習,活動好手腕腳腕,媽媽十指相交,舉過頭頂,腳步不動,左右扭動腰肢,她身段苗條,腰肢細細,胸部卻異常的大,這時穿著緊身衣,胸部突出的更加明顯,簡直是兩隻大香瓜塞在胸口,我略看一眼,心底便燃起邪火,當即不敢再看。
這時間才到六點,公園裡行人極少,媽媽領著我跑了起來,我跟在她身後,看著兩隻渾圓的臀瓣,我一陣心猿意馬:「嗯,比秀英姐大了不少,也比謝三曲大,看起來和候希嫻差不多,不知道她們兩個誰更大呢?」
「跑步一定要空腹,只要吃了東西,兩個小時之內絕對不能做劇烈運動,不然會影響身體健康,還有晚上也不能夜跑,也不能健身,晚上靜靜呆著就好,進到高中去了,你有時間就晨跑。」
媽媽細心叮囑,我心頭一陣感動,道:「好。」
跑了一陣,媽媽氣喘吁吁起來,額頭上冒了許多汗珠,我大氣不喘一口,更別提流汗了。
她停下跑動,慢慢走了起來,胸脯劇烈起伏,插著腰回頭望我,見我臉色如常,奇道:「你不累麼?」
「我在學校是長跑冠軍,不累,主要是練功的結果。」
媽媽瞪了我一眼,道:「哼,也沒見你拿個運動會獎狀回來!」
我說道:「我比較低調,不能太招搖,在地鐵上被人強吻過幾次了,站的越高摔得越疼,這個道理我還懂的。」
媽媽意味深長瞧了我一眼,道:「到高中以後安心學習,和謝三曲正確談戀愛,不要對她有非分之想,更不要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既然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就要抵禦一切外來誘惑,知道滿足,別一有女人靠近,就被人迷得暈頭轉向,不要接受除了謝三曲以外任何女生的恩惠,知道沒有?」
我對自己還是有點認知的,有些無奈道:「有些時候沒有辦法,反正我儘量能避就避,能躲就躲,絕不會拈花惹草,你放心好了,謝三曲肯定是你兒媳婦。」
媽媽不說話了,開始跑了起來,又跑了十多分鐘,停了下來,慢慢走著休息。
朝陽初生,霞光四溢,媽媽肌膚本就白皙,運動過後,臉上微微發紅,金色霞光映射下,更加燦爛,艷麗絕倫,兩片紅唇微張,急促吐息下,微微顫動,動人心魄,我看著忍不住想嘗上一口。
看見長椅,媽媽快步走了過去,坐下喘氣休息,道:「今天就到這裡了,明天繼續,呼……」
跑了半個小時,我神輕氣爽,前幾天的疲憊一掃而空,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媽媽,心想,要是功力還在,我只需輕輕傳給她一點功力,哪會這麼虛脫。
回到家後,媽媽出了一身的汗,一進門就對我說道:「我先洗澡。」
我忙點頭,試著說道:「那,媽媽我去做早飯,你安心洗澡。」
媽媽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道:「別做太多了。」
我心底狂喜,媽媽還是放不下我這個兒子,狠不下心來,對我實在是溺愛,她和爸爸冷戰,可以大半年不見爸爸,一句話都不說,而對於我,即使我侵犯了她,她一個禮拜就有些受不了了,也想回到之前母慈子孝的溫馨生活。
我做了媽媽最喜歡的面,餐桌上我看著她面無表情吃著,不禁問道:「媽媽,口味如何?我手藝有沒有進步?」
媽媽道:「面煮的時間太長,都沒有勁道了,其他的都還好,看我幹嘛?趕緊吃!不許說話了。」
炎炎夏日裡,我只覺春風拂面,一切好像都重新開始了。人縫喜事精神倍爽。
接下來一個月,每天早上醒來,都能在洗手間看見媽媽昨晚換下來的內褲,氣味妖異,似乎帶著濃濃的情慾,只是簡單我一嗅,就讓我沉淪,久久不能釋懷。
八月初,這天下了雨,不能去晨跑。
我亦如平常,早早的起床,來到洗手間,一件粉色的物品徹底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也是媽媽的內褲,但是這條與其他內褲不同,正是許久前我收藏過的那條,最後又回到媽媽手裡。
內褲上半透明的精美蕾絲,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的情慾升至極點,強忍了一個多月的慾望,再也忍不住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將那條內褲拿在手中,內褲上似乎還殘留著媽媽的體溫。
我把內褲拿到鼻下一嗅,那股妖異的婦女幽香鑽進我身體,滋潤了饑渴許久的心神,讓我得到許久未享受到我滿足,小弟弟歡快跳躍,迎接舊人到來。
這條內褲小巧,質地輕薄柔軟,布邊都是蕾絲花邊,我脫下內褲,將猙獰的小弟弟釋放出來。
我把蕾絲內褲攤開,像卷餅樣,一層層包住肉棒,然後隔著這條內褲,握著肉棒輕輕套弄,一月未發洩慾望,這種感覺相當美妙。
我閉上眼睛,身體亢奮起來,幻想著那天媽媽在身下的情景,想著她小腹上那道淫紋,小穴里含著我的肉棒,坐在我腰上馳騁,淫紋粉光閃爍,保守的媽媽瞬間變得淫蕩異常。
幻象越來越逼真,快感急發而至,背脊一麻,我趕緊握著肉棒站在淋浴門口,雙腿微蹲,將肉棒高高挺起,像高射炮一樣,我快速擼動,嘴裡爽爽地呻吟:「哦!!!媽媽我要肏死你,哦,我要干你屁眼。」
肉棒一漲,一股股濃濃的精液噴射在牆面上,我長吁著氣,身子在顫抖,手在擼動,身體的慾望隨著精液的射出一重重地減少。
「你做什麼?」
媽媽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只覺全身都籠罩在一股寒意中。
「啊!」
我驚慌叫了一聲,兩腿直打擺子,但是射精仍在繼續,我嚇得屁股尿流,冷汗從頭頂而下,回頭望了一眼,媽媽氣得渾身發抖,牙齒格格作響,臉色鐵青。
見我轉頭,媽媽咬住牙,右手向上一揚,卻沒有打下來,反而拿起左手中的毛巾,狠狠向我頭上砸來,轉身離開了洗手間,接著就是重重的關門聲,她回自己的臥室了。完蛋了,完蛋了,這回徹底完蛋了,我沒救了,大喜過望之下,居然忘記關門了,被媽媽看到自慰,不知道媽媽聽見我亂叫,看見我拿了她的內褲沒有?
這一個月的努力全白費了。
我把內褲放到胸罩上,沖了個澡,把淋浴間清洗了一番,慌裡慌張的做好了早餐,跑到媽媽臥室門口,敲了敲門,叫道:「媽,早飯做好了,可以吃了。」
媽媽在裡面,可就是不回答我,我又敲了幾下,她還是不答,我準備再敲,媽媽不耐煩了,罵聲傳來:「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給老子馬上滾,真的是沒救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變態兒子?滾!」
我誠惶誠恐坐在客廳,盯著媽媽臥室的門,不知道到了什麼時間,她總算開門了,見到我坐在沙發上,什麼話也不說,迅速移開視線,怒氣沖沖的跑進洗手間,將昨天換下的衣服、剛剛丟給我毛巾全丟進垃圾桶里。
她潔癖嚴重,眼裡容不得一絲污穢,我用她的內褲自慰,正中她下懷,媽媽一向保守,認為這是極度噁心的行為,是以覺得所有的衣服都被我玷污,甚覺得噁心,便全部丟掉,並將她的洗漱用品全搬她的臥室里。
媽媽的臥室雖沒我的大,但是裡面有個衛生間,還可以淋浴,我在房子平面圖上見過,這下她是覺得洗手間都被我污染了。
臨近中午,媽媽換了套衣服,帶著雨傘準備下樓,見我還呆在客廳里,氣不打一處來,邊換鞋邊罵道:「林姜先,你是沒有事做嗎,還不去預習?你是給我學習的嗎,我等會回來檢查你英語。」怨恨瞪了我一眼,就下了樓去了。
媽媽又生氣了,或者是原來的氣就沒好過,我吃了點東西,趕緊背誦英語單詞。下午兩點多是時候,媽媽居然從店裡面回來了,一聽見開門聲音,我就跑到客廳,叫道:「媽,你怎麼回來了?」
媽媽冷著臉瞪我一眼,啥也不說。
媽媽買了雙水靴,穿在腳上,戴了個口罩,然後戴了雙橡膠手套,拿著掃把、刷子、消毒液進了洗手間,拿著噴水槍將整個洗手間沖了一次,然後灑上洗衣粉,拿起刷子開始清潔。
刷了一陣子,媽媽腰彎的疼了,站起身來,舒緩一下,我有些過意不去,一把抓住她手中的刷子,說道:「媽,你去休息,我來吧。」
媽媽眼一橫,冷喝道:「出去。」
我被她這聲冷喝嚇了一跳,灰溜溜退了出來,站在門口看媽媽清洗,因為我在旁邊,她洗刷動作極快,似在發泄身體怒火,只一會兒,她就累得氣喘吁吁了。
要刷洗手台,媽媽瞧了我一眼,我立馬會意,忙把洗漱用品全部拿走,只要稍沒會意,依她的性子,要清掃洗手台時,我要是沒拿,那麼我的東西會被她全部甩出來,雖然最後還是她出錢買,但是她願意,就是看不慣。
等媽媽噴好消毒劑,衛生算是徹底搞完了,她脫下橡膠手套,一把槍過我手裡的英語書,道:「拿紙出來,默寫英語單詞。」
我倒吸一口涼氣,媽媽不安套路出牌,見我不動,她哼了聲,道:「是不是沒有背?那就直接抄吧。」別的科目她不能補習,英語是手拿把捏,我拿了本子出來,媽媽繼續不按套路來,居然讓我默寫第一單元的單詞,這我哪裡能全部默寫?
看著本子上熙熙攘攘的單詞,媽媽哼的一笑,將書還給我,既不生氣,也不打我,反而回房換衣服去了,接著就下樓看店。
連著兩天媽媽都沒有理我,甚至都不想看見我,偶爾一次,不得不面對我,她忙低頭不看。
媽媽不在洗手間洗漱沖涼,我起的再早,也見不著她貼身的內衣。
這天吃過早飯,媽媽手裡拿著一根撐衣架,站在我房間門口叫道:「林姜先,你出來。」
我跟著媽媽到了客廳,她寒著臉,身上如罩了一層冰霜,讓我不寒而慄,聽她乾脆地說道:「跪下!」
她讓我跪下一定有原因的,我當即跪下,媽媽怔了怔,深呼一口氣,道:「說,你為什麼要拿我的內褲手淫?」
我想了想,若是再騙媽媽,這個事情永遠解決不了,不如把真相告訴她,便道:「我一個多月沒有夢遺了,心裡一直很煩躁,總有一種生理衝動,所有就那樣了,我發誓,我那是第一次,就被你抓到了。」
媽媽冷笑道:「你覺得我我會信嗎?就這麼巧,第一次拿我內褲做那種事情,就被我發現了?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
眼見無法隱瞞了,我心想,死就死吧,我確實是心裡有題,也確實要治療,說道:「拿內褲只有一次,其他的時候我只用過手,媽,你相信我,我真就只拿過這麼一次,就被你抓到了。」
「呵呵,那我真是好運氣!」
媽媽悽然笑了一聲,我又道:「媽媽,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是覺得像我這種慾望強烈的人,有一點生理衝動是正常的,畢竟我是正常的男人,有慾望就要發泄,不然會被憋壞的,那我只好用手了。」
「你!!!」
媽媽狠狠瞪著我,我什麼都說出來,這時候反倒不怕她了,我繼續道:「精滿則溢,正常情況下,像我這個年紀一個月有個三四次夢遺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一次都沒有來,可能是上次被你嚇傻了,哎呦!」
「你胡說什麼?」
媽媽怒火中燒,重重打了我一棍子,我繼續解釋:「上次去抽血,你又不是沒聽見那醫生說,正常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遵循一個九字原則,二九十八,二十左右的男人,十天內要發泄八次,三九二十七,三十歲左右的人,二十天可以發泄七次,四九三十六,四十歲左右的人,一個月最多可以做六次,以此類推,像我一九得九,一天要九次,哎呦……媽,你輕點……」
我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沒大沒小,敢和媽媽說些男女之事,媽媽打了我幾棍,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好好反省,心裡一直想著那種屁事。」
「媽媽我沒有。」
我極力反駁,不讓媽媽把我一棍子打死,讓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媽媽心灰意冷瞧了瞧我,意思是:「你認為我信嗎?」
我急了起來,說道:「要不是你天天把內……內衣放到洗手台,引誘我……哎呦……」「說什麼呢?」
媽媽怒喝一聲,打了我一棍,我知道說錯了,忙改口道:「你換下來的內衣放在洗手台上,又不收走,男人早上性慾都很強烈的,你天天放在那裡,誰受的了,你不讓我找謝三曲,又沒地方發泄,只好那樣了。」
媽媽楞了楞,沉吟道:「你和謝三曲上過床了?」
我搖頭道:「沒有,沒有。」
媽媽又道:「有她在你就不用手淫?還說不是和她上床了?你把話說清楚,沒有一句是真的,敢騙我,看我不把你腿打斷!」
手拿著撐衣杆已舞到半空中,只要我說錯一句話,她就會打下來,我忽悠謝三曲幫我口交過,但這種事情我打死也不會說出來。
見我久不說話,媽媽低沉道:「內衣是我故意放在洗手台上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改正了,思想端正的人,怎麼會做那種噁心的事情,你腦子裡果然一天到晚裝的都是黃色思想。」
我心底「啊」的一聲尖叫,內衣居然是媽媽故意放在那裡,故意來考驗我的,我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端倪,是我色心太重,還是媽媽演技太好?
想了想,我又找了藉口,說道:「我最多只和謝三曲親親嘴,捏捏她的手,每次和她親密接觸後,那種種生理衝動就會小很多,表面上我有了生理衝動,但其實我和她親嘴的時候,已經滿足了我的精神需求,精神是遠大於生理的,所以就沒有事情,我整個初三除了夢遺,都沒有手淫過。」
媽媽沉吟良久,似乎有點相信我的胡言亂語,說道:「你少騙我,我覺得就是你心裡有問題,我十幾年都沒做過那種事情,怎麼一點都不需要?」
媽媽語氣變弱了些,我心裡微喜,她的觀念鬆動了。
「媽媽,你跟爸爸都不是正常夫妻,你天天守活寡,根本就不正常,我是個正常男人,有需要是很正常的,我又沒做其他壞事,就是用手而已,你要是不信,我發誓,以後絕不用手了,憋死我算了。」
我信誓旦旦說著。
「還沒做壞事?主意都打在我身上來了。」
媽媽怒罵一句,提到那晚的事情,我和她都不說話了。
過了許久,媽媽嘆了口氣,道:「是不是允許你和謝三曲見面,你就不會亂來了?」我點點頭道:「那當然,我和她直線距離不到兩百米,不能去找她,電話也不能打,真的是比異地還異地,哪有這樣的嘛?」
「你等等,讓我好好想想。」
媽媽拿出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等了好一會兒,她收起手機,道:「智慧型手機還是不能給你,上面太多色情的東西,嚴重影響你心理健康,你給我個保證,要是再犯錯了,怎麼辦,我真不想管你了。」
見她眼中無限的疲憊,我心中一抽,眼睛發酸,忍不住哭了出來,哽咽道:「媽媽,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我,我真的改正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我什麼事情都不怕,就怕你不理我,我怕你傷心難過,你以前那麼辛苦,我一直都想好好孝敬您,所以我拼了命的學了很多東西,考上了高中,就是為了能讓你快樂點。」
媽媽強忍著眼淚,嘆道:「姜姜,你要記住一句話,你不是為了媽媽學習,你是為你自己學習,明白不?」
我點點頭道:「這個道理我十二歲的時候才懂,我只希望媽媽你能忘記那天的事情,我帶給您巨大的傷害,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您,絕不讓您掉眼淚,每天都開開心心。」
媽媽抽了下鼻子,柔聲道:「你起來吧。」
我幸喜站起來,擦乾眼淚,跳到媽媽身邊,撒嬌叫道:「媽。」伸手去挽她的手,媽媽側身躲過,撇嘴道:「剛說幾句好聽的,又發作了?」
媽媽還是在提防我,以往我可是隨便抱她的手,這條溝壑終是難以修補,革命尚未成功,我還得繼續努力。
「你要和謝三曲約會也可以,必須經過我同意,隨時向我報備,你去她家我不管,但是你邀請她來我家,一定要經過我同意,只有我有時間,你才能請她過來,其他一切免談。」
媽媽給我了一個提議,我心裡是當即同意,但是表面裝作很是為難,糾結了許久才答應。
媽媽深深瞧我一眼,滿意離開了,她哪裡知道我和謝三曲的媽媽還有一腿,我去謝三曲家,不是和秀英姐幽會,就是和謝三曲歪膩,心裡不由小小得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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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媽媽懷孕
一個多月沒見過秀英姐了,十分想念,苦於沒有智慧型手機,微信和QQ都沒法聯繫她,我想了一陣,瞧了瞧坐在沙發上正看書的媽媽,走了過去,說道:「媽媽,我歸納了許多不懂的問題,一直沒有解答,你現在給謝三曲打個電話唄,看她在家麼?我問下問題。」
一個多月來,我第一次向她提到謝三曲,意圖再也明顯不過,是人都能猜得到我要幹嘛,媽媽面無表情看我一眼,找到謝三曲的電話,打了過去。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媽媽說道:「喂,乖乖,吃飯了沒有?」謝三曲道:「剛剛才吃,姜阿姨,是不是林姜先回來了。」
謝三曲真是聰明,一下就猜到媽媽打電話的緣故,媽媽道:「對,對,他昨天晚上才到,你和你媽媽在家裡嗎?我準備和我兒子來拜訪一下你。」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謝三曲道:「好可惜,我前天才回老家,我現在到湖南了,不過今天周日,我媽媽沒有上班,她一定在家裡,你們現在去肯定能見到她,要不我幫您打個電話,問問我媽?」
媽媽忙道:「不,不,其實主要是我兒子有些問題想問你,你又不在家,那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媽媽。」
「不麻煩的,我媽媽特別喜歡你們過來,你們要去,先給她打個電話,她現在可能在打掃衛生,手機沒有帶在身邊,最好是在飯點給她打電話。」謝三曲回了幾句。媽媽又問了謝三曲她老家的情形,說了十多分鐘,才掛了電話,對我說道:「謝三曲八月中旬回來,你要是真想問問題,我給你報個班。」
我連連晃了晃腦袋,可真不想補習了,嘆了口氣,謝三曲不在家,我是去不了她家的,就更難和秀英姐幽會了。
謝三曲要半個月後才回來,以往她都是一放假就回老家,這一次為了等我,等了足足一個多月,沒等到我,才回了老家。
「我就知道你找她沒什麼好事,一天到晚就知道騙人,趕緊去預習,老子看見你就煩。」
媽媽不耐煩的罵了下我,我灰溜溜進房預習,最近媽媽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反覆無常了。
學習到了十點多,我準備給媽媽做頓好吃的,一來到客廳,就見媽媽已經打扮好了,穿著日常的衣服,雪紡衫搭配著一條半身裙,坐在沙發上看日曆。
我給她打了招呼,媽媽顧著看日曆,看也沒看我一眼,我無奈一笑,穿了圍裙,進入廚房做了一頓美食,盛好飯,叫道:「媽,飯好了,過來吃飯吧。」
媽媽放下日曆,神色間頗有擔憂,我不知道她想什麼,見她朝餐廳走來,心裡一喜,給她遞上筷子,笑道:「媽媽,以後還是我來做飯吧,這樣可以做更多的菜,我現在只會做五十多種菜,感覺還不夠。」
媽媽眉頭一皺,看了看我,道:「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少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高中可不比初中,一放鬆,就追不上大部隊了。」
「好的,我知道,媽媽吃菜吧,嘗嘗我炒的回鍋肉怎麼樣?」
我夾了塊半肥半瘦的回鍋肉,壯足膽子向媽媽碗里遞過去,媽媽拿著碗一縮,冷聲道:「不用你夾,我又不是沒長手。」
唉!我心中一嘆,收回手,以往媽媽只要見到我給她夾菜,她會主動把碗伸過來,現在卻是不行了。
這種不肥不膩的回鍋肉是她的最愛,媽媽把筷子伸到半空中,就要夾回鍋肉時,手在空中遲疑了一會,轉而去夾油麥菜,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吃了一陣,媽媽只吃素菜,偶爾會吃一點胡蘿蔔炒肉絲裡面的瘦肉,似乎是我的手藝下降了,她只吃了一碗,就不吃了,放下碗,連打了幾個哈欠,道:「別亂出門,好好呆在家裡。」
我試著大吃了幾口葷菜,口感勝過以前,絕不是我手藝問題,見媽媽神色間有些疲乏,擔心問道:「媽,你不會生病了吧?」
媽媽抬頭看向我,眼中射出一道銳利的寒光,我被她瞧的渾身都不自在,媽媽冷冰冰地道:「哼,最好是沒有生病,要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媽媽的回答,我聽得莫名其妙,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有關,見她背包出門,我試探性說道:「媽媽,晚上也由我做飯吧,我做好了就給您打電話,或者我給您送過去。」媽媽站在門口想了一陣,說道:「不用你送,我回來吃。」扭頭就走了,雖不能下樓,但媽媽能讓我給她做飯,我心裡樂呵呵的,忍不住叫了聲「耶」。
「耶什麼?」
媽媽不知道怎麼又回來了,瞪了我一眼,道:「少做點葷菜,多做的清淡的,晚上煮點粥。」
我點頭答應道:「請皇后娘娘放心,我熬粥的本事天下第一,保證完成任務。」媽媽關門下樓,這回她沒回來了。
心情一好,胃口大開,我收拾殘局。
下午三點多我就開始熬粥,慢火熬了兩個多小時,放在一旁自然冷卻,炒了一點清淡的菜,炒最後一個菜時,剛好六點多,給媽媽打了電話。
媽媽一回到家,先洗了把臉,見著桌上兩碗微熱的白粥,三道菜肴,並沒多少開心,只是淡淡的吃著,我笑著問道:「媽媽,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媽媽瞥了我一眼,淡淡地道:「還行,一般般,趕緊吃,吃飯別說話。」
我怕惹惱她,閉口吃飯,媽媽的胃口比中午好多了,喝了兩碗粥。
等媽媽下樓去看店,我收拾好桌子,沖完涼在客廳練字,秀英姐忽然打來電話,說道:「好弟弟,我聽乖乖說你昨天回深圳了,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麼?」
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媽媽編造的一個故事,我說道:「都處理好了。」秀英姐道:「那就好,嗯,我聽說你在預習高中的知識,肯定很忙吧?」
她有意無意似乎在給我暗示,想約我單獨見見,我不是什麼精蟲上腦之人,想到媽媽,更想斷了肉慾,便道:「有點忙,高中不比初中,我智商不行,只能笨鳥先飛。」「那要多注意身體,我看電視上很多學生,因為把自己逼的太緊,經常生病。」我盯著房門,怕媽媽突然回家,笑道:「謝謝秀英姐關心,好姐姐,你真好,嘿嘿,我會不會生病,你比誰都清楚。」
「臭小子,別亂說,小心被你媽聽見了。」秀英姐啐了句,我說道:「我媽在看店,我一個在家。」秀英姐道:「嗯,乖乖回老家了,我也是一個人在家。」她的聲音竟然有些幽怨。
我心怦怦跳動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秀英姐也沉默了一會,才問我:「好弟弟,你媽媽把手機給你了麼?我練金剛長壽功,好像有個地方出錯了,我打視頻,你給我指導指導下,看看哪裡出錯了。」
秀英姐都練了兩年了,動作標準,哪裡會錯?
她就是找個理由,暗示想見我,我心裡一時瘙癢起來,對媽媽的承諾漸漸拋之腦後,但嘴上仍說道:「沒有,往後高中時間都沒有機會用智慧型手機。」
「這樣太可惜了,不過也好,方便你專心學習,你明天早上有時間麼?幫我看看我練功動作哪裡出問題了。」秀英姐又找了理由,她的確是在邀請我。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衝動,說道:「秀英姐姐,你身體里有我的功力了,其實不用練金剛功了,你皮膚不是比以前更白了嗎?我媽都羨慕呢!」
我嘆了口氣,又道:「我媽媽現在管得嚴,去哪裡都要和她報備,早上又拉著我跑步,不能和你約會。」
「那你和你媽媽上我家來玩呀!」秀英姐給我一個很好的提議,但是我媽怕欠秀英姐人情,哪裡還敢再去,我將實情一說,秀英姐便懂了,說道:「那我明天上你家來,你明天在家吧?」
再不答應,真就不是個男人了,我是個正常男人,自然就答應了,又聊了許多公司的事情,知道林朝勝在七月中旬的時候就將餐廳轉交給了她。
晚上媽媽回來,看了我一眼,說道:「明天謝三曲的媽媽過來,你早上起來早點,咱們去菜市場多買點菜。」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表面還是裝作很震驚的樣子,說道:「啊!好,保證完成任務。」
媽媽看見我手淫後,就不帶我出去晨跑了。
這天大清早我就醒了,出乎意料,媽媽也醒的特別早,她和我似乎是同一時間醒來的,仍舊不在洗手間洗漱。
天還是蒙蒙亮,媽媽騎著電動車,我連后座都沒有機會坐,她讓我騎著小電驢跟著,買了一會兒菜,來到肉鋪,她忽然站在原地不動了,眉毛擰在一起,神色間極為難受,我嚇了一跳,又不敢扶她,忙問:「媽媽,你咋了?」
媽媽艱難地道:「我,我想要上廁所。」
「你出門的時候不是才上的麼?肚子不舒服?」
我生疑問道,媽媽沒好氣白了我一眼,道:「我不是拉肚子,是想尿尿。」眼顧四周,都是商鋪,似乎沒有地方上廁所。
我見媽媽臉都憋白了,心裡著急,菜市場的人一坐就是一整天,肯定有地方上廁所,我隨便找個老闆一問,就知道地方了,我拉著媽媽飛快跑到地方,只是廁所竟然還沒開門。
媽媽額頭都憋出汗來,我發揮自己長處,厚著臉皮找了個早餐店,媽媽總算是可以上廁所了。
過得許久,媽媽才從別人家的廁所出來,一臉輕鬆,那老闆笑問道:「靚女,身體好了吧?你兒子真不錯。」
媽媽不知道我和店老闆說了什麼,竟然對我們格外友善,她道了聲謝,拉著我匆匆離開。
買了許多菜回到家中,媽媽開始著手準備,對我說道:「我做飯沒有你好吃,一會你來廚房幫我,別人第一次上門,不能讓人家沒吃好。」
媽媽怕怠慢了秀英姐,一切以最高標準待客,畢竟秀英姐某種程度上還是我未來的丈母娘,要將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
媽媽久不鍛鍊,乾了一小會的活,身子就累得不行,我想到今早是事情,恍然大悟,這段時間正好是她大姨媽時間。
我搶過媽媽手指的抹布,道:「媽媽,你休息吧,月經期間少運動。」
媽媽楞了楞,臉色忽然一沉,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去房裡拿點東西。」我自顧搞衛生,忙活到十點多,媽媽才慢慢悠悠從臥室里出來,她打開電視,隨便點了個電視劇,百無聊賴的看著,時不時偷偷瞄一眼正在餐桌上摘菜的我。
門鈴聲忽然響起,我和媽媽對望一眼,她整理了下著裝,臉上露出笑容,朝門口走去,邊走邊叫道:「等下,馬上就來了。」
媽媽一打開門,就見秀英姐嫣然笑著站在門口,她向我媽媽打招呼:「姜小姐好,林姜先,上午好,嗨!」向房裡看了一圈,嘆道:「哇,你家裡好漂亮。」
我接過禮物,媽媽笑道:「來這麼早,趕快進來吹空調,外面挺熱的,姜姜,拿水果出來。」
秀英姐換好鞋,進到客廳,四周細細看了一圈,頗為拘謹的坐在沙發上,媽媽第一次招待她,表現的也有些拘謹,兩人都因我和謝三曲的親密關係變得這樣,反倒是我一副若無事事的樣子。
說了些話,媽媽開始準備做飯,秀英姐道:「姜小姐,你來大姨媽了,不宜接觸冷水,我來做飯,你好好休息。」
媽媽狠狠瞪我一眼,眼神幽怨又憤怒,秀英姐能知道媽媽的生理期,全都是我泄露的。
請客吃飯,哪有客人做飯的道理,媽媽生性好強,又要面子,見勢不妙,我主動請纓,道:「兩位媽媽,你們坐著聊聊天,今天我全包了,你們等著吃就好了。」我給秀英姐使了個眼色,她立馬會意,看了看媽媽,握著她的手,笑道:「那月影姐,就讓你兒子做飯,我們做長輩的好好休息下,等著就好了。」又看向我,說道:「需要幫忙,直接叫我們。」
現在的我能炒十幾人的大席,三個人家常菜簡直不要太輕鬆。
吃飯的時候,秀英姐坐在我的對面,餐桌上她和媽媽聊著天,女人天生話多,即便只見過幾次,秀英姐和媽媽有說不完的話。
我正吃著飯,忽然間小腿上被人輕輕點了一下,我嚇了一大跳,媽媽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那只會是秀英姐,她若無其事的和媽媽聊天,腳尖卻輕輕的摩擦著我的小腿,有幾次特別過分,竟然把腳伸到我大腿。
我被她這麼一撩,肉棒硬的不行,苦於無法發泄,又要顧及媽媽的眼神,不能有任何的不適,裝著吃飯,表面上不能表現出任何的變化。
盛飯的時候,秀英姐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捏了下我的腰,這下徹底撩動我了,我激動的筷子都抖掉了,媽媽奇怪看著我,說道:「怎麼了?」
我尷尬地道:「背上突然一癢。」彎腰撿筷子,彎腰的時候狠狠戳了下秀英姐的腳背,小小警告下她。
飯後,秀英姐邀請媽媽去逛街,我這段時間極少下樓,快在樓上憋死了,媽媽淡淡看我一眼,道:「快點去換衣服。」朝秀英姐道:「秀英,那你等等我們。」
秀英姐點點頭,見媽媽去換衣服了,忽然站起來,踮起腳在我嘴上親了一口,把我拉進洗手間,湊到我耳邊,悄悄地膩聲道:「哥哥,我想你了,哼,這麼久不來看人家。」聽到秀英姐撩人的話語,我渾身一顫,亢奮得說不出話來,秀英姐似嗔非嗔的白我一眼,俏皮拍了下我腿間的帳篷,催促道:「還不快去換衣?」
秀英姐膽子真是太大了,敢在我家中挑逗我,要不是媽媽在家裡,我恨不得把秀英姐就地正法,好好治治她。
被秀英姐弄得不上不下的,肉棒一直硬著,軟不下來,在臥室中呆了許久,直到媽媽催促我,我才收心,肉棒勉強軟了下來,一出來,就見秀英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睛故意朝我腿間看了下,偷偷吃笑。
我哭笑不得,臉都被她整綠了,一向溫柔的她,整起人來竟比我妹妹的殺傷力還大。逛街期間她和我媽媽一直在一起,我是一點機會都找不到。
逛完後,媽媽要去看店,我總算是有機會和秀英姐單獨呆一會,這個點路上全是人,我又穿著校服,不能和她親密接觸。
秀英姐和我並肩而行,她朝我微微一笑,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回去了好好學習,別胡思亂想,記得想我就好了。」
「唉,我今天被你逗的不上不下的,太難受了。」
我向秀英姐訴苦。
秀英姐輕輕一笑,正色道:「你以學習為重,心裡有我,我就開心了,未來很長,我希望你能忍耐,唉,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想親你,反正以後有機會,你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一切如你所願,趕快回家吧。」說完就逃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長嘆一口氣,要是晚上偷偷溜到她家裡,依我能耐,媽媽絕對不會知道的,可是這樣一來,我將徹底淪陷在情慾中,是萬萬不能做這種事情的。
秀英姐來我家做客,見我沒有事情,往後一段時間果真就不打擾我了,她心中糾結,明知道和我這樣不對,可是忍不住想我,只好不見面,便是最好。
回到家裡沒多久,媽媽居然從店裡回來,這時候才到九點多,正是店忙時候,她怎麼可能提前回來?
媽媽放好包包,在陽台上取衣服,完全沒有再下去的樣子,見她臉上頗為疲憊,我輕聲問道:「媽,你沒有事吧?是不是痛經了?」
媽媽瞪了我一眼,喝道:「沒你的事!練字就練字,哪來的那麼多屁話?」剛說話就碰了個釘子,生理期的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
媽媽沖完澡後,坐在沙發上休息,果然沒有再下去了,只是她臉上乏意不減,卻又不去睡覺,我慢慢走到她身邊,說道:「媽,我看你挺累的,今天店裡是不是很忙?要不你先去睡覺?」
媽媽將目光移到我身上,瞧了一會兒,道:「姜姜,還有十幾天就要上學了是吧?」我點點頭,道:「對啊,還有十五天。」
媽媽嘆道:「上學了好,免得你天天出現在我面前,我看到你就煩。」
我現在就坐在媽媽身邊,她雖然這麼說,但是行動上沒有拒絕,這麼說只是氣話。媽媽略斜我一眼,似看穿我的心思,突然她眉頭一皺,右手不自覺的摸到小腹處,忍不住呻吟一聲。
看來媽媽確實是痛經了,妹妹生理期好幾次都是這個樣子,謝三曲也有過類似的情況,那時候我都是以溫熱的功力給她們減緩痛苦,可惜我現在丹田空空,功力不知道去哪了,這時真恨自己百無用處。
這麼一想,我只覺丹田一熱,像有人在我身體里燒了一把暖洋洋的火,全身說不出的暢快,媽媽似感覺我的變換,下意識看了看我,卻又沒看出什麼來,只覺的奇怪,但什麼也說不上來。
功力一恢復,我信心倍增,左手暗暗運功於掌心,右手一觸,只覺暖洋洋的,我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你鬼笑什麼?」
媽媽見我突然神經發作,像個傻子,不忍罵道。
我笑道:「媽媽,我功力恢復了。」
媽媽道:「什麼功力?」她聽不懂也正常,我懶得跟她解釋,準備將她的手移開,傳功給她緩解痛經。
伸手去抓媽媽的手,這動作自然,媽媽卻認為我又起壞點子,手不由的一縮,但我動作跟快,一瞬間就抓住了她的手,只覺手心滾燙,是發燒症狀,心裡大急,說道:「媽,你發燒了。」
媽媽一把將我手打掉,道:「我好好的哪裡發燒,你又做什麼?」她見我急的快哭了出來,一時間突然不逃跑了,我說道:「你發燒了,體溫好高,肯定生病了,媽,我們快點去醫院。」
媽媽見我焦急,不是裝的,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只是有點燙,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便有了對比,她的體溫確實比我高,但都在正常範圍,說道:「女人痛經,體溫會升高一點點,這是很正常的,瞧你都嚇成什麼樣了,以後有女朋友那還得了。」
媽媽若無其事,我憂心忡忡,從小惡病纏身的我,當真是害怕生病的,我盯著媽媽看了好一陣,把她看得都有些不自然了,媽媽怒道:「你看什麼?」
我只在媽媽臉上看到疲乏,確實一點病態都沒看見,心裡總算放心了一點,說道:「我久病成醫,自學了點醫術,看看你生病了沒有。」
媽媽擺正姿態,凝目望著我的眼睛,道:「那你瞧出什麼沒有?」
我說道:「好像真的沒有病,就是有點累的樣子,要多休息,媽,我教你一個減緩痛經的好辦法。」
「什麼?」
媽媽一奇,只覺小腹上一隻熱掌壓來,接著源源不斷的暖洋洋熱氣鑽入自己身體中,小腹內的那種陣痛果真緩解不少,連精神都好了不少,便不阻止我,任由我左手壓在她小腹上,她閉上眼睛,慢慢享受起來。
數天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溫馨,我不想打破這種寧靜,柔聲道:「媽,這樣還疼嗎?」
媽媽道:「不是很疼了。」
我功力源源不斷送入媽媽體內,一句話也不說,過得一個多小時,耳邊聽得媽媽呼吸聲綿長,她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我輕叫道:「媽媽。」
媽媽酣睡未醒,嬌艷的臉上仍有疲憊之色,我是體會過睡沙發的好處,好處只有兩個字「難受」,睡在這裡不是辦法,把媽媽抱進我房中,那更扯淡,睡她自己房裡是最好的。
我深吸一口氣,心想:「被發現了就被發現了。」當下,運氣全身,左手摟住媽媽的兩隻腿,右手抱著她的肩膀,將媽媽抱了起來,我力氣本來就大,功力又不錯,抱著媽媽並不吃力,走到她臥室門口,控制她的手,開門進屋,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脫下鞋子,蓋上被子,調好空調,然後慢慢退出房間。
第二天我正在刷牙,媽媽冷不丁站在洗手間門口,嚇了我一跳,她寒著臉問我:「昨天我怎麼睡到床上去的?」
我說道:「你睡著了,我就抱著你進房間,就這麼簡單,媽,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媽媽狠狠瞪了一眼,顯然是不相信的,但是無倫我如何解釋,她都不會聽。
媽媽痛經持續了近十天,到八月中旬的時候才變好,每天痛經時間都頗為奇怪,都是在晚上,白天似乎沒事,我想了一圈,大底猜到是因晚上屬陰,增加媽媽身體寒氣,才導致如此。
「你把手拿回去吧,我昨天就已經不痛了,你非要弄,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媽媽抓住我的手,丟在一旁,不耐煩的說著。
我無辜道:「媽,你老是亂猜。」
我不說那事,怕媽媽發怒。
「明天帶你去商場買高中生活用品,列好表格沒有?」
媽媽細心詢問,我點了點頭,她繼續道:「千萬別少買了,到了高中,一次就要住一個禮拜,別到時候這也差那也差,天天打電話叫我送。」
離開學只有幾天了,到商場買好了各種生活用品,我和媽媽剛一到家,爸爸的電話就打來了,媽媽站在陽台接著電話,我在整理箱子,爸爸不知道和媽媽說了些什麼,她掛了電話,看了看我,輕描淡寫地道:「姜姜,你把箱子放好,你爸請我們吃飯。」我一時茫然,知道是爸爸從國外回來了,心裡有個不願意的想法冒出來,迫於母親的威嚴,我還跟著媽媽下樓去了,媽媽允許我坐在她電動車后座,但不能碰到她,不然下次沒得坐,我身子後仰,連媽媽的頭髮都不能碰到我。
爸爸訂餐的地方是個火鍋店,店裡生意不錯,香料的味道在門口就能聞到,一到門口,媽媽捂住鼻子,似難受這種氣味,怔了怔,回頭看了下我,這才領著我進去。餐桌上只有爸爸一人,放了三份碗筷,顯然就只有三個人的,等我和媽媽坐好,爸爸叫服務員可以上菜了,他點了都是比較油膩的食材,肉類偏多,國外沒有這種美食,他寡淡了近兩個月,一回來自然要滿足肚子。
媽媽最近愛吃清淡的,我忙道:「爸爸,吃點清淡的,媽媽痛經,最近肚子才好一點點。」
那服務員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我,爸爸指著我,向服務員道:「聽他的。」
我點了幾份媽媽愛吃的素菜,又點了幾份爸爸喜歡的菜,讓爸爸確認一下,他略看一眼,就同意了。
「爸爸,你咋回來的這麼快?」
我倒了三杯果汁,給媽媽一杯,給爸爸一杯,爸爸接過果汁道:「國外沒有好吃飯的地方,實在是口饞了,嘿嘿,我這一個多月瘦了十多斤,你敢信。」
媽媽不聽我和爸爸拉家常,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林智偉,我們先說好,復婚之後,我過我的,你過你的,我絕不打擾你,你跟你那些情人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
爸爸喝了口果汁道:「行,我同意,到時候大家立個字據,過幾天我把鈺琪帶回來給你帶,我是管不了她了,我出錢,你出力,我要是想兒子,想鈺琪了,我也不去你家裡,你把孩子帶出來就好,這樣夠可以了吧?」
爸爸這樣說,可以說是打消了媽媽的一切顧慮,媽媽看了我一眼,說道:「要是姜姜和鈺琪,有重要的過錯,我希望你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嚴厲教導孩子,我就只有這一個要求。」
我深吸一口氣,身子都在打擺子,終於來了,媽媽復婚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我,怕我獸性再發,只有少部分原因是因為妹妹。
爸爸頗感意外的,說道:「這個自然,要是林鈺琪敢談戀愛,林姜先敢上網逃課、做壞事,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動手打。」
我緊繃著身子,坐立難安,又生怕爸爸發現異常,好在我演技在線,讓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菜上桌了,葷素搭配,看起來讓人食慾大振,吃飯間媽媽和爸爸談起林鈺琪學習的事情,她學籍還在東莞,雖然只有幾天就開學了,以爸爸的能力,轉到深圳還是很輕鬆的。媽媽一直捂住鼻子吃飯,吃的都是素菜,我喝了幾口冬瓜排骨湯,爽爽一嘆,道:「哇,這個湯不錯。」
爸爸道:「這個店的鍋底、湯汁出了名的好。」
見我和爸爸都喝的爽口,媽媽也忍不住盛了半碗,剛舀了一湯勺,送到嘴邊,她眉頭一皺,一股嘔意竄到腦中,她乾嘔一聲,丟下湯勺,捂住嘴向外跑去。
爸爸本吃的正歡,一見媽媽嘔吐,紅光滿面的臉頓時大變,我感到奇怪,剛準備放下筷子去找媽媽,聽得爸爸低沉叫道:「姜姜,你媽媽最近有沒有和什麼男人來往過?」我猛地搖頭,道:「沒見過。」極少生氣的爸爸,這時莫名氣的渾身發抖,脖頸血管暴突,臉變得血紅。我奇問道:「爸爸,你怎麼了?」
爸爸閉上眼睛,仰起腦袋,後腦頂住椅子後背,長吁一口氣,然後淡淡地問我:「姜姜,你媽媽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除了愛吃清淡,痛經、肚子痛之外,就沒其他的事情了嗎?」
我想了圈,道:「最近媽媽就有一點點累,可能是來大姨媽了,痛經就會這樣。」「嘿嘿,好,好的很!」
爸爸笑得陰森恐怖,他將杯中飲料一飲而盡,我有著不安的感覺,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擔心媽媽身子,我對爸爸說道:「爸爸,我去看看媽媽。」
爸爸冷聲道:「不用去,一會她會自己回來,你吃菜。」
果真如爸爸所料,過得一會兒,媽媽從外面回來,面無表情的坐著,我關心問道:「媽媽,你沒事吧?這菜不符合你口味嗎?」
媽媽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快點吃。」
爸爸死死盯著媽媽,沉聲道:「姜月影,你懷孕了,是吧?」
「懷孕了」幾個字一鑽進我耳朵了,我腦子裡嗡嗡直響,偷偷瞄了眼媽媽,直見她臉色蒼白,眼神飄忽,躲閃著爸爸的目光,身子微微顫抖著,胸口急劇起伏。
「你說什麼?我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媽媽強裝鎮定,但她所有的動作都出賣了她。
爸爸臉上肌肉抽動一下,收起桌上的手機,站起身來,拿上外套,走過媽媽身邊時,狠聲道:「懷了別人的野種,找我來接盤麼?你當老子是傻逼,臭不要臉的東西,要不是姜姜在這裡,老子打不死你,還想復婚?你做夢吧,打你還髒老子手,叼你老母嗨,什麼東西。」
媽媽身子不停抽動,我嚇得全身發抖,僵直著扭頭看看媽媽,媽媽瞪著我,淚珠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心如死灰,久久不說話,最後我忍不住說道:「媽媽……」
這聲媽媽,似道晴天霹靂,直擊媽媽的心房,讓她瞬間崩潰,再也繃不住了,全身忽然失力,癱坐在椅子上,一聲不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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